在森林内的一处空地内,搭建了一顶行军帐,朱慈煊正和陈宫、张辽、高顺、曹性、蔡九仪、沐忠亮等人商议着即将到来的战役,朱慈煊也得到斥候禀报,鞑子军队正躲在前方十五里外的一片树林中避雨。
朱慈煊看着眼前的众人道:“据斥候探知,一千五百鞑子兵正在前方十五里处的一片树林中避雨,那一带都是平原,我估计此时他们应该已经发现我们了,他们一定不会继续前进,会在那儿摆开阵势与我们决战。”
众人皆磨拳擦掌,人人脸上都露出期待之色,出来这几天,终于要和鞑子开打了。
此时,鞑子已经顾不上辎重大车,他们在树林的南面列开阵势,等待即将到来的大战。
卯时,雨势渐小,士兵们的脸上挂满了水珠,天也渐渐明亮起来,树林上笼罩着一层青烟,像一层薄薄的青纱罩在树林之上。
“咚咚咚”一声接一声的战鼓响起,敲进每一个士兵的心田,提醒着大战即将到来。
马俊凝视着远方,他已经隐隐看见了,一支黑压压的骑兵出现在数里之外。
朱慈煊率一万五千明军骑兵在距离鞑子一里外停下,他并没有高呼口号,而是举起千里镜观察前方的鞑子兵,一场大雨使鞑子的弓弩和火绳枪都失去了战斗力,一个方阵的长矛兵,列在阵中。
而正前面则是骑兵,约五百人,排列成三个横队方阵。
“沐千户何在?”朱慈煊厉声喝道。
沐忠亮上前躬身施礼,“末将在!”
“我任命你为前锋主将,率八百火枪兵排成三列横队,压上前出,等据一百五十丈时,对鞑子进行齐射。”
“末将遵令!”
朱慈煊又看了一眼张辽,喝令道:“张辽总兵何在?”
“末将在!”张辽声音慷慨激昂,出列接令。
“我给你五千骑兵为左翼,掩护火枪兵,不要急于作战,待火枪兵射出五发子弹后,再后发制人。”
“遵令!”
“高顺总兵率五千骑兵为右翼,掩护火枪兵,等火枪兵射出五发子弹后,率骑兵出击冲击鞑子军阵。”
“高顺领令。”
朱慈煊一一安排了众将,最后他深深看了一眼鞑子阵营,厉声高喝:“擂鼓,火枪兵出击!”
“咚!咚!咚!”
数十面大鼓同时敲响,鼓声惊天动地,使天地也为之变色,八百火枪手端着毛瑟步枪,迈着整齐步法一步步向面前的鞑子逼去,明军骑兵俨如水波劈开,举起雪亮的马刀向两边分散,掩护中间的火枪兵前进。
在震动心魂的鼓声中,八百火枪兵,一万骑兵,以一种无坚不摧的力量一步步逼近列阵的鞑子。
马俊的脸色大变,他没有想到明军一下子派出一万骑兵,现在军中的强弓硬弩,火绳枪,火炮,经过一个时辰的暴雨淋漓,弓弦已软,无法使用,火绳枪和火炮也无法发射。
马俊的反应极快,他当即喝令,:“推上辎重车阻拦!”
明军推进的速度并不快,鞑子立刻摆上数十辆辎重马车,但还没有摆完,明军已逼近到一百五十丈,毛瑟步枪手开始瞄准对面的鞑子骑兵,扣动扳机。
“叭叭叭”八百名毛瑟步枪手同时开火,刮起了一股猛烈的金属风暴,五百鞑子骑兵身上,坐下的战马绽放起朵朵血花,他们的身体如打摆子般剧烈地颤抖。
一名名鞑子骑兵栽下战马,摔在满是积水的地上,捡起大片的泥水,泥水很快染成一片血色,妖艳夺目。
沐忠亮一次次高高举起手中的绣春刀,然后狠狠劈下,口中不停地大喊道:“预备……瞄准……开枪,预备……瞄准……开枪……”
沐忠亮每一次手中绣春刀的劈下,伴随着密集的枪声响起,对面的鞑子骑兵都有数十,上百中弹摔下战马。
五轮排枪响过,刚才还整齐排列的五百鞑子骑兵,只余下孤零零的数十骑木偶般矗立在风雨中。
他们胯下的战马突然一个个“希律律”嘶鸣着,撒开四蹄疯狂地飞奔,这数十名鞑子猝不及防之下,一个个身体后仰,背着下摔在泥水里。
马俊和一千鞑子步卒惊呆了,他们双股打颤,手中的刀枪“咣当……咣当”不自觉的掉在地上,五百骑兵眨眼间没了,他们一个个目光呆滞,大脑一片空白。
“嗒嗒嗒”马蹄声响起,接着“轰隆隆”响成一片,一万骑兵在张辽和高顺的带领下,分成两队向近在咫尺的鞑子步兵方阵发起了冲锋。
“隆隆”的马蹄敲在大地上,溅起大片的水花,如狂风骤雨压迫着鞑子兵的神经,一名鞑子承受不住这种沉重的压下,哇!的一声冲出阵列,也不知道是吓傻了,还是怎么地,迎头朝扑面而来的大队明军骑兵冲去。
他这一跑不当紧,仿佛唤醒了这一千鞑子兵,阵列中猛然爆发出震天的呐喊声,轰!一千鞑子兵的方阵瞬间四分五裂,鞑子兵们如没头苍蝇般玩命的奔跑。
“杀呀!”怒吼声中,明军的骑兵到了,一道道明亮的刀光划过,一名名鞑子脖子飙血,打着旋扑倒在地,被随后而来的马蹄踩在脚下,泥水,血水,肉泥混杂在一起,染红大地。
乌云踏雪飞奔而至,闪亮的月牙戟“噗呲”刺穿参将马俊的胸膛,巨大的冲击力使他腾空飞从马背上飞出五六丈,才“咚”的一声重重摔在地上。
四散奔逃的鞑子兵,被蜂拥而至的明军骑兵一一斩杀,不足一袋烟的工夫,一千五百鞑子砍瓜切菜般消灭干净,没有逃走一人一骑。
收拾完掉落在地上的武器,明军在树林旁挖起两个大坑,士兵名抬起一具具鞑子的尸体,扔进大坑掩埋,不久树林旁堆砌起两个巨大的坟头。
明军把缴获的一百多匹战马套在鞑子丢弃的马车上,倒毙的战马也被明军士兵熟练的分割,随后大军沿着官道继续北上五里安下大营,一顶顶帐篷矗立而起,营地里很快炊烟袅袅,马肉飘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