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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胤王娶侍妾

    “行了,妹妹别笑了,我怕王爷看了晚上会做噩梦。”

    凤幼安调侃着。

    凤娇娇更难堪了,心中把这个毒舌的长姐骂了三千遍!

    她抬起眼。

    看向君千胤。

    发现胤王殿下,果然是一脸嫌弃,眉头皱得都凝成了一个“川”字,不愿意多看她这张脸多一眼,仿佛真的会做噩梦似的。

    “行了,凤幼安你快点给她治。”

    胤王挥了下手,转身去了外院中庭。

    这满屋子的药味儿,还有丑女的烂脸,太刺激了。

    他得到外面静一静。

    毒是凤幼安的医疗空间里出现的,空间里自然也就有解药,配套的。

    “妹妹且忍着些,过程有些疼。”

    凤幼安取出了解药。

    那是一种碧翠绿色的药水。

    钢化玻璃瓶密封。

    凤娇娇看着那绿色的药水,心中不安:“万一治不好……”

    凤幼安:“呵呵。”

    滴答——

    绿色的药水,落在疱疹上。

    凤娇娇发出了杀猪一般的惨叫声:“啊!”

    又倒了几滴上去。

    凤幼安唇角的弧度变深。

    凤娇娇疼哭了。

    浑身都是冷汗。

    就连外面的侍卫、丫鬟们,都听得胆战心惊。

    “这是干嘛呢?”

    “有人杀二小姐么?”

    “不是,神医在给二小姐治疗呢。”

    “这神医真可怕!”

    “嗯嗯,得罪谁,都不能得罪医师!”

    ……

    那几个太医、族医、江湖游医也在一旁围观着。

    尤其是徐太医和他徒弟,本来是准备找事的。

    可谁知道——

    一整瓶药水用完之后。

    也就一炷香的功夫。

    凤娇娇脸上溃烂的疱疹,真的不再流血、渗液了。

    而且红肿状况,也有了明显的消减。

    不像是肿胀的红斑点馒头了。

    凤娇娇杀猪一般的叫声,也逐渐停止了。药水那个灼烧的疼劲儿过去了,只剩下了舒服。

    “我的脸?”

    凤娇娇赶忙坐到铜镜面前,看着镜中的自己,狂喜不已,“果然好了很多。”

    这个凤幼安。

    还真有点本事!

    凤娇娇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该怨恨她,还是该感谢她。

    “过敏反应就是这样,来得汹涌,但只要对症下药,去的也快。”凤幼安道,“你错就错在,不该用手去抓,抓破了会结痂,重新长出新的皮肤,也需要一个周期。”

    凤娇娇心中后悔极了。

    肿胀消除,疱疹也淡了。

    可脸颊上,那一个一个被抓破的创口,还真实存在着。

    “麻烦付一下医药费。”

    凤幼安的唇角,勾起一抹愉悦的弧度,“这一瓶药,效果极好,分外珍贵。一千两。”

    凤娇娇难以置信地抬起头:“这么贵?!”

    她虽是凤家的二小姐,但是每个月的月钱,也就那些。

    国公府里的产业,轮不上她一个女儿家插手,自然没有红利油水可以捞。

    这几年,她也就存了几百两私房钱而已。

    “效果你也看到了,贵有它贵的道理。”

    “你看咱们是亲戚,要不打个折……”

    “亲兄弟还明算账呢。”凤幼安冷冷打断了她,“二妹妹,这张脸对你有多重要,还需要我明说么?莫非,一个岑王妃之位,还不值一千两?”

    凤娇娇咬咬牙:“好!”

