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之星
朱孝铭和林群风商量起了想要重设詹事府,詹事府是大明前期设立的用以辅导太子的机构,几经变革最终在帝国中兴之后予以取消。之前朱孝铭也想重建,只是各个方面条件不允许,现在自己已经不能等待时机成熟了,只能有机会便申请,不能再拖下去了。
朱孝铭道:“只要詹事府设立起来,必定会有有识之士前来自荐,到时候我们就能聚集人才,方便日后所用。”
“殿下,只是这样的话,会不会让内阁和资政院有多不满,甚至内阁都不会同意重设的。”林群风还是担心道。
现在刚刚将保卫局抓过来,内阁应该有多警惕。保卫局和内阁府只隔着一个紫禁城。
“内阁现在的情况已经是焦头烂额了,应该顾不上我们了。”朱孝铭笑道。
“内阁不同意的话,我们完全可以利用刺杀的事情给予其压力,想比詹士府的事情,刺杀和贪腐案件估计更让他们心烦。”林群风赞同道。
内阁确实是有些狼狈,两个案子一同爆发,让内阁有些手忙脚乱。
太子一案已经被皇家保卫局介入,甚至可以说是接管了。本来内阁是小心翼翼的想控制调查,毕竟现在看来太子遇刺后能得利的也就只有爱国党。现在爱国党和太子的关系已经越来越差,自然也有很多人怀疑,甚至爱国党内部也有人怀疑是党内高层的手段。
现在却因为压力只能放弃掌控。
京城钢铁厂一案都察部已经将大部分嫌疑人都已经拘留,事情也在帝国内部引起一片哗然。
吴群友的执政之路一开始便受到了重大挑战。
资政院内。
民主党大佬杨子雄正在慷慨陈词:“诸位资政,我认为钢铁厂一案必须由大理寺介入了。因为此案很有可能涉及到内阁高层,都察那边已经不适合继续办理。”
杨子雄的意思很明显,都察再继续查有可能会出现徇私舞弊之事,必须由大理寺这种独立于内阁的机构继续调查。
民主党其余的资政报以热烈的掌声,表明对杨子雄的支持。
曾光先也示意发言。
“诸位,钢铁厂的案子触目惊心,涉及的资金太大了,需要好好查一查了。”曾光先举着手中的材料挥舞着,“我手里的这些东西是关于钢铁厂的一些材料,今天我等会要给大理寺送去,此事必须独立调查。”
“都察部已经在深入调查,现在转移到大理寺,会对调查造成影响。”罗闻解释道。
“我觉得这不是理由,大理寺必须介入,都察部的调查不够客观。”杨子雄坚持道。
罗闻有些无奈的看向身边邓世伦,邓世伦知道如果自己不同意,顶多是拖延几天,如果民主党和忠民党联手,也会强硬通过的。到时候反而对内阁影响不好。
“杨资政,这件事情我们内阁一定会好好考虑。”邓世伦只能开口道。
杨子雄却道:“时间不等人啊!”
