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李肆在穿越前,很遗憾没有当上兵报效祖国,但是军训和体能训练没少搞,殚精竭虑之下,很快就拟定了一揽子练兵计划。
在镇威营精挑细选了八千精兵后,不顾镇威营守将的黑脸,李肆又挖走了两个掌管库房的老账房。
至此,在咸阳城城郊圈了一块地,便风风火火的开始大练兵。
八千人,肯定不能像之前三十号那样搞了。
各个将门世家都憋着不怀好意,想看护龙卫的笑话,毕竟护龙卫之前挑的是太监,之后又是挑的普通士卒,这一只小军,将门世家居然没能插手,引起了很多人的不满。
至于他们这么确定李肆会闹笑话,这是因为如今这个时代,练兵之法可没想象的那么简单,所有的将门世家都是将兵书和练兵法当成传家宝传下去的。
外人压根没有接触到这些东西的机会!
李肆在他们看来,不过是个运气好的小太监,仗着大王的宠幸才成为了护龙卫的统领,这样的人会练兵?
别开玩笑了!
李肆没管这些,实际上他也没空管。
练兵,这是个苦活,更是个累活。
时间飞逝,转眼前就过去了半个月,这段日子李肆过的无比辛苦,整个人都暴瘦了一圈,但是精气神好了不少。
这段日子他跟着护龙卫的兵卒们同吃同住,从中也确实学习到了不少。
本来按照李肆的意思是怎么也得再来两个月,因为在他的思维中,新兵还有还三个月的新兵期呢。
但是事情却往往不尽如人意,另一边却是出事了……
马家庄内。
秦朝国力强大,但是苛政猛于虎,底层百姓的生活已经不能用清苦来形容了,而是贫苦,能保证温饱的都非常不容易了,多数的都是有一顿没一顿的活着。
有人可能认为,咸阳城那是秦国首都,别的地方过的苦也就算了,咸阳城怎么还能这样呢!
这还真是,此时的南方的百姓还真就过的比咸阳城的百姓强。
为啥呢?
如今吕不韦大权在握,他手下的那些恶犬怎么可能放着眼前的银子不赚呢?
所以,离咸阳城越近的百姓,越是苦不堪言,连个可以说道理的地方都没有,当然了,也没人敢去说道理。
马家庄位于咸阳城南郊附近,是个小镇子,还算繁华。
这不是朝廷的功劳,而是当地富商马永发的功劳。
此人虽然贪财好色,但是心眼却不错,经营马场,常年给朝廷提供战马,又非常会拍马屁,所以结交到了不少大官。
镇上百分之八十的劳动力全部都在马永发的马场干活,虽然一年干到头存不上多少银子,可到底吃喝是不愁的。
而且你要是家里有个灾有个病的,只要是马永发知道了,那都是会管的。
所以,在马家庄,马家确实很有威望,哪怕谁都知道马永发是个好色之徒,可这并不妨碍老百姓喜爱他!
马永发年岁并不大,今年也才三十有五,成婚很早,但是大老婆走的早,马永发又是壮年,肯定是不能闲着,所以找了不少小娘。
而于家兄弟盯上的就是马家庄的地,当然了,也不能说是他们盯上了,而是秦德龙盯上了。
有了秦德龙撑腰,那于家兄弟行事也变的更加肆无忌惮,目无王法。
“你们还想报官,我还想报官呢,你们看看这个是啥,好好看看,有认识字的没有。” m..coma
于武站在一个草垛上面,抡着袖子口水横飞的冲着下面十几号农户子弟喊:“你们欠了多少银子,现在都多长时间了,不想卖地,那就还银子吧,我现在就要。”
农户中为首的一名年轻小伙,憋的脸色通红的扯着嗓子:“你们拿银子的时候可没说这回事。”
“我是你爹啊,白借给你银子?说别的没用,白纸黑字写着呢,不还我银子,那就给我地,两样都不给,那我就报官,我就不信没王法了。”于武理直气壮的回了一句,好像自己还挺委屈是的,不要脸到了极致。
这时,一旁的一位老大爷,红着眼睛抡起锄草的锄头就奔着于武抡去。
是的,老实人被欺负急眼了,他别无选择,只能通过这样的方式来保护自己,保护自己赖以生存的土地和家人。
于武身边的随从作势就要动手,却被于武给拦住了,而是主动伸过脑袋冲着老大爷:“来啊,打死我,给你们全家抓大牢里面去也值了。”无广告网am~w~w.
“爹,使不得,使不得。”
于武撇嘴一笑,很是无赖的继续冲着人群继续喊:“还是那句话,白纸黑字写着呢,这上面都有你们的手印,清清楚楚!是你们没看清楚就拿银子,那怪不得我,钱我今天就要,不给我就得拿地了。”
放印子钱这种方式,自古以来算是最普遍的一种了,因为当地百姓几乎没有识文断字的,就算是有,面对银子也几乎没有人能抵抗的住。
而于武这种小人布好陷阱,那老百姓还不是一跳一个准?
说白了就是吸血。
就在人群中骚动不断,互相议论怎么解决此事的时候,马大善人马永发来了。
“马大善人你给咱评评理,你看着还有王法吗?这不就是存心欺负俺们老百姓!”
马家的威望此时彰显出来了,虽然贫富有差距,可是互相交谈起来却没有那种尊卑,而是老邻居之间的友善。
马永发的身材胖乎乎的,看上去很讨喜,都是一脸的福相,三十五岁的年纪了,却一点不显老。
“这位兄弟是给哪家大人办事的?”马永发也没问是什么事,他虽然不放印子钱,不过对其中的事还是清楚的,也懒得去细问。
于武一见马永发穿着打扮也跟这些百姓不同,而且对自己也毫无惧怕之意,顿时也有些麻爪,不知道这是哪路神仙。
“秦大人的事。”于武试探性的又说道:“你最好不要插手,水深的很。”
马永发呲着大牙,拍着肚皮,呵呵一笑,挥手说道:“这位兄弟你也是受托于人,身不由己,这些马某都清楚,不过想要这么欺负人恐怕不行,秦大人我没见过,但是其威名我也听过一二,犬子也在咸阳城当官,所属护龙卫,您看这样好不好,我让犬子先找秦大人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