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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科学训练

    到达紫亭镇的第二日,张承奉就开始操练起了这八百爪牙都士兵。

    天刚一泛白,各队队将就将各队士兵集合起来,穿着甲胄,背着刀枪,全副武装地绕着营地跑步十里,不达标的伙打扫全队茅厕一旬。

    张承奉也不例外,亲自跟在队伍中一起跑,以身作则,任谁也说不出什么怨言。

    跑完十里后,全都回营吃早饭,胡饼管够,每人一大海碗萝卜羊汤,那些普通士兵哪吃过这么好又管饱的伙食,一时间感觉晨跑的疲累也减轻了三分。

    饭后休息一个时辰,开始进行队列训练,结阵,散阵,左转右转等科目,然后是识金鼓,名号令,看旗帜的训练,基本都是一些最基本的科目。但是也是训练士兵组织性和服从性的关键科目。

    然后是吃午饭,胡饼配羊肉粟米粥和酱菜,然后继续训练,吃晚饭,胡饼配酱菜,睡觉。

    前七日,基本都是在这么重复枯燥的训练中度过的,唯一让士兵们觉得还算不错的就是一日三餐,顿顿管饱了。

    七日一过,训练科目逐渐变得复杂,像行军,急行军,行进间遇袭时的结阵与变阵,扎营挖井等复杂一些的科目渐渐多了起来。

    最后就是最难的骑兵训练科目,缓步,疾步,小跑,疾跑,全速冲锋,骑兵队列,冲锋阵型等科目。

    短短的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底子不错的爪牙都已经将张承奉整理出来的训练科目都学习了一遍,只是还不够熟练罢了。

    如果再给张承奉两个月时间,爪牙都将这些科目训练到精熟,再到甘南海西会一会那些牧民骑兵,绝对可以一个打五个,这一点张承奉使很有信心的。

    因为他的这套训练科目都是从几千年的战争经验中总结出来的,张承奉再去掉华而不实的科目,只挑选出实用高效科学的训练科目加以改造以适应归义军实际情况,自然可以达到事半而功倍的奇效。

    也许对于爪牙都各级军官和士兵来说,一切都很新鲜,就连罗盈达和阴善雄这些世家子弟都没有从任何一本兵书中找到这么简单实用的训练方法。

    但是这套训练方法最大的一个好处就是快,集中训练三个月,爪牙都拉上去和成军数年的使府精锐牙军过上一招,张承奉都有必胜的信心。

    只是,从钱粮上来说就不是很划算了。短短一个月下来,所费钱粮,都够归义军再养一只5000人的州军了。

    当然了,州军战力水平也是比较水的。州军基本是由长行官健组成,并不是职业兵,从前就是农民,牧民或者手工业者,被征召来服役几年就可以回家了。

    他们基本上也就是一日两餐,三五日一操,至于军饷,那更是少得可怜,一年只有12石粟米,12匹布。

    而爪牙都的一日三餐,一日三操,军饷一年粟米36石,布21匹,无论从训练量、伙食乃至军饷都不可同日而语。

    张承奉毫不心疼地在紫亭镇镇兵将士的目瞪口呆中向军营源源不断的输送着牛羊、蔬菜和米粮。

    主管爪牙都后勤钱粮供应的罗盈达都不只一次的来找过张承奉,都被张承奉安抚下去了,让他只管按照伙食标准来就是,咱不差钱。

    为啥不差钱?因为曹家已经答应了的父亲的提亲,将长房的十三娘许配给张承奉。

    有了曹家长房的资金支持,张承奉甚至都没有动用自己的肥皂收益,就已经可以支撑起爪牙都的军饷和伙食了。

    时间进入六月底,张承奉已经不参加爪牙都的日常训练了,一切训练任务都交给了阴善雄和罗盈达二人具体负责制定和安排,他们也学得很快。

    这几日阴善雄组织了一次爪牙都左右厢的实战对抗演练,左厢浑鹞子的骑兵对阵右厢张西豹的步兵。然后再反过来,左厢模拟步兵,右厢模拟骑兵。

    总之,张承奉的最终目的就是将爪牙都简称一支精锐的上马可为骑兵,下马可步战的全能型军队。

    双方在南山山谷,沙漠行军,高原山地和城池营垒等等几个假想地形下又进行了数次攻防对抗演习,在受伤了几十上百人后,双方基本上将所学的训练科目融会贯通了。

    尤其是那些中高级军将对于张承奉这套训练方法简直是顶礼膜拜,奉若圭臬,就差一点给他起个《张子兵法》的称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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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承奉虽然不参加具体的训练了,但是依然没有清闲下来。

    这段时间,情报源源不断地从甘南海西通过南山河谷汇集到了张承奉的案头。

    拔乞狸部自从老汗延末悉被放回去后,就依托长子姚都剌的都兰城不断召集各部,准备打回白兰城。

    而白兰之地如今已经被忠于度易侯的部族占据,双方一致在聚集力量,做着战争的准备。

    这么好的机会,张承奉没有道理会错过,厉兵秣马,收集情报就等着下刀子呢。

    这些情报都是悉歹部落的人送过来的,如今悉歹东赞全族都归顺了归义军,其中原因除了是布日梅朵姐弟俩的关系外,还有张承奉的承诺,那就是日后归义军全占甘南海西后,允许他们部落挑选一处好牧场。

    布日梅朵这几日像一只活泼的小鹿,干什么都蹦蹦跳跳的,青春健康的脸蛋上两朵胭脂般的红晕让她显得更是青春靓丽。

    每日给张承奉端茶倒水甚是殷勤,两只大眼睛水汪汪的不时瞟过来,不由得让张承奉想起了那夜小姑娘紧致结实的腰肢和香软弹人的酥软。

    正当张承奉心猿意马地和布日梅朵腻腻歪歪之际,一瓢冷水突然扬了过来,将张承奉从头到脚浇了个透心凉。

    使府马院的知马倌押衙武达儿带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敦煌李家家主凉州司马李明振病重不治,前日已经亡故了。

    父亲张淮鼎连忙派了武达儿来唤张承奉回敦煌,说明了父亲和自己想的一样,李明振一死,支持张氏的大族又少了一个,老一辈的支柱又倒了一个。

    现如今归义军参与了驱逐吐蕃起义的元老重臣只剩下了索勋一人。其他人的威望都无法与其相比,包括使主张淮鼎在内都不行。

    权利的平衡在这一刻失去了,父亲或许是凭着多年的政治经验预感到了什么,这才叫自己回去商议。

    而张承奉则是通过历史书知道的,以李明振死亡为开端,张索两家之间的明争暗斗就已经摆在了桌面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