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
呼延震巨大的身躯在半空中出现一个短暂的停顿,然后,以一种较之前更快的速度倒飞了回去。
“哗啦啦,”巨大的身躯在地上接连翻滚了十余米,拖拽出一条长长的废墟,好不容易卸去对方残余在身上的劲道,呼延震总算停了下来。
“哇,”的一声,身躯坐直之后,呼延震直接吐了一口鲜血。
那副巨大的身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缩小,瞬间便恢复成之前那个怪老头的模样。
更为凄惨的是,他的眼耳口鼻处都有不同程度的鲜血渗出来。
来不及擦去那些不断涌出的血渍,呼延震指着方绪,一幅见鬼般的表情,惊声道:“乱披风锤法,不这不是乱披风锤法,不对,这明明就是乱披风锤法,”
“阁下究竟是什么人,居然会昊天宗的不传之秘?”
“不对,你没有昊天锤,你不是昊天宗的传人,你,你到底是谁?”
方绪嘿嘿一笑,并没有回答。
其实,他所施展的乱披风锤法并不算是真正的乱披风锤法,
应该说是结合了龙门千重浪那种运劲方式加上他与唐昊交手时候,看过对方施展技能后的一点心得,模仿出来的一种似是而非的乱披风锤法。
不过,招式虽然是模仿的,其中叠加力量的运劲方法却是一点也不掺假!
乱披风锤法最大的缺陷便是不能在移动中施展这门锤技。
而呼延震的扑杀恰好就是需要对方不能移动,只能选择硬拼。
所以,这时候施展这个半吊子的乱披风锤法,倒成了对付他的最好技能。
这就像方绪之前所说的那般,极限爆发流的最终战斗方法就是用最合适的招式应对最合适的对手。
“呼延老头,你这个大笨象总算是碰到铁壁了。”在酒店入口处,一个浑厚的男声悄然响起。
伴随着这个男声,一道白袍身影翩然现身。
看到这个人影,所有皇家第一战队队员当即走了出来,朝来人躬身道:“宁宗主好...”
不错,来人正是七宝琉璃宗的宗主,宁风致。
宁风致摊开右手,七宝琉璃塔在他掌心滴溜溜的旋转起来。
一道浑厚的治愈魂力经过七宝琉璃塔的加持,极速落在呼延震的身上。
充沛的魂力在呼延震身上流转,瞬间将他伤势恢复的七七八八,
“咳咳咳,”呼延震咳嗽两声,站起身子,面容上仍旧带有意思疲惫的神色,朝着方绪躬身一礼,呼延震低声到:“呼延震不知好歹,冒犯尊驾,还请尊驾海涵。”
方绪轻哼一声,宁风致在一旁微笑道:“方老师,说起来咱都不是外人,这一次是呼延老头不识好歹,冲撞了您。”
“不过,他也没落得好,您这一拳伤了他的脏腑,就算最好的治愈系魂师出手,我看他至少也得要在床上躺上三个月才恢复的过来。”
“看在宁某的面子上,您就放过他吧!”
方绪皱了皱眉头,最终还是轻轻的哼了一声....
目送呼延力搀扶着呼延震离去,方绪淡淡的说道:“宁宗主,您贵人事忙,来这里该不会是为了这个怪老头吧。”
“以他的身份,相信还请不动宁宗主这般人物。”
宁风致微笑道:“方老师说笑了,宁某虽然居于庙堂,为天斗帝国出力,但这象甲宗跟我们毕竟也是一脉相连的世交,倒不存在这请不请的。”
“不过,这次来倒真不是为了这老头,陛下想请您喝杯茶,并且宣召皇家第一战队全体队员,入宫觐见...”
雪夜?要见我?
方绪不由得怔了一怔...
天斗帝国的皇宫很大,
坐着悬挂有皇宫专用标志的车马座驾顺着眼前的青石板一直往前,不知道走了多久,一片高大的阴影,遮住了眼前的道路,
阴影,来自于马车前方那座高耸的宫殿。
天斗帝国创立至今已近历经数千年,
这座皇宫经过无数帝皇的不断加固,
除了雄奇二字,方绪实在想不出别的词来形容!
那座宫殿外表呈红色,朱墙坚厚,黄檐层叠,看上去,气象恢宏且肃穆异常,北方建筑,果然不凡,哪里像南方建筑,小桥流水,亭台楼阁,一派风雅精致的模样,
目光随着车马座驾一路前移,方绪看向宫殿四周,落在那群表情坚毅,浑身散发铁血味道的宫殿卫士。忍不住微微赞叹了一句:“好威武啊!”
车厢另一端,一直在闭目养神的宁风致听到方绪如此言语,傲然道:“这群宫廷卫士可都是久经战场的铁血士兵,”
“方老师自南方来,可能不知道皇宫对于选拔卫士的规矩。”
“这些军士都是从尸山血海间走出来的强者,”
“武魂等级虽然不是很高,但人人都是一以当百的好手!”
一边骄傲的说着,一边示意驾车的车夫更转方向,往另一处巷道转去。
而此刻,跟随方绪一道进宫的皇家第一战队队员所乘坐的车马却没有跟上来,
在车夫的驾驶下,依旧朝前方缓缓移动。
显然,虽是同时入宫,但两架车马并不同路!
宁风致指挥着驾车的车夫穿过宫殿旁的巷道,然后,从一道极不起眼的侧门驶了进去。
侧门后面,又是一条窄窄的巷道,
马车在那些并不宽敞的巷道上缓慢往前行进着,不知转了多少道弯,
此刻,方绪的目光已经全部被两旁的高墙飞檐所遮挡,
那些高墙足有一丈多高,方绪只能看见头顶上被檐角割裂的天空,根本无法一窥皇宫全貌!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马车终于走出巷道,来到一片宽敞之处...
顿时,眼前景色又有些不同,远远的,能看见一片碧绿的竹影,
嫩绿色的枝叶,在微风中不断摇曳,不时的发出“沙沙”的声响。
马车顺着湖畔的密密竹海走了十来分钟,穿过由红柱支撑的一片阔大雨廊,
来到一排并不起眼的小殿前才停下脚步。
令方绪感到有些疑惑,甚至有些怪异的是,这般长的一段路途,他竟没有看到任何侍卫,甚至连宫内的侍女都没有看到一个。
没人跟他解释,当然,他也没问什么!
“方老师,我们到了,”车马停下之后,宁风致掀开马车车帘,指着远处那幢并不起眼的矮房子道:“陛下在里面恭候您多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