“杨资政,这件事要从长计议,不急于一时。”爱国党资政庄会时语气有些不满。
爱国党的资政看着内阁众人的窘状,开口解围。
内阁众人面对在野党的资政,自身就受制。而爱国党的资政便没有这些顾忌。
双方互喷着。
资政院又吵成了菜市场。邓世伦暗暗松了口气,有时间吵架也能成事啊。
朱孝铭到访了内阁,吴群友领着一干内阁大员迎接。朱孝铭此行大的目的就是想重新设立詹事府啊。
吴群友听到这个意见后有些惊讶道:“殿下,此事事关重大,还需要内阁认真研究一下。”
他肯定是不想继续让朱孝铭继续做大,詹士府一旦设立,太子的影响就会更大。
朱孝铭笑道:“首辅大人,此事却是好办,只要内阁一纸公文,其余的事情都不要内阁操心。”
内阁几个人面面相觑,这个消息来得太突然
,以至于几个人都没有想到什么推辞的话。
邓世伦最终打破了此时的尴尬,他微笑道:“殿下,不知道您重设詹事府是何用意呢?现在好像也没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邓世伦的话让朱孝铭听上去有些刺耳,很明显,邓世伦是对于设立这种机构是反对的,认为纯属浪费。
朱孝铭回敬道:“帝国之大,需要皇室的地方还是很多的,所以我还是想设立一个单位,好帮助我处理一些杂事,也想给跟着我的人一些名分吧!也不需要内阁支付薪金,这笔钱由皇室出。”
吴群友听得出太子心中有所不满.于是笑道:“殿下,此事内阁一定会及时给予回应,请殿下放心。”
“首辅阁下,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还请内阁诸公尽早定夺。”朱孝铭不依不饶。
“殿下,我们一定会及早的回应。”吴群友心中已是有些不满。
吴群友紧锁眉头道:“大家如何看待此事。”几个内阁委员也是相对无言,他们对于太子的这一做法完全不能理解。
“首辅阁下,我们不如拖下去,反正太子殿下除了等,也不可能有什么办法!”邓世伦对于这样的事更是担心,如果太子得势,自己以后的内阁仕途可能就没有这么顺了。
吴群友继续道:“我们还是小心点为妙,太子或许是个有想法的人。”
几个人忧心忡忡的离开了首辅办公室,他们忧虑的其余的事情。这一大摊事情够他们忙的了,这件小事情不足以让他们焦虑。
朱孝铭笑着对林群风道:“你看各位内阁大员的脸上都是阴沉沉的,看样子这几天确实是不怎么好过。”
林群风跟着笑道:“这些日子内阁是连轴转,几件大案牵扯众多,而且年底本来就很是繁忙,所以几个人估计是没有睡好觉。”
朱孝铭问:“近些日子的国际形势如何?”
“欧洲各国的备战是越来越积极了,德国和法国都派密使来了帝国。只是不知道内阁现在的态度如何。”林群风道:“欧洲的大战好像是在所难免了,毕竟几个国家这样的不计后果的扩军如果最后大家都是一场空那国内会有很大的情绪的。”
“嗯,只是不知道帝国会在这场大战中获得什么样的利益。”朱孝铭望着远方道。远处,太阳已经慢慢的沉了下去,霞光照在大地,衬托出一种神圣的感觉。
林群风信心十足道:“我坚信帝国会是最后的赢家。”
“你对美国了解多少?”朱孝铭突然问道。
“没有去过,只是了解到美国也是极强的国家,幅员辽阔,地大物博。”
林群风皱眉道:“地理位置也好,除了南方的墨西哥几乎没有什么强敌,有可能会是帝国日后的大敌。”
“嗯,我看美国或许会强大起来,看来我们以后还要对其多加研究。”朱孝铭道。
每周内阁全会的对于是否设立詹事府分歧较大,几个尚书均表示此事无关紧要,尤其还是皇室出钱,内阁只是给有些编制的情况,但是几个部的尚书却是表示了反对,尤其是礼部尚书和吏部尚书两人更是极力反对。
吴群友道:“设不设没关系,关键的是如何防止这个权利过大,如何避免皇室越过自己的底线。”
礼部尚书道:“此事万万不可开先例,既然已经取消了,就不能再让其重新走上台来。”
吏部尚书接道:“我认为太子殿下这几年的做法已经是有些逾越了一些制度和规定,此时我们应当进行规劝,而不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他的资格比着内阁的几位委员甚至是吴群友都要高的多,他平日里很少发表与自己业务无关的言论,只是这一次却是态度坚决。
