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秦无病跟郭正和林之栋刚还原完三名死者的死亡过程,那边的老和尚意气风发的带着唐礼生的随从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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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老徐’便在其中!捕快一眼便认出了他。
跟着过来的还有面色惨白的胡文庸。
秦无病知道去抓唐礼生的随从无法避开胡文庸,便也没让老和尚藏着掖着,秦无病猜到听了老和尚的话,胡文庸的震惊和愤怒,不可能不跟过来问问清楚。
郭正和林之栋很知趣的去做胡文庸的思想工作了, 哪些能说,哪些不能说,他二人自然能掌握分寸,比起老和尚只会说:“你妹夫杀了你爹!”不知要强上多少,至少能让胡文庸尽快回客栈自己消化。
此时那两名嘴硬的随从也开口了,林淮和郭义拿着二人的口供兴高采烈的来找秦无病, 秦无病接过口供大致看了一下便拿在手中,等着一会儿交给了郭正,然后跟林淮和郭义简要的说了下捕快的口供, 指了指‘老徐’说:“再去审审这位跟捕快接头的,他愿意说便说,不愿意说也别强求,回京后,自然有人能让他开口。”
林淮和郭义眼睛闪着光,将‘老徐’领走了。
没过多久,胡文庸也耷拉着脑袋回客栈了。
秦无病等郭正和林之栋回来,将口供交给二人,说:
“这十八人中,有八人是胡谦从京城往西宁赶路的时候,唐礼生送的,仔细想想,胡谦的两个儿子,一个在礼部,一个在翰林院,真让这俩亲儿子派些人, 一两个或许可以, 多了, 未必有!而唐礼生有,他那时还不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纯是讨好岳父而已,或许幕后之人便是看中了他送了随从跟着胡谦,才找了他,可见幕后之人跟唐礼生确实常有来往。”
郭正和林之栋此时已看完口供,郭正寒着一张脸说:
“胡谦的随从在离开西宁不久后,陆续病倒,无法跟随,胡谦起了疑心,担心前路有危险,便想写信向京中的家人求救,唐礼生的随从出主意,说唐家正好有人在附近,比起给京城去信,再派人来,着实快了不少,胡谦竟是全信了。”
林之栋说:
“那时的胡谦,满心的忐忑,想来他身边最说得上话的,必然是最早生‘病’的。”
秦无病点头道:“等胡谦反应过来,身边全是唐家人的时候,已经晚了。”
“西宁与京城有千里以上的距离,胡谦接到旨意不敢在西宁多做停留,唐礼生是如何提前准备好,等在半路的?”郭正问。
秦无病挠了挠额头,说:
“只能说明幕后之人在皇上身边安插了得力的人,皇上旨意一出,唐礼生的人也动了,能等在半路倒是正常,只是那些所谓生病后被留下的随从,不是少数,胡谦既然疑心,为何没有提防?对唐礼生竟是如此信任!”
林之栋笑道:“他那个时候怕是一心只提防着你了。”
秦无病想想也是这个道理。
郭正道:“口供上说,临近京城的时候,会有几名曾经的随从加进来,却没说为何这几人能真心被唐礼生所用?万一……”
“没有万一,从七十人当中选出几人来,他们肯定有把握,不管是吃下只有他们有解药的毒药,还是用家人威胁,再或者,连杀几人,总之,只要心狠,找出几人听命理应不难,难的是保证到了京城,没人怀疑到这些随从身上,这便需要京城安排妥当,尤其是防住我!那时便是有二位大人在,我怕是也难施展的开。”
“可惜天不如他们的愿!”郭正严肃的道。
秦无病抬头看了看天,说:“走吧,看看我们的唐大人去!”
……
这一下午,秦无病可说收获颇丰,但他没想到回到签押房后,收获更大!
唐礼生趴在地上恐惧的等着咽气,等来等去,等得手中的伤口都快愈合了,终于,他等回了秦无病!
地砖上血淋淋的三个字,已经变得暗淡了,但秦无病还是一眼便看了出来。
不仅秦无病看到了,老和尚,郭正,林之栋,凤鸣,二龙,都看到了。
众人像是说好了一般,没有谁发出惊呼和疑问,只老和尚嘟囔了一句:“居然不是太后那老娘们!”
秦无病挠了挠额头,他现在有些发愁了。
唐礼生痛苦的睁开眼,下意识的开口道:“救我!”
他本以为自己已经没办法说话了,怎知吐字如此清晰,且气力也不弱。
“你写的?”秦无病指了指地上三个字。
唐礼生口中喊着:“救我!”朝秦无病爬过去,被凤鸣上前按住,生怕他将那三个字擦去。
“二龙,这期间可有人进来过?”
“没有!”
“凤鸣,派你的人把他看管起来,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能接近他!”秦无病严肃的说。
凤鸣拎起唐礼生看了眼二龙,意思是:我不在,你守好了。
二龙冷哼一声:“又变哑巴了!”
唐礼生挣扎的喊道:“你们要救我!我中了砒霜之毒!”
没人理他。
签押房中安静了,几个人都盯着地砖上的三个字,各有想法。
二龙守在门口,县令命人送茶过来,二龙拦住,示意凤队的人去厨房泡茶,这一下午竟听毒物了,他可不敢让里面的几位随便喝茶。
凤队的人很利索,很快便端来新泡好的茶。
秦无病确实口渴了,他端起茶杯吹了吹,喝了口茶,这才开口说道:“先把地上这三个字擦去,留在这里怕是不好。”
“不能擦!”老和尚阻止道:“将这几块砖挖出,带回京!”
秦无病顿时眼前一亮,没有照相机便实物搬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