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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〇〇章 虎口拔牙

    水龙心说这个镇三关,还挺鬼,现在得到了消息,这个小鼻子是小田物产的掌柜的,按照镇三关的说法,小鼻子,巡捕营估计肯定琢磨着对山寨不利,的赶紧回去告诉当家的林中燕,让她早做准备。

    带着5个兄弟,出了镇三关的地盘,就往山寨方向奔去。跑出去能有2里地不到,突然,水龙就听见啪的一声,从旁边有人开了一枪,这一枪子弹贴着水龙的鼻子尖唰的飞了过去。

    还没等水龙反应过来,啪啪,啪啪,到处是枪声。正是孙六儿的巡捕营,他得到消息,知道水龙是北山林中燕绺子的,想活捉这几个土匪回去立功。就在水龙回去的路上设了埋伏。

    水龙拽进马绳,一个纵身,侧着马,继续往前跑。马贼,马贼,马上功夫了得,技术精湛。

    其他几个兄弟也紧紧跟着。水龙凭借枪声一听,大概能有二三十号的人,枪声一色的长枪,自己才几个人,不是对手,硬拼不行,想凭速度,脱离这帮人的追赶,可是万万没想到的是,这帮人也都骑着马,而且速度一点都不慢,一看就这么几个人,自己人多,是紧紧追赶。

    “水爷,风紧,钉子多,扯呼吧。”小崽子喊道。什么意思,对面人多,自己打不过,干脆跑了吧,能散开最好。

    “散了。回去给老当家的报信儿。”水龙喊道,紧接着,6个人突然改变方向朝着不同的方向跑去。

    水龙的心思哪怕有一个人能跑出去也算是成功,自己是胡子,生死早就不在乎了,吃的就是这碗饭,经常遭遇官府,要不就是土匪火拼,砸响窑也可能踢筋,所以拿命换的钱,自然不怕死。

    可是孙六儿也不是白给的,他对这个片儿地理也非常熟悉,安排人兵分六路,死死盯住,告诉他们,能活捉赏钱100,打死了赏钱50,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巡捕营的人因为人多也不害怕了,拿出了劲头儿。

    武器差不多,马也差不多,对方人比自己多好几倍,水龙就是有三头六臂也很难脱身,5个兄弟,有3个被追赶的官兵在后面给乱枪打死,剩下2个被生擒活捉,按在地上五花大绑。其他的人还在追赶水龙。

    水龙心说抄小路,我就不信跑不过你们。一边在马上还击,一边用力揣着马肚子,这匹马也通人性知道主人有难,撒了欢一般,拼命往前跑。

    可是天算不如人算,孙六儿这个人虽然功夫不咋的,可是有个聪明劲儿,他算准了这帮土匪肯定会走小路,在老虎口出去的小路上,安排了2个人上了绊马索。挺粗的绳子,埋在地上,铺上一层浮土,水龙正巧赶奔这条路来了。

    “来了,来了,准备好。”2个巡捕营的士兵一边一个,藏在两旁的小树林中。

    水龙骑马跑着,后面的官兵追着,他也没想到前面有埋伏。

    “来吧!”两个士兵看着水龙的马到了地方,突然一拉绊马索,绊马索腾一下从地面上冒出来,这个时候,水龙才看清楚,心里大叫一声:不好。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这匹马本来四个蹄子登空快速跑着,突然一道绳索拦在前面,刹车都来不及。

    这一下,连人带马摔了出去。水龙虽然有功夫,可是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他没办法施展,因为身体已经在空中了,再想掏枪也好,和人家打架也罢,来不及了。眨眼间,重重地摔在地上,这一摔,就感觉七荤八素都甩出来了,眼睛模糊,意识不清。

