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小意外
第307章小意外“小心点!”谢吴峰一把将斜靠在车壁上的火龙儿拉向自己。被人猛然一拉,火龙儿立刻回过神来,抬头看到了自家主人清秀的面容,粉嫩的脸颊上出现一抹绯红。“主人!”刚喊出声,却听到背后传来一个轻柔和虚弱的声音。“公子,公子救我。”见主人的目光中透着一抹不善和冷芒。火龙儿扭头看过去,这才发现车顶被撞出一个大窟窿,自己原先坐着躺着一个女子,一身素裙,披头散发,身下还有一滩血迹。“.死,死人了.”“不用担心,那女子还没有死。”谢吴峰面色平静,朝着马车外的车夫吩咐道,“去附近最近的医馆。”火龙儿急忙弯着身子,来到素裙女子身边。猛然间,一只粗大的手掌将马车的帘布掀开。马车外面已经被七八个精壮汉子围住了去路,驾车的车夫也被一名壮汉拧住手腕,动弹不得。“何人”谢吴峰声音冰冷。“交出此女子,大爷饶你一命。”为首的一名粗壮汉子晃了晃手臂上结实的肌肉,略带挑衅的瞪了一眼马车中静静坐着的少年。“不要,公子救我”素裙女子缩着身子,试图朝着谢吴峰身边挤去。谢吴峰看了头顶被砸坏的车顶,刚刚舒展的眉宇又再次皱了起来。“你在吩咐我做事”“哦,还敢在大爷面前摆架子”粗壮大汉嘴角上扬,露出一口黄牙,嘲笑道。“老子奉劝你一句,少管大爷们的事,小心你小命不保。”“你们要是耽误了我时间。真是不怕死。”为首的粗壮汉子一愣,没想到马车里这个锦衣少年竟然如此淡定。他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旁边凤琉斋二楼,似乎得到了某人授意,语气也变的冰冷。“小子,大爷奉劝你还是将人交出了,以免遭受皮肉之苦。”身后几名壮汉也缓缓靠近马车,驾马车的车夫被死死捏住手腕,口中发出撕心裂肺的喊叫。街边好事之人,都围了上来,你一言,我一语。有人认出围住马车的那群壮汉身份,是混迹在城中的帮派鱼龙堂。拦住马车的人正是鱼龙堂一个堂主,郑南关,人称“南爷”。纷纷向后退去,生怕惹上天大的麻烦。谢吴峰眼角余光顺着对方看的目光望去,二楼靠窗的缝隙间,一个人影一闪而逝。“看来你也是受人指使,我就不为难你。让你主子出来说话。”谢吴峰看了一眼瑟瑟发抖的素裙女子,轻声道,“放心吧,你不会有事。”“小子,看来你是不识抬举了!”说话间,郑南关纵身冲上马车,右手握拳头,朝着谢吴峰面门砸去。眨眼的功夫,拳头带着一道“碗口”大的拳风撞击在谢吴峰门面半寸的地方。壮汉紧咬牙关,拳头上的锋芒更盛,但那道“碗口”大的拳头却无法再进半分。“就这点能耐”谢吴峰一个眼神,那道拳风,轻轻一推。郑南关整个人如离弦的箭,倒飞出马车,背后直接撞击在马车前的几人身上。“南爷!”很快,七八名粗壮汉子围了过来,“南爷,您没事吧”“老子没事!”郑南关擦拭掉嘴角溢出的血迹,试图站起身来,结果一个身形不稳,差点又跌倒在地上。幸好一旁有手下将他扶住,才不至于跌倒。手下人想要蜂拥而上,只有他真切感受到马车里那少年一掌的恐怖之处。郑南关吐出一口血迹,冷哼道。“我们走!”众人刚转身,正欲离开,身后马车中传出谢吴峰冷冷的声音。“站住,我让你们走了吗”郑南关浑身一颤,没想到自己身为鱼龙堂的十三堂主,今日竟然栽在这里。“小子,你想怎样”在身边两名壮汉的搀扶下,郑南关刚转过去的身子,又不得不又扭头回望向马车。“你们将我的马车弄成这样子,就想一走了之”郑南关脸色骤变,冷哼道,“你的马车是那女子撞坏的,和我们鱼龙堂何干”他特意摆明自己鱼龙堂的身份,就算自己现在败在对方手中,相信面前这个少年也不敢再做出过分的举动。