这一届的几个委员都是较为年轻的,所以很难压住自己分管的各个部的老资格尚书。这一点,吴群友也已经看出来了,他也无可奈何,毕竟党内可不是他的一言堂。
钱宁等人其实对于太子还是不想得罪太深,毕竟
他们的政治生涯还有些年头,而且太子现在已经介入了帝国大部分的事物,在他们眼里,只要太子不越线太多,他们宁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钱宁耐心道:“现在帝国皇室的事务确实很多,而且陛下的龙体有恙,太子需要进行各种公务活动,这个时候重新设立詹事府我认为很有必要。如果什么时候不需要了我们再予以取消既是。”
“就怕请神容易送神难。”吏部尚书冷笑道。
钱宁等人也是不理解这几位老臣到底怎么想的,难道真的以为自己这样做就是铁骨铮铮的臣子吗?内阁会议最终还是以表决来决定了此事,内阁现在忙着很多事情,断不会在一个小事情上浪费着时间。
京城钢铁厂的案子已经牵扯出爱国党的几个下院资政,大家已经是忧心忡忡,生怕牵连到自己,除了那几个老人,没几个会在其余的事情上花费自己的心思。
毕竟,重设詹事府对自己来说没有什么坏处,而这个案子却是关乎自己的政治生涯甚至是身家性命的大事。
京城钢铁厂的贪污腐败案的案情震惊了整个帝国高层,可谓之帝国中兴以来的第一大案。以厂长许东为首的腐败分子,在这十几年间利用手中的权利在企业经营和人事任命上为他人和自己谋取利益,数额巨大,吴群友看着都察部的报告后对邓世伦感叹道:“触目惊心啊!”
邓世伦同样也是眉头紧锁,慢慢地说:“此事必须快刀斩乱麻,不能再牵扯更多的人了!”
分管都察部的内阁委员钱宁道:“只怕是资政院那些人不会放松吧?”
邓世伦道:“那就更要抓紧时间进行切割了,不然会惹出大麻烦。”
钱宁看着吴群友道:“首辅大人,那几位资政怎么办?他们在党内的地位也是蛮高的。”
吴群友闭着眼睛缓声道:“这个时候支持弃车保帅了,我们党不能再受大的打击了。”
钱宁略有担心道:“只是怕人心散了。”
邓世伦气愤道:“这样的人心我们不要也罢,我们党我看也是需要整顿了,不然,总会被这些人搞垮,看看,看看这一打一打的证据。”说完他将手中的报告扔在了桌子上。
李长郡作为分管产业部的内阁委员,此时的压力是十分的巨大,他想息事宁人,不想自己被牵连进去,他小心翼翼道:“首辅大人,只是如果这么大张旗鼓地查下去,怕是整个产业部都保不住了。”
吴群友略显疲惫地道:“袁新忠是留不下了,你找时间跟他沟通沟通,让他有个思想准备。”
邓世伦看着吴群友,心中感慨,这才多长时间,吴群友已经好像老了好几岁,帝国的首辅确实是让人很是劳累。但,在权利面前,每个人都是那么斗志昂扬。
其余几名委员顿时不在言语,他们也知道,这几个资政的问题是盖不住的,不消说杜安国那个倔种不会同意,就是他们也要快点撇开自己,省得被牵扯进去。
大难临头各自飞,何况他们也只是有一些利益纠葛,这种时候明哲保身是最关键的。
爱国党的资政下院资政李重此时已经到过都察部进行了配合调查,虽然依据帝国法律,他不会被立刻拘留或者审判,但是他的政治生涯却宣告终结了。
此时的他待在自己的家里,满面愁容。当然,这在前几年他帮着京城钢铁厂进行非法活动的时候判若两人,那时候的他春风得意,许东给了他极大的好处,在巨大的诱惑面前,他没有把持住自己。
李重看着自己书房里满满的书籍,心里涌出满满的悔恨之感,自己苦读这么多年,还没进入内阁就倒在了这腐败之中。
他此时对谁也恨不起来,如果不是自己这么贪财,也不至于现在谁也不帮自己,他刚刚想去拜访几位党内大佬,却全部吃了闭门羹。
他算是看透了世间冷暖,自己以前帮过的人都没有几个愿意搭理自己的了,毕竟自己已经在那些人看来没有了利用价值或者说没有了与他们等同的利益交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