    刚正了正心神,看清楚了世界,有大概10支冷冰冰的枪口对准了自己。

    旁边的巡捕营士兵呼啦超围过来,有人踩着手,有人踩着腿,抹肩头拢二臂,给捆了个结实。

    “行啊,小子,太岁爷头上动土,火神庙里点灯,你是有刚啊。可是今天遇到爷爷,你算是倒霉了。我问你,你叫什么?”孙六儿骑着马,看着抓获的几个人,问水龙。

    “呸!老子今天栽了,你爱咋咋地,要杀要剐随便。”水龙是个硬骨头,根本不听这个孙六儿说什么。

    “哈哈哈,行,不凭借别的,就凭借你带着这些武器,这些冒烟的家伙,定你个土匪,杀你个马贼,你就得受着。不说,行,回到巡捕营,给你上点好菜,到时候我倒要看看你的嘴硬还是我们的刑具硬。来啊,给我把他们的鞋脱了,押回大牢。”孙六儿下令了。

    孙六儿有经验,这帮是马贼,说跑可能眨眼之间,都是亡命之徒什么事儿干不出来。把鞋子脱了,一路山路难行,走到县衙估计脚就得废了没有十天半个月养不好,这还能跑得了吗?

    押着3个土匪,孙六儿在马上得意的往回赶。心说,抓了3个马贼,报了县长,还是北山山寨的人,这次不等官升三级吗?

    水龙光着脚,踩着大小石头,东北的山里,石头可不是鹅卵石,都是带楞的小石头子儿。没走出5里地,3个人脚上都是血泡,鲜血淋漓,已经一瘸一拐了。

    水龙心说,他妈个巴子的,出师不利啊,怎么好端端遇到巡捕营的人了,这帮人哪儿冒出来的,没听说官府有人出来啊。

    孙六儿是临时决定来的老虎口,所以撞见了撩水踩盘子的水龙,结果正好抓个正着,如果真枪真刀和林中燕来干一场,巡捕营白给,可是好虎架不住一群狼,水龙落了单,人家人多,没办法,只能憋着气被人押回大牢。

    到了大牢里,水龙就感觉双脚不是自己身上的了,别说走路就算站起来都费劲,只能在地上爬。一看是血肉模糊,脚底下的肉都磨没了,快露了骨头了。痛的他大汗淋漓,眼珠子通红,心里骂道,好你个孙六儿,我水龙只要还活着,早晚将你大卸八块。

    林中燕的山寨这几天没事儿,刚做了大买卖消停一会儿,主要是拉人头,结果这天林中燕一打听,水龙带着5个兄弟,没回来,一问,说去了老虎口。可是早该回来,一直没回来。

    “我说你们这些撩水的真他妈饭桶,6个大活人,在咱们地盘上没有影子了,你们都不知道去哪里了。再说水龙身上功夫这么好,地理也熟悉,能不回来?是不是被那个绺子给压了。赶紧快去老虎口看看,探听一番。”林中燕不放心,叫人去老虎口接应水龙。

    结果没多少工夫,这帮撩水的回来了。

    “当家的,大事不好了。”

    “怎么的了,一惊一乍的。说!”

    “我们到了老虎口,发现了2个兄弟尸体,水龙和其他3个兄弟没找到,地上到处是马蹄印,还有血迹,大概3里地外还有一些血脚印。水爷估计凶多吉少啊。”

    “谁干的?”

    “大当家的,我们这里才来没多久,和其他绺子撩水的问了问,说下午有一帮人在小路上火拼,打得挺凶,具体那伙儿人他们也不清楚。”

    “废物!再去探听,我问你,今天水龙去老虎口了,去找的谁?”

