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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首次考核(求收藏!)

    军营生活乏味。

    伴随着勤奋与懒惰,认真与松懈,相信与不相信。

    终于是迎来了白晓池口中的第一次考核。

    随着尽数士兵在演武场地上集合,其中不少人终于是相信新来的这位监督大人不只是说说而已了,看来是来真的了。因此,有不少人开始心生慌乱与担忧,也不乏愤怒与埋怨。毕竟,如若白晓池真真切切地去办了,那他们很有可能便是要离开的那批人。

    白晓池坐在台上,望着台下,神情认真且淡然,朗声说道:“闲话不多说,今日是第一次考核。考核按照士兵所属兵种划分,步兵考核的是格斗,弓箭兵便是比的是射箭,而炮兵则由我亲自考核,毕竟火药是我发明的。好了,话说到此,各位便开始吧,不过,在此之前,我要提醒大家一句,如若发现有人作假,便按照逃兵处理,请各位认真对待此次考核。”

    台下很多士兵对于白晓池所言心生不满,他们觉得白晓池所言有些不公平。尤其是本就没有多少人的火器营,白晓池还亲自考核必定会很严格,因此,很多人不免心有担忧。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的考核,只要你自身经得起考验,又何必在乎环境下的规则。

    考核按部就班地进行着。

    白晓池与昌武坐在一旁喝着茶,休息,闲聊,不时会有人及时送来考核情况,给白晓池过目。

    昌武瞥了一眼白晓池,开口说道:“监督大人只是朝廷派来的监督士兵训练情况的,说个不好听的,就是走走过场,没想到监督大人竟是如此的认真负责。我大央有监督大人这样的官,实乃我大央之福啊。”

    白晓池没有去看昌武,淡淡一笑,说道:“朝廷既然如此器重我,我自然不能令朝廷失望,况且如今的央国军队确实是需要整顿了,否则将来一旦起战事,我央国又如何能抵御外敌?护家国安危?”

    昌武笑道:“监督大人不愧为白大将军的儿子,果然是胸怀天下,心系国家安危,果然是虎父无犬子啊。”

    白晓池淡然说道:“国家安危关乎个人的安危,我不过是在为自己的将来着想罢了。”

    昌武笑着点了点头,没有再言。

    白晓池忽然想起了什么,说道:“对了昌将军,我有一事想要劳烦将军。”

    昌武伸手示意道:“监督大人有什么事尽管说,本将军一定尽力而为。”

    白晓池说道:“近期,我有一个新的想法,想研制一批新的火器。研制火器需要大量的木材和铁器原料,劳烦将军帮我搞到。”

    昌武眼珠微转,想了想,说道:“监督大人,此事……不太好办啦,军营里需要这样的东西,我虽作为将军,可也不敢私自而为呀,监督大人恐怕是为难我了,这件事情不太好办。”

    白晓池看着昌武的眼睛说道;“这件事情,将军只需要帮我办了,一切后果由我一人来承担,如何?”

    昌武说道:“不是本将军不帮忙,实在是这件事比较特殊,且不说责任的问题。这种事情是需要向上头报告的,上头批准了之后,方可执行,如果不上报便是擅自而为,那可是犯了隐瞒不报之罪呀。”

    白晓池盯着昌武的眼睛,沉默了数息,轻呼了一声,说道:“这些东西,我要得紧,所以近期必须要到位。我知道将军为难,也不太好劳烦将军。”说着,从怀中取出了那块金令,放在了桌子上,“只是……不知有这样儿东西,将军可否办妥?”

    见到金令,昌武的眼眸微微一紧。缓缓拾起那块金令,眼神之中似是愣了几许,生怕是自己看错了。观摩了片刻后,看着白晓池仍旧有些惊诧道:“这是急令,没想到监督大人竟身怀急令?”

    在央国,想要得到急令唯有陛下亲赐。而且这种急令不是什么人都能得到的,也不是什么时候都能见到的。只有在紧急情况的时候,皇帝迫不得已才会赐这种金令。金令在手,有先斩后奏之权,远离庙堂之时,见此金令便如见皇帝,持令者所发出的命令便是皇帝的命令。

    因此,此令极少出现,也极为难得。

    白晓池并不知道这是所谓的急令,也不知道急令有何作用。苏静好只是在信里说可以帮助自己解决一些麻烦和问题,而刚好材料的问题是一个麻烦事,他便想到了这块金令。

    见到昌武有这般诧异的反应,白晓池便猜到此金令非同一般,应该可以帮助自己解决这件事情,甚至更多事情。

    他神色微敛了敛,看着昌武淡定说道:“不知道,现在可以吗?”