“没有你们追她,她怎么会撞上我的马车”“臭小子,你想怎么样!”郑南关脸色大变,从没有想到他们身为流氓有一天也会在被别人恐吓。注视着少年冰冷的目光,郑南关入赘冰窟,声音发颤道。“你,你,你!”好汉不吃眼前亏,郑南关忍下这口气,打算回去之后联系其他十几位堂主,定要让这少年十倍奉还。一场热闹,让街肆不少小酒肆、茶楼的车夫心中大快。“没想到,称霸风阳城的鱼龙堂今天也有认栽的时候。”“这位少年恐怕要大祸临头了。鱼龙堂岂是那么好惹的,他竟还敢得罪,真是不要命了。”就在众人议论声中,谢吴峰眼中闪过一道剑光,马车前的众人顷刻间尸首分离。“走吧”得到命令,车夫赶着马车去往最近的药堂。等谢吴峰的顶部“镂空”的马车消失在街肆的人潮中,凤琉斋二楼的一处窗帘缝隙才紧紧闭上。“鱼龙堂的这些蠢货,这点小事都办不成。”街肆人潮拥挤,破损的马车快速穿行,车夫用尽力气崔赶马车。数条性命,让满街的百姓都不敢靠近这辆马车。半刻钟之后,马车来到一个“招子”下面。“悬壶济民”穿过药铺门口的人群,车夫从马车上抱起素裙女子,吃力的进入内堂。两名药堂学童见状,也快步迎了上去。“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浑身是血”“这姑娘怕是没救了吧。”药堂里的其他人急忙躲开,生怕自己身上沾染上血迹。“怎么回事”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从内堂走了出来,身上带着一股浓重的药草味。老者让车夫将素裙女子赶忙背进药堂内厅。待车夫退出内厅,谢吴峰将一张五百两的银票放在柜台上,说道。“这是诊费,应该够救治那位姑娘了。”正当谢吴峰和火龙儿等人转身朝着药堂正门而去,身后却传来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公子且慢。”从偏厅出来一人,眉宇清秀,颌下一缕短须,更显的医者仁心,穿着淡蓝色锦衣,身上带着一股似有似无的药香味。“在下是悬壶济民二掌柜,段谷。”中年男子抱拳行了一礼。“何事”“敢问公子和方才那素裙姑娘是何关系”段谷温声询问道。“这是何意”谢吴峰放下刚刚抬起的脚步,皱眉问道。“公子勿怪!每送到我们悬壶济民药堂的病人,我们都需要登记一下病人的信息。”段谷解释道,面上温和的笑容不变。“不必知道,我们和那姑娘萍水相逢,救她只是出于好意。”谢吴峰不想再停留,还不等他走出药堂二门,一个药童模样打扮的少年快步来到段谷身边,低声耳语了几句。听完,段谷脸色微变,声音变的冰冷几分,“公子请留步,您暂时还不能走。”此时,全然没有了方才的温声轻语。“又怎么了”谢吴峰微微侧着头,回望了一眼。“你们送来的那位姑娘来之前就已经死了,你们暂时不能离开,得等府衙的人到。”段谷眼中闪过一抹难忍之色,神情失落道。“什么!这位公子竟然送来一个死人!”“不会,这不是给悬壶济民堂找晦气不成”“没想到,这公子年纪轻轻,仪表堂堂,竟然是一个杀人凶手。”谢吴峰瞥了一眼站在段谷身旁的药童,不管周围人的议论之声,转过身来,朝着药堂内厅走来,不急不缓。脚步沉稳,丝毫没有担心药堂掌柜的言外之意。杀人是要偿命。注意到对面锦衣少年正走向自己,药童下意识躲向段谷身后。谢吴峰没有理会两人,早在他侧头回望的时候,就已经察觉到两人的异样。没想到街肆上的悬壶济民药堂竟然会在他眼皮子下面杀人陷害。素裙姑娘虽然从高处坠落,跌倒马车之后,谢吴峰特意查看过一番,但并没有性命之虞。“你,你你想干什么!”段谷强自镇定,怒声道。没有理睬两人,谢吴峰径直进入内厅。来到内厅,素裙女子平躺在床榻上,脸色惨白,已然没有了生机。