    “老虎口有个绺子,大横把姓郑叫做郑三官,报号镇三关,他们绺子就在老虎口。”

    “他奶奶的,来,集合队伍,留下20个兄弟看家,剩下的,给我全副武装,快枪快马赶奔老虎口。马上集合。”林中燕是烈火奶奶说干就干的人,一分钟也等不了,而且他知道水龙肯定是出事儿了,而且和这个镇三关有关系。

    凭借着武器的优势,人数的优势,林中燕心说一个30来人的小绺子,我这里以一当十的队伍,分分钟给他平了,到了地方,老实交代饶他不死,牙崩半个说个不字,老娘给他来个大卸八块。

    80个兄弟,全副武装,长枪短炮,九五杠,炸雷子,子弹都带好了。林中燕这个时候基本就手底下几个人,炮头都没有,做什么也不用商量,自己说的算。

    80个人,借着月色,像风一般赶往老虎口,老虎口离着北山山寨大概20里地的样子,不算太远,是最近的一个绺子。

    时间不多,一行人来到镇三关的绺子。

    林中燕一看,亮子上了几个,一个小破院子,和自己的山寨比,简直就是贫民窟。几个歪瓜裂枣,游魂野鬼一般在四处溜达,放哨的。

    “唉,你们谁啊?”看到林中燕大队人马,几个人有点害怕,心虚的问道。

    “他娘的,我问你,这是镇三关的绺子不?”林中燕正着急呢。

    “甩个蔓儿?”小崽子还在问。

    林中燕这个气啊,心说你个小崽子有眼不识泰山啊。抬手就是一枪,把这个小子的帽子打掉,头上给开了一道血槽。

    这一招是胡子用的,如果大揭盖儿,是直接朝着脑门子来一枪,爆头。如果不想要人命,告诉你我随时可以取你性命,就来这么一招,展示枪法,还不要你的命。

    把这个小崽子眼睛都看傻了,呆若木鸡的站在那里半天没动地方。心说,听说过开红道儿的从来没见过,那是枪法入神才行。今天自己体会了一把,我的天啊,赶紧禀报当家的吧。小命差点交代了。

    小崽子的头上顺着流下鲜血,染了满脸都是,跑到当家的面前,上气不接下气说道:“当家的,当,外面,那啥……”

    “干什么,你,你怎么了,外面谁开枪?你满脸是血?”仔细一看,脑袋上被开了一条红道。

    “谁干的?抄家伙!”镇三关也不是好惹的,东北爷们儿,都是胡子,血性一上来,还管死活吗?掏出枪,带着兄弟就出来了。

    镇三关出来一看,我的天,高头大马,长枪短炮,能有近百人之多,自己这点人,这个家伙,一旦开火,白给啊。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在下镇三关,敢问局上哪个绺子?报个号吧。”镇三关说话了,毕竟他是当家的。

    “你就是镇三关?我是北山绺子,我叫林中燕,报号林中燕。”林中燕的名字就是他的号。

    “啊?!”镇三关一听,我的天,怎么把这个母夜叉给引来了。今天真是热闹,先来了孙六儿这个瘟神,后又来了水龙,晚上大当家的来了,难道是水龙回去说我打算等小田的事情过后再去靠窑儿人家大当家的不高兴了?这可如何是好?

    “啊,这个,林当家的,这么晚了,不知我镇三关有什么地方得罪大当家的了,您这长枪短炮的是想干啥?就算想火拼,也得有个理由啊。我镇三关地方不大,人也不多,和您的大宅大院比,我这里就是撒尿和泥拍了个坟头,可是我镇三关也是汉子,绝不吃无缘无故的憋。说清楚了,再动手不迟。”镇三关强拉着硬说道。

    林中燕一听,这个镇三关有点爷们儿尿性啊,这么大阵仗不缩脖。她跳下马,说道:“镇三关当家的,我问问你,我今天有个兄弟,叫做水龙,他来过没有?”

    镇三关一听,还真是这个事情,水龙来过,看来自己猜对了。

    “来过!有这么回事儿。不过林当家的,有句话说的好,牛不喝水不能强按头啊,就算我们想去靠窑儿,也得我兄弟心甘情愿啊。你这强逼着我们去合窑入伙,是不是有点不合规矩啊。”镇三关心说我直接把话说了吧。

    “他人呢?”

    “他,他走了啊。说完就走了呗。”镇三关心说还挺关心兄弟。

    “他走哪里去了?”

