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无病想了想说:“但凡懂点事的大人,都会回家再收拾孩子,当着外人的面,多怒也得忍着。”
“我咋就没想明白,就这事能给那二王子带来啥麻烦?那国师也是的,离着八丈远呢,伸手就开始挖坑,人家再怎么说也是亲儿子……”
“国师不过是想看看二王子跟咱们是不是穿一条裤子的,他好提前想好应对的办法。”
“你说他们这么想和谈,难道就想不到咱们能猜到他们眼下日子不好过?”
“他们是在比,谁更不好过!”
“你这话有道理,诶,你说宋富进户部会不会被欺负?”
“谁敢欺负他咱俩晚上就去谁家作客!我倒是不担心他,我比较担心浩南哥此次西昌府之行!”
“多带些人,怕啥?”
“谢大人眼下手里没人。”
“你有人呀,凤队的花队的,还不是你说的算!”
“不是这样的人,浩南哥一人到了西昌府,如何能与那些狼狈为奸的官员斗?我能派人保住他性命,浩南哥理应也能找到真凶,可他如何找到证据才是关键!”
“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是!你能一路顺顺当当的,说白了还是因为我……和老九还有玉儿,没有我们……”
“我早是一堆白骨了!”
“那你说这该如何是好?”
秦无病不吭声了,他也在琢磨,如何是好呢?
……
两日后,陈浩南离京赶赴西昌府查案,身边除了凤队的人贴身保护之外,仵作宋江跟随外,还有三个人跟着,分别是德喜,德旺,德病!
……
秦无病想出这个主意,老和尚拍手叫好,襄王爷和大长公主自然全力支持,可也得皇上同意,太监那是能随便出京的?秦无病说他已有找到接应徐嬷嬷那几人的方法,皇上一高兴,便答应了。
接应徐嬷嬷的人确实很快找到了,准确讲是知道谁家的了!
正如秦无病推断的那样,当时接应徐嬷嬷的人被那拨人打伤后成功逃脱,不是那拨人不想追,而是徐嬷嬷那时已经出气多进气少,眼看便不行了,那拨人确实没想要谁都命,一忙乎徐嬷嬷,便耽搁了去追。
秦无病怎么知道的?
凤鸣带人跟着衙役挨个村子喊:“若是知道受伤逃离之人为何人,万望悄悄将线索放在案发之处,不查,不究!”
这句话一般人听不明白,只有明白的人明白。
转日清晨,守在案发田埂附近的人便找到了一封信。
信被直接送到秦无病家中,秦无病急急拆开看,看完之后深吸一口气。
按照他的推断,关雪留下的人已经在附近住了很多年,自然对周围很是熟悉,不论谁家的小谁,他们也会略知一二。
那接应之人想的是来接人,又不是来抢人,按理说不会是武功高强者,而关雪留下的人,就算年纪大些,应对突发事件时,上前的必定是身上有功夫的,可接应的人虽说受了伤,却还是跑了,可见接应的人功夫也不弱,只是输在了‘没想到’上。
而城外那些庄子大多都是王勋贵族家的,秦无病曾想过谁家有身手高强的护院,随从?
今日一看信件,信中说接应之人只有两人,他们发现之后六人前去围堵,那二人背部与手臂受伤,徐嬷嬷惊吓之后便没了气息,那二人虽是趁乱逃走,也可见武功高强,京城内能有这种手下的,除了大长公主外,便只有皇后娘家勤国公府了,而勤国公家的庄子便在南城外稍远一些的地方。
信中还说受伤之后的人不会去找人医治,因庄子里便有能医治他们的人,别的庄子恐怕没这么齐全,信中还强调,他们派出去的六人武功都不弱,即便是因为徐嬷嬷突然倒地,也不该让那二人逃脱,可见二人功夫了得。
秦无病呆傻的拿着信,一时间脑子里嗡嗡作响。
老和尚赶紧将信夺了过去,很快看完之后,也倒吸了一口凉气,随后问道:“你,是有不认识的字?”
秦无病白了一样老和尚,颓然的坐到椅子上,问:“我现在跟皇上说回静海,你说皇上能恩准吗?”
“你不要玉儿了?”
“带着玉儿一起!”
“我呢?”
“也带着你!”
“我还有一名正妃,两名侧妃呢!”
“你老实的在京城待着吧!得空带着孩子去静海看我。”
老和尚怒道:“你怕啥?不就是皇后吗?太后你都不怕……”
“玉儿说过,太后跟皇后不合!”
“还真是,这俩人怎会搞到一起去?或许是那拨人误会了,我就不信京城那么多人,手底下找出一两个跟凤鸣一样的是难事?”
“你有吗?”秦无病抬头问。
“我没有那么厉害的。”
“还是的,连你都没有。”
“或许是那拨人太弱……”
“不论是玉儿的爹,还是玉儿他哥,都不会让关雪身边的人弱!玉儿身边什么配置,按理说关雪也应如此。”
老和尚哎呀了一声道:“照你这么说,六个凤鸣打两个凤鸣,两个凤鸣受伤跑了,六个凤鸣若是全力去追,理应能拦下才对……”
“是呀!或许那二人的功夫比那六人还强。”
“眼下……咋办?”
“叫上玉儿,去找九哥,怎么也得先听听九哥的意见再进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