    昌武的目光还在金令身上,还没有从方才的诧异中回过神来,心想,陛下……不长公主怎么会将此急令赐给他?他实在有些想不通。不过有一点他很清楚,既然此行白晓池身怀急令,那便说明陛下对他极为的器重以及对此事的看重。

    昌武当即拱手说道:“有此急令,自然可以。”

    白晓池笑着道:“如此,那便麻烦将军了。”

    “不麻烦,应该的。”

    “监督大人,这是方才一部分士兵的考核结果。”

    这个时候,荀胜走了过来,递给白晓池一本簿子,翻开簿子,里面详细记录了士兵的考核结果。这次的考核统一是由荀胜在负责,在这军营之中,白晓池能够信任的将领似乎也只有荀胜了。

    白晓池在簿子里看到了薛洋的名字,微微有些惊讶,心想,他竟然通过了考核?不过惊讶之色一瞬间的事情,他并没有去想太多。紧接着,又随意翻看了看,发现了高通与杨力的名字。这一点,他倒是不意外,毕竟他二人还算努力,而且上次要他们答应给自己做事的时候,也交代了前提是要通过此次的考核。

    白晓池合上簿子,说道:“好,荀副将,辛苦了。”

    ……

    考核定在一日之内完成。

    步兵与弓箭兵考核的同时,火器兵也在进行着考核。

    虽然白晓池是火药的发明者,其作为考核官其实并没有很严格,因此火器营中的淘汰者并没有几人。毕竟火器营人数本来就很少,再淘汰恐怕就没有人了。在白晓池看来,现如今的火器兵完全是给步兵以及弓箭兵做陪衬的,只要了解火药的性能以及危险性便可以了,并不需要其他的东西,而大多数的火器皆是以上两者兵种的兵器上改造而来。

    所以,白晓池仅仅是将火器营中那些完全没有任何积极性的人给剔除了,大多数人都还保留着,表现都还过得去。而也正因为火器兵所面临的现状,他才决定打造出新的火器。

    次日,演武场上,士兵整齐站立,各个肃穆庄严。

    他们等待着自己的考核结果。

    他们也想看看新来的这位监督大人是不是言出必行。

    白晓池俯瞰着每一个士兵,神色极为认真,说道:“我向来言出必行,初来时,很多事情我都向你们说清楚了,有的人听进去了,有的没有听进去。不管如何,考核结果现在已经在我手上了,念到名字的留下,没有念到名字的,那不好意思,你们可以走人了。”

    说完,便对身旁的荀胜使了一个眼神。

    荀胜会意点头,然后摊开手中的那本名簿,一个名字接着一个名字从其口中冒出,随着名字念出,底下士兵的神色各异,此刻的他们犹如命运被制裁,而无力改变。很快,名字被念完,名簿被合上。至此,底下士兵有人心生窃喜,有人面露愤怒,有人心有不甘。

    但没有人敢言。

    荀胜沉色朗声说道:“没有念到名字的,今日便可以收拾东西离开了。”

    昌武神色平静,眼眸微眯了眯,然后悄然走到白晓池的身边,低声说道:“此次考核的标准,监督大人定的是不是太严格了一些,这走的人也太多了。”

    的确,这次考核结束,淘汰的人确实有些多,几乎快占到总人数的一半之多了。

    “我看我们都走了,没有兵,还怎么打仗?”

    “就是就是……,我们都走了,没有兵,这军营还算是军营吗?”

    “我们这位监督大人还是太年轻,做事不考虑后果,迟早有他后悔的。”

    “管他的,既然监督大人都发话了,我们还能怎么办?走就走呗。”

    纷纷扰扰,各种各样的声音从人群里传出,那些即将要离开的士兵面露愤怒,心有不甘,言语间阴阳怪气。人群之中的徐世昌眼睛微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心里在想,我看你怎么收场。

    对与士兵言语间愤怒以及冷嘲热讽,白晓池没有多加理会,置之一笑。

    白晓池沉默了好久,开口说道;“从今日开始,那些留下的人,做的更好的则有赏,做的不好的,有罚,而且要提醒各位的是,此次只是第一次考核,今后还有考核,仍会有人离开,因此,此次留下的人也不必窃喜。”

    “敢问监督大人,不知如何奖如何罚?”底下留下的人里有人发问道。

    白晓池说道:“今后做的好的,视情况而定,会增加军饷以及补贴,甚至加官进爵,而罚则是有轻有重,也是视情况而定,卷铺盖离开也是有的。所以,在奖与罚上,你们无需担心,你们只要做的好,就一定会有回报,而且一定让你们满意。”

    “还有一件事就是,即日起,各个军营皆会按照我们军营这样的考核来施行,同时各个军营都会招收新兵,我们军营只是开了一个头,此事我会亲自向陛下汇报的。总之一点,军队里需要的精兵,而不是只是人多的庸兵。”

    上次,他写信告知白恭自己的计划和打算后,白恭将此事告知了苏静好,苏静好便立刻同意了,并来信说让他放手去做,不要有什么后顾之忧。对于苏静好对自己是如此的相信,倒是让他有些受宠若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