    岑王妃之位,的确是值得。

    她向母亲求助。

    沈氏立刻回房间,取出压箱底的私房钱,和凤娇娇一起,凑足了一千两,交给了凤幼安。

    “钱给你了,但是姐姐得保证,我这脸不会留疤痕。”凤娇娇也不是个蠢货。

    “你已经抓破了,留疤是必然。祛疤的钱,要另付。”

    凤幼安数着银票。

    心里美滋滋。

    俨然一个被金钱蒙了双眼的小财迷。

    一千两不是小数目,她想盘一个药店诊所,做些和医药、治病有关的生意,有个稳定的收入来源。女人自己有了产业,底气才足。

    她不可能永远靠“胤王妃”这个头衔生活。

    她希望日后,京都里提起凤幼安,首先想到的不是胤王妃,不是国公府嫡长女,而是她凤幼安这个医师本人!

    “只要能把疤痕祛除,恢复如初,钱不是问题!”

    凤娇娇握拳。

    没有钱,她就去找爹爹要!

    凤幼安笑了。

    她就喜欢这种识相的冤大头。

    什么恶毒继妹?

    你是我的提款机啊!

    “凤眠呢,怎么没见到他?”

    “他和七叔公去岭南埠县,办事去了。”

    “岭南?”凤幼安皱眉,“那里多毒虫,还路途遥远,他才十五,不好好在国子监读书,跑那么远做什么?”

    “他因为和东南水师提督的公子打架,所以被国子监开除了啊。家里才让他出去做生意的。”

    询问了老管家之后。

    凤幼安脑子里嗡嗡的。

    “因为什么打架?那孩子,不像是冲动的人。”

    “据说是东南水师提督的公子,在国子监课间与几个纨绔公子调侃骂了您,话说得很难听。凤眠公子气红了眼,操起椅子就砸了过去,把对方脑壳都给砸破了,满脸都是血,请了好几个御医才止住了。”

    凤幼安心下一颤。

    长袖之下,一双拳头不由地捏紧。

    凤眠是因为亲姐姐,才毁了前途的,被国子监开除学籍,被家族遣送到外地做生意,远离权力中心,凤崎才有机会趁虚而入,算计着袭爵。

    “我知道了。”

    姐姐会想办法救你的。

    *。*。*

    凤娇娇的毒解了。

    镇国公府,也如约放了人。

    花喜儿踉踉跄跄,头发凌乱,脸色苍白,一身囚服,身上还遍布着鞭痕,双目含泪,十分凄惨地走了过来。

    “王爷,喜儿冤枉啊,呜呜——”

    花喜儿一见到君千胤,就软倒在了他身前,哭得涕泪连连,“凤二小姐的毒,真不是我下的,我也不知道那瓶毒药,为何会出现在我的盒子里。”

    君千胤叹了口气:“那不重要了。”

    花喜儿懵:“怎么就不重要了?事关喜儿的清白……”

    谁知道。

    君千胤下一句话是:“本王的王妃,已经帮把凤二小姐的毒给解了,你才能安然出来。”

    花喜儿原本哭得正激烈,硬生生把眼泪水给憋回去了。

    本王的王妃?

    这是什么见鬼的称呼!

    他们两个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以前的胤王,可从来没有对凤幼安,用过这么亲昵的称呼!

    “还不谢谢王妃?如果没有她,你这回是真的死定了,本王怎么跟你九泉之下的姐姐交代。”君千胤言语之间,有谴责的意思。

    花喜儿脸色惨白如死人。

    她感觉很屈辱。

    那是相当的不甘心。

    一转头。

    就看到车厢内,凤幼安就坐在君千胤对面,好整以暇地喝着茶,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三日后,你就要嫁给王爷做侍妾了,都是自家姐妹,不必那么客气。”

    “多谢王妃,救喜儿出狱。”

    可把花喜儿给呕坏了。

    什么自家姐妹。

    什么分忧的……

    等一等!

    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侍妾?”

    花喜儿猛然抬起头,瞳孔骤然一缩,看向凤幼安,“我,我是侧妃啊。”

    凤幼安浅笑不语。

    花喜儿求助的眼神,投向了君千胤,委屈地质问:“胤王殿下,您之前不是说,答应娶喜儿过门,位份是侧妃的么?”