刚才那位白发老者此时正坐在床榻旁,神情沮丧,双手不住的颤抖。口中在喃喃低语,“都是我不好,我没能救活她.都是我不好.没能救活她.”内厅里守候的两名药童见来人,脸上都露出一抹惊诧的神情,瘦小的身形不住的向后退去。谢吴峰全然不顾其他人看自己的眼神和神情,快步走到床榻前,伸手轻轻放在素裙女子手腕处。这怎么可能,在谢吴峰的感知中,素裙女子确实已然没有了生机,心脉、呼吸都停止了。“大夫,你确定这位姑娘进来之前就死了”忽然被旁边的人惊醒,白发大夫口中大喊,“我是庸医,我是庸医”一旁的药童也被吓得不轻,一个个都不敢上前,双手紧紧握在身前,不敢移动脚步。没过多久,白发大夫眼中瞳孔涣散,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浑身一抽搐,直接昏倒过去。床榻上的素裙女子已然是死人,谢吴峰只能环视四周,屋内除了已经昏过去的大夫,就剩下两个药童。“主人!”看到床榻上的素裙姑娘,火龙儿神情担忧,轻声问道,“那位姑娘没事吧”谢吴峰微微摇头,目光四下打量着屋内的每一处角落,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就在谢吴峰察觉到内厅的后门有异,正门口就冲进来一群人,段谷带着府衙十多名差役鱼贯入耳。“来人,将这杀人凶手抓起来!”为首的一名身形魁梧的差役站在段谷一侧,右手一挥,朗声吩咐道。听到吩咐,有两名官差手拎铁链朝着谢吴峰走去,其余十多名京都官差纷纷拔出腰间佩刀,警惕的注视着屋内其他人。“凶手!”谢吴峰冷哼一声,心中还在想为何府衙的官差为何来的如此迅疾。“府衙衙办案,旁人都闪开!”为首的差役目光一凝,冷冷呵斥道。“若敢阻拦官差捉拿凶犯,视作同犯。”“龙儿,你先退下。不用担心,我怎么会有事。”谢吴峰轻轻揉了揉火龙儿的头发,轻声安慰道。“看来你还是挺识趣,知道只有这样才不会连累身边的人。”为首的差役面露得意的笑意,直接下令,“都给我绑了。”“当啷!”一声,两名差役刚甩起的铁链在半空中直接碎裂成两段。“嗯”为首差役冷哼一声,色厉内荏道,“你,你想抗法不成”刚才那一幕,他全然没有看清楚,面前的锦衣少年,手指只是轻轻一触碰,两名官差手中的铁链竟然从中间断成两半。“你!你想干什么!”眼见锦衣少年一步步逼近自己,为首的差役脸色一变,双眸中闪现一抹惧色,颤声道。回想进城这一路,先是素裙女子撞入马车,然后又是离奇死去。现在府衙的官差直接诬蔑自己是杀人凶手。谢吴峰嘴角噙笑,倒是要看看是谁在针对自己呢明知道有两位天人境强者在其背后,对方还敢用这么低下的手段。不再理会面前的众人,谢吴峰直接朝着门口走去,双眸中泛起一抹冷冷的寒光。那名差役额头冷汗涔涔,一时间竟忘记了向身旁的众多官差下令。火龙儿见状,惊叹自家主人的气势,眼中的担忧之色出现了一丝崇拜之情。直到谢吴峰走出悬壶济民药堂内厅,身后才传来那名为首的差役怒不可遏的喊声。“都还愣在这里干嘛,快给老子追呀!”府衙一群官差蜂拥而出,紧紧追在锦衣少年身后。一时间,竟然没有一个人上前擒拿,只得小心翼翼的跟着对方身后。之前那一抹场景,在众多官差心中留下了深深的忌惮。一个锦衣少年,手指轻轻一弹,他们府衙索人的铁链竟然直接迸裂成两段。就这样,街肆上出现了一种神奇的景象。一辆破了一个大洞的马车走在街肆上,上面坐着三人,一个锦衣少年,一个侍候丫鬟和一个车夫。而马车的后面紧紧跟着一群府衙差役。街上众人看到如此情形都不住的摇头,这少年是遇上大事了,竟然得罪了府衙的差役,下狱收监都是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