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监督大人,我铁牛不可能担任火枪队的队长。所以,我一定当着监督大人的面好好地感谢监督大人,铁牛在此由衷地感谢监督大人。”铁牛开口说道。
高通听到“监督大人”这个四个字,当即皱了皱眉,纠正道:“铁牛,不是和你说过了么,现在已经没有监督大人了,要称呼白公子。”
发觉自己说错话了,铁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歉意道:“见到监督大人,不,是白公子,我便不由自主地称呼监督达人,以前称呼习惯了,现在有些改不过来了。”
白晓池摆手微笑道:“无碍,现在确实没有监督大人了,如果铁牛你叫不习惯的话,虽然不能叫我监督大人了,但是可以叫我大人。虽然文渊阁领事一职官职不大,但终究是一个官职不是。”
众人点点头,来到京都这么久,自然是听说过白晓池担任文渊阁领事一职的事情。
聂舟说道:“好,既然如此,我今后也还称呼大人吧,白公子……确实是有些不习惯。”
高通情绪渐渐平复下来,认真说道:“大人,我们四人能有今天,真的要感谢大人的提拔,如果没有大人,我们几人可能还在军营……现在可能还不知道在干什么。”
高通话音落下,杨力三人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白晓池摆摆手说道:“你们要谢的不是我,而是长公主殿下。你们能来京都,一切都是长公主殿下安排好的。”
杨力觉得白晓池这是不愿贪功,谦虚推脱之言,说道:“不,我们四人一定要好好感谢大人,是大人将我们调到了京都,并担任重要职务。当时我等听说是大人的意思,这才义无反顾地前来的。没有大人何来我们的今日,大人莫要推辞了。”
白晓池起初觉得有些奇怪,他们四人能调来京都是苏静好的安排,跟自己是一毛钱关系都没有,要硬说有什么关系,可能就是他在苏静好面前提过他们几人的名字。如今听他们几人说来,看来苏静好是以自己的名义将他们调来京都的。
想到这些,白晓池静静地沉思了几许,然后说道:“你们要感谢的真的是长公主殿下,你们想一想,如果没有长公主殿下的允许,你们觉得单凭我的身份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将你们调来京都?”
高通轻轻点头,白晓池说的在理,他不得不承认。
聂舟说道:“大人,即便背后是公主殿下在推动,那也是因为大人的举荐和提及,所以我们要感谢的还是大人。”
“聂舟说的很有道理。”
铁牛重重点头,当即站立起来拱手说道:“大人,铁牛在此多谢大人提拔。铁牛今后誓死追随大人,只要大人一句话,铁牛二话不说,定当誓死效力。”
见到铁牛已经率先表态了,其余三人互视了一眼,然后一同站了起来,拱手齐声诚恳道:“我等誓死追随大人左右,谨遵大人吩咐。”
看到他们四人一脸诚恳认真的模样,白晓池想起了昨夜家宴之上白恭对其说的话。心里暗暗道,苏静好,难道这就是你带给我的惊喜?将他们以我的名义召集到京都担任要职,为的就是让他们追随我左右,成为我的人,为我办事效力?苏静好,你……就这么信任我?
白晓池沉思了几许,接受了他们的追随,说道:“你们几个人的心意,我已经收到了,都坐下吧。”
他们四人坐下之后,白晓池说道:“现在你们详细说说你们各自担任的都是什么职务,好让我知晓知晓,以做到心中有数。”
高通率先说道:“我现在担任守城司司长一职,简单来说就是守护城门。”
白晓池点着头说道:“如此说来,那你现在官职岂不是还在那个叫什么薛洋的哥哥薛海之上?”
高通点头道:“是的,我现在是薛海的顶头上司。”
“好,不错不错。”
白晓池笑了笑,然后看向了另外三人,“你们三个呢?”