    侍妾太低贱了!

    她不要!

    君千胤没什么表情:“侍妾也是一样的。”

    花喜儿眼泪哔哔的掉,楚楚可怜道:“王爷您答应了姐姐,会好好照顾我的。”

    君千胤叹了一口气。

    花音是他的死穴。

    他亲自把花喜儿扶了起来,帮她擦去脸上的血迹,动作温柔:“喜儿,名分什么的不重要。本王既然答应了阿音,会好好照顾你,就不会食言。”

    花喜儿抽抽搭搭,柔情似水地看着他:“王爷。”

    君千胤道:“你犯了错,害了凤二小姐,开罪了镇国公府。如果还以侧妃之礼,迎你进门,那边恐怕会对本王心生不满。本王若是为了你和镇国公府交恶……”欲言又止。

    花喜儿斜依在君千胤的胸前:“妾身愿意为王爷牺牲,为王爷分忧。”

    君千胤轻轻拍着美人的脊背,安抚道:“你放心,不管位份如何,你在本王心中,始终有一席之地,是对你姐姐的承诺。”

    花喜儿泪盈于睫:“王爷心中有喜儿,喜儿便满足了。”

    看着他们郎情妾意。

    你侬我侬。

    凤幼安:“噗~”

    憋笑憋得好辛苦。

    忍不住了。

    这胤王,给女人画大饼的功力,一流啊。

    位份没有,钱财没有,但是宝贝我心里永远有你的一席之地啊,宝你要理解男人的难处啊。

    君千胤也听到了笑声。

    他十分不悦地瞪她:“你笑什么?”

    另类的吃醋方式?

    凤幼安民了一口茶,很是开心地道:“这是大喜事儿,臣妾替王爷高兴啊。”

    君千胤:“你倒是学会大度了。”

    凤幼安觉得可笑。

    胤王今日给花喜儿画的饼,估计和昔日给花音画的饼,是一个调调。

    让她猜一猜。

    君千胤和自己成亲之前,一定是这样对花音说的:阿音,不管本王娶谁,不管位份如何,本王这颗心,永远都是你的,心里永远有你的一席之地。

    笑不活了,哈哈哈。

    凤幼安自得其乐。

    回到胤王府之后,立刻亲自主持,让人布置新房。

    还帮花喜儿看伤。

    看伤是其次,检查花喜儿手腕上的是否有一颗红痣,是真。

    果真有!

    不过,被鞭痕给遮掩住了,等鞭痕一愈合,就能取证。

    “这是最好的伤药,喜儿妹妹娇柔的肌肤,万万不能留下疤痕,才好伺候王爷。”凤幼安表现地异常大度贤惠。

    花喜儿受宠若惊,甚至怀疑她是不是偷偷子啊膏药里下毒。

    事实证明。

    并没有。

    三日后。

    花喜儿身上的鞭痕,在凤幼安的特效药下,愈合了过半。

    同时,她也换上了新嫁娘的喜服。

    一个侍妾。

    是不配凤冠霞帔的。

    花喜儿委委屈屈地戴了几件金首饰,盖上了红盖头,坐在了一顶香软的小轿子里。

    轿子狭小。

    和凤幼安嫁过来的时候,八抬大轿,完全不同。

    没有聘礼。

    没有鞭炮。

    甚至没有大张旗鼓地宴请宾客。

    在京都,谁家娶个低贱的侍妾,还会摆宴席的?都是偷偷摸摸从偏门,小轿子送进来,晚上睡一觉,就算完了。

    拜天地也省了。

    不需要拜。

    胤王的母后,苏皇后都没有出宫来参加这场极其简陋的“婚礼”,可见有多不把这侍妾放在心上。

    花喜儿满腹的委屈。

    被人扶着,路过主厅,刚准备入洞房。

    谁知道——

    正厅中的凤幼安,忽然来了一句:“急什么,你一个侍妾进门,还没给我这个正妃跪下敬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