    “那我哪儿知道去,他个大活人,带5个兄弟,还是你们北山绺子的,我能带着人保护他们离开吗?”镇三关心说这个林中燕什么情况,怎么一直问这个水龙的事情,不对,如果水龙没有回去,那么靠窑儿的事情林中燕应该不知道啊,看来水龙还没见到林中燕,唉,自己嘴怎么这么快呢。说这些漏了底了。

    “镇三关我告诉你,水龙是我们北山绺子的兄弟,我们绺子兄弟都是一家人,现在他们遭遇袭击,生死不明,我特意来寻找,他今天就来过你们绺子,你说不是你干的,谁干的?”林中燕狠狠的说道:“镇三关,看你是个汉子,交出水龙,我可以既往不咎,否则就你们这几头烂蒜我还没往眼里加,顷刻之间我让你知道知道什么是天翻地覆,灭顶之灾!”林中燕也是胡子,说话掷地有声。

    “林当家的,您先别这么说。我告诉你,水龙兄弟不在我这里,第一我和他无冤无仇,没必要害他,第二,我镇三关老虎口才几个人,我敢得罪你们吗,有什么好处呢?第三,水龙兄弟今天是找我靠窑儿的,我也答应他如果处理好了小田的事情,我们带着兄弟,还带着十里八乡的兄弟一起去投靠大当家的。好几个兄弟都可作证,我没必要这么干啊。对水龙不利对我来说有百害而无一利,虽然我们人少,可是我们人不傻啊。您要不相信,兄弟们,抢收起来,让开一条道儿,让林当家的带着兄弟,随便搜,能找到水龙一根头发,我镇三关任凭处置!”镇三关心说,你不能冤枉我啊。我没干的事情,如今我打不过你,说不过你,咋整,你搜吧。

    “来,兄弟们,进去几个给我好生查找。”林中燕命令一下,出去10个弟兄,翻箱倒柜,炕都给扒开看来了,柜子,地窖,水缸,前后院,就差挖地三尺了,结果没有。

    “当家的,都找了,没有啊。”

    “仔细查看了吗?”

    “当家的,找了好几遍了,炕都扒开了,确实没有。不在这儿。”

    “嗯,他娘的,这个水龙哪儿去了呢?”林中燕抱拳对镇三关道:“镇三关当家的,我林中燕一时冲动,叨扰了,既然我兄弟不在你这里,我们告辞了。多有得罪,还请原谅。”

    “唉,林当家的,没事儿,不敢,不敢。”镇三关回礼道。

    林中燕骑着马继续向其他地方打探,结果找了半夜,没有消息,最后只能收队赶回山寨。

    刚到山寨门口,就看到有3匹马,挑着气死风灯,等在门楼前面。

    林中燕定睛一看,“哎呀,这不是镇三关吗?他怎么又跑到这里来了?”

    “镇三关当家的,怎么来到我们绺子了。莫非有什么事情不成?”林中燕问道。

    “林当家的,我有重要的是事情,可能和水龙有关。”镇三关说道。

    “嗯,先不忙说,来,兄弟们先去休息,整顿好武器和战马。”林中燕安排完了,带着镇三关来到聚义分金厅。

    镇三关一看,人家这才叫绺子,这山寨石头堆砌而成,固若金汤,小鼻子的平射炮都不一定可以打穿,聚义分金厅这个大啊,门楼台阶,座椅,皮草,一比较自己那就是个屁股帘。

    “来,郑当家的,啃啃草卷,搬碗姜子,台儿拐着。有话您慢慢说。”林中燕也累了,坐下来问道。

    “唉,多谢林当家的款待。哎呀,今天林当家的到老虎口,我郑某人招待不周啊,原来我以为,你是个女流之辈,能有多大本事,今天一见才知道,林当家乃是不让须眉的巾帼英雄啊,郑某佩服。”镇三关说点好话,缓解一下气氛。

    所谓举拳不打笑脸人,林中燕火气下去一点,说道:“郑当家的客气了,今天我林中燕多有打扰,得罪了郑大哥,还请恕罪。”规矩就是规矩,随便搜人家绺子,是土匪大忌。

    “唉,林当家的,做大事不苟小节,再说您出于救人心切,您待人亲如兄弟,我也看到了。怪不得你的绺子越来越大,我们只能小打小闹了。对了,有个事情我向林当家的如实禀报,说的如果那句不对,望您海涵。不要动怒。”

    镇三关心说我是好心,不过我说完了,你把我插了,不是自讨苦吃吗?