杨力说道:“我现在和高大哥一样,担任的是三司中的巡城司的司长。”
聂舟伸手指了指铁牛说道:“现在我和铁牛被调去了火枪队,分别担任两支火枪队的队长,同时也共同负责火枪的研制和锻造工作。如今的火枪队已经成型,且威力不凡。朝廷为了火枪队的构建和发展,不仅设置了火枪锻造坊,还规划了火枪队的训练基地。”
铁牛重重点头道:“是啊,大人,如今的火枪队已经不同凡响,大人如果有机会可以去看看,没有大人,就没有现在的火枪队,所以火枪队的很多兄弟都想一睹大人的风采。”
白晓池无奈地摆摆手,但还是说了一句:“有时间,我会去看看的。”说着不禁提及铁牛的往事,打趣道:“铁牛,你现在还想不想离开火枪队,如果想,我随时可以把你调走。”
铁牛俩忙拒绝,然后不好意思地嘿嘿笑道:“大人……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现在谁也不能把我从火枪队给拉走,不然……我会拼命的。”
“哈哈哈……”
……
……
高通四人都是离职偷偷出来的,不敢在此停留太久。
他们刚离开将军府,李盈就登上了门。不过李盈登门可不是为了白晓池而来,她是来看白小羽的。白晓池离开京都去诗会这段时间,李盈知道白小羽的存在后,便想着前来看看小家伙儿,白蓉蓉知道白晓池与李盈是朋友,便没有阻拦,一来二往地,李盈与白蓉蓉二人也就熟络了起来,李盈前来看望白小羽的次数也随之多了起来。
如今白晓池已经回到京都,作为朋友,她既然来了将军府,自然是要与白晓池见上一面的,毕竟二人有一个月的时间没有见到了,总要说说话的。
见到李盈前来拜访的身影,白晓池先是有些愣愕,随后便喜笑颜开地拉着李盈在亭中聊起了天。在听说了李盈前来的目的之后,白晓池便决定同她一起去看看白小羽。二人走在路上,边走边聊。
“晓池你在诗会上所作的诗句,我看了,写的很惊艳,晓池你很有才华。有如此有才华的你加入,今年东央能够获胜倒也显得没有那么奇怪了。”
在李盈的面前,白晓池真的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弟弟,有些不好意思道:“盈儿姐,你要这么夸我,恐怕过不了多久,我的脸就要红了。”
李盈笑了,也就没有再说下去。
白晓池忽然想到一件事说道:“对了,盈儿姐,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盈儿姐可有寻觅到良人?”
李盈微愣,悄悄瞥了一眼白晓池,叹道:“良人哪是那么容易就寻到的。”
白晓池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说道:“良人的确不易寻,但我想缘分到了,良人自然而然也就来了,盈儿姐不必着急。”
李盈说道:“过几日,我打算再去承天寺求求姻缘,晓池想不想随我一同前去?虽说晓池你现在有小羽这么一个女儿,但毕竟你还如此年轻,总是要成婚的,不可能一个人一辈子,或许你也有你想不到的缘分在等着你。”
白晓池想了想,说道:“也行,我也很想知道那所谓的缘分到底准不准。”
“盈儿姐可是经常来看小羽?”
李盈点头道:“自从你亲口跟我说了小羽的存在之后,我就一直想来看看。你离开京都之后,我一个人待在府中实在是乏闷,便想着来看看小羽,我很喜欢小孩子,时间久了,来的次数也就多了,小羽真的很可爱,我很喜欢。”
白晓池真诚道:“小羽早早便没了母亲,我又离开了这么久,盈儿姐能够经常来陪陪小羽,我真的很感激,谢谢盈儿姐。”
李盈微笑道:“晓池,你我之间不用这么客气。”
白晓池面带微笑,没有再说什么。
李盈有些犹豫道:“小羽很可爱,我很想认小羽当我的干女儿,不知道我这个愿望,晓池你……能不能帮我实现?”
白晓池说道:“当然可以,小羽能多一个人疼爱,我自然是很愿意的。”
听到白晓池这个回答,李盈露出了开心满足的笑容。
沉默了片刻,李盈略显叹息道:“小羽现在虽小,但看得出,小羽长大之后定然是一个美人坯子。小羽能长得这么好看,想来她的母亲也定然是一个大美人,只可惜……”
此时此刻,白晓池脑海之中似有倩影浮现,悠悠叹道:“小羽的母亲确实是一个大美人,但天意弄人,走的太早,或许这都是命运在作祟,我等凡人之躯又岂能阻挡?”
李盈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说道:“其实有一句话,我一直想要问你……”
白晓池见到李盈有些犹犹豫豫,支支吾吾,大方地笑着说道:“盈儿姐,有什么心里话不妨直说,在我这里,盈儿姐没有什么好避讳的。”
李盈轻点了点头,似是放下心来,说道:“其实我想问的是……小羽的母亲是何许人?是何身份?”
听到这个问题,白晓池微微眯了眯眼,沉默了很久,似乎是不打算说,最终还是开了口:“小羽的母亲……是一个很温柔的女子,单纯天真,追求自由,虽出身高贵,但为了爱情赴汤蹈火,不惜放弃这些与生俱来的荣耀。她……是一个值得我尊敬和佩服的女子。至于她具体是谁,盈儿姐,很抱歉,原谅我现在不能说。”
李盈察觉到白晓池在缓缓述说的时候,神情间流露出了浓浓的感伤,那种感伤似乎只有当事人才能表现出来,而且难以掩盖。所以白晓池不想说,她能够理解,也就没有再问。她看着白晓池,略微沉吟了一会儿,轻声说道:“看得出来,晓池你很爱她。”
白晓池微微一笑,没有说话,似乎一切尽在不言中。他微微抬头,望了望天空,思绪似有飘远。那样的女子想来没有人不爱吧,但是爱分很多种,具体是哪种爱,也许因人而异。这些是他的心里话,他本想说出口的,但最终还是留在了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