    “郑大哥,放心,我林中燕不是那出尔反尔的人,再说,你是老虎口绺子的,我有事求您,我能难为您吗?有话直说无妨。”

    “唉,好,快人快语,是这么回事儿,今天头午,巡防营的孙六儿,来我这里,打听小田二雄的事情,而且他已经知道这个小田二雄就是你们给插了。他还知道你们把这个小鼻子的脑袋挂在门楼上了。问我知不知道你们绺子的事情。我就说可能有个100多人吧,家伙挺硬。当家的不认识,据说是个女的。结果孙六儿还没走呢,水龙已经来了,等在我的偏房里,孙六儿一走,我见的水龙,水龙介绍了您的情况,您是真英雄,辽南干的事情都是见天动地的事,谁不知道,我这才知道您来到我们黑水之地。可是水龙交代完了事情,我也告诉他如何靠窑和我们的顾虑,他带着兄弟快马离开了。据说在离开能有半个时辰不到的时间里,发生了枪战,具体和谁我不好说,不过,今天来老虎口的人,就3波人第一波,我的绺子,我们平时就在这里,第二波,就是孙六儿,他带着有不到30人的队伍来的,估计是来调查小田物产的事情,剩下的就是北山绺子的。这虽然没有证据,可是随便一查就可以知道,我的地盘已经没有了水龙,你也查过了,你们自己不可能打自己人,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巡捕营的孙六儿他们下的家伙。”

    “孙六儿,巡捕营?他来这里干啥?你怎么认识这个人的?他们可是官府,难道你是眼线?”林中燕瞬间警惕起来。

    “当家的,你别误会,眼线能说自己认识官府的人吗?摘都得摘干净。我认识孙六儿,是因为在前年,我带着兄弟道上做了一笔买卖,劫持了赵半城的儿子,打算弄点钱过年,结果这个赵半城挺厉害,不但自己就是个响窑还能调动巡捕营的人,当时就把我们围住了。虽然我们手里有肉票,这个赵半城也不差这点钱,可是这个赵半城不顾儿子性命,人家就是个硬骨头,硬往里冲啊。没办法,最后我肉票没撕成,反而被这个孙六儿堵到后山一片小树林里了,我是好说歹说,送了他3根金条,肉票也救走了,才换回一条命,后来三节两寿都送他好处,这才放我一马,而且我知道,这个孙六儿在这个官道上走货,走海草,牟取暴利,让我在这一片儿给他通通路,避免麻烦。这样认识的。您不要误会我和他是一伙儿的,我也恨透了这个孙六儿,吃拿卡要,不把我们当人啊,说不定哪天,就拿我们顶缸。”

    “啊,这么回事儿,那么水龙看来是到了官府的大牢里了。我找人去踩盘子,郑大哥,今天多有冒犯,这样,我陪你100块大洋,你把你的小院子好好修缮一下,如果不嫌弃,靠窑来我们这里吃香的喝辣的完了呗。我不勉强,我看你还是个汉子,有几分胆色,怎么样?”

    “林当家的,让我再安置一下家小,容我几日……”

    “得,拉倒吧,我从不强人所难,既然有难处,以后再说。”

    “好,多谢林当家的体谅,在下告辞了。”

    送走了郑三官,林中燕一合计,这个镇三关没说瞎话,如果是巡捕营来过这里,很可能是他抓走了水蛇。

    自己这点人劫牢反狱不行啊。这怎么整?干脆去找龙四海和海蛇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