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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君倾九!本王要找你决斗!

    花喜儿背后生了一层白毛汗。

    她原本以为,凤幼安会治死泽王的,现在可好,泽王恢复了,竟然还帮凤幼安解围,暗讽自己?

    事情的走向,已经逐渐脱离了掌控。

    “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花喜儿双眸含泪,委屈得如风中的小白花,瞅着胤王,希望胤王能帮帮自己。

    君千胤却只是面无表情道:“夜深了,你回去吧,不要吵阿泽休息了。”

    这个女人,只是长得像阿音罢了。

    在一母同胞的亲弟弟面前,分量还是远远不及的。

    花喜儿难过地福了福身子,轻咬嘴唇:“……是。”

    今夜的事情。

    让她清晰地认识到,胤王并没有那么喜欢她,并不会像惯着花音那样惯着她。

    君千泽看着花喜儿离开的背影:“皇兄喜欢她?”

    君千胤摇头:“她弹琴的时候,很像阿音。”

    君千泽喝了点儿水,嗓子没那么哑了,说话也不难受了:“皇兄玩玩就好,这种女子,当不了正妃。”

    君千胤未置可否。

    君千泽又补了一句:“臣弟听说,凤潇在洛城成功平定了洛王叛乱,打了胜仗。”

    凤潇,是凤幼安的三叔。

    征西将军。

    凤氏一族,四代功勋,皆在战场。

    君千胤的拳头不由得捏紧,眸色深深,划过阴暗之色:“本王自有分寸。”

    尽管,他真的很想杀了凤幼安,给花音报仇。

    为了大业,也只能暂时忍着。

    凤家势大,正如日中天,这种时候,如果休了凤幼安、杀了凤幼安,实在是不明智之举。

    “凤幼安的父母,已经和她划清界限了。不会保她,本王惩罚她、关押她,凤家不会管。留着条命就行。”

    “可臣弟听说,凤潇很宠爱这个侄女。”

    “凤潇平定洛城之乱,还要在当地滞留一段时间,清除残党。洛城和蛮夷国接壤,蛮国这两年不安分,接壤处的河道频频发生蛮军抢劫汉商事件,他还要分出精力防范蛮国。且洛城距离京都遥远,回来至少大半年之后了。”

    *。*。*

    接下来几日。

    君千泽的断指,恢复得不错,身子也逐渐康复。

    王府里所有人都看着呢,胤王妃没治疗之前,泽王都差点死了,这才五日,泽王都能做起来喝粥,甚至下榻走几步了。

    “皇嫂的医术,果然了得。”

    君千泽走了几步之后,甚至还试着动了下断指,发现竟然能动了,这就意味着,不止接了皮肉,筋脉也接上了!他狂喜不已。

    本国尚武。

    残废的皇子,只会受尽耻笑,不得圣恩宠眷。

    “一百两医药费,结一下。”

    凤幼安伸出了手,“这五天,泽王殿下每日两瓶点滴药水、抗生素、还有促进断骨愈合的药,一天二十两。”

    君千泽:“……”

    他深吸了一口气,一言难尽地看着她,“皇兄上次不是给了你一百二十两?”

    凤幼安正色道:“上次的是手术费,和手术当日的药品费用。这后续的疗程医药费,是另算的。”

    空间给了她药。

    她得好好利用,多赚点医药费。

    早晚的离开胤王府,跟君千胤和离,日后她没法靠着夫家和娘家,还得自力更生,女人得有自己的事业和存款。

    都说女人嫁了人之后,就没家了。

    她永远不会仰仗着男人的鼻息过活。

    “给你!”

    君千泽气闷地取出二百两,塞给她,“再续五天的,你的药效很好。”

    凤幼安眉开眼笑:“好说。”

    回来王府一趟,赚了三百多两,值了。

    “第一次见你这么斤斤计较的女人,你还是我名义上的皇嫂呢。”

    “泽王此言差矣,亲兄弟还明算账呢。”

    “财迷!”

    凤幼安心想,我财迷怎么了,我凭自己本事赚来的钱,行得正坐得直。

    一抬头。

    凤幼安看到了一个人。

    “这不是徐太医么?”

    年过古稀的老太医,听到声音,和凤幼安目光对上,浮现出尴尬之色,脸上火辣辣的疼。

    当初,他疯狂指责胤王妃,说她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新人庸医。

    并断言胤王妃会治死泽王。

    可现在,泽王正面色红润,气色绝佳地站在他眼面前,手指头也接上了,他这一趟真是把老脸都给丢尽了。太医院里都传开了,笑话他呢。

    “老臣想起太医院里还有事,先告辞了。”

    徐太医不敢跟凤幼安对线,一转头,灰溜溜的就想走。

    “别走啊,我请你喝茶啊。”凤幼安笑。

    徐太医哪敢喝她这个茶,简直是健步如飞,逃得飞快。

    凤幼安撇了下嘴:“胆小鬼。”

    本来想问他医考的事儿。

    罢了。

    “你去哪儿?”

    “出门逛街,买点东西啊。”

    “皇兄说了,不许你乱跑。你忘了自己还是阶下囚?不行,你得照顾我。”

    “你是巨婴么?”

    凤幼安叹了口气,“君千泽你好娇气啊,断指接上都好几天了,还要人寸步不离地照顾;君倾九又是被切了耳朵,又是断臂的,都是当天缝上,当天就去练习刀法了,没有人照顾他,他还得照顾太妃娘娘的生活起居。都是十五岁,差别怎么那么大呢。”

    君千泽一听这话,当时就气坏了,一张俊俏的脸涨成了猪肝色。

    少年人本就心高气傲,他堂堂皇后嫡子,被一个疯人塔的同岁九公主比下去了,哪能忍?

    更何况。

    君千泽本来就和君倾九有仇。

    他一心想当疯刀的亲传弟子,结果最后疯刀却收了君倾九,让他耿耿于怀。

    “你胡说!本王不是巨婴,更不娇气!”

    君千泽冲着她吼,那是相当的不服气,把旁边扶着自己走路的侍女一把推开,“走开,本王自己能走路,谁要你们扶!”

    那侍女被推得跌倒在地上,摔疼了也不敢吱声,只是跪在地上。

    君千泽那叫一个窝火,急于证明自己,眼角都红了:“凤幼安你给本王睁大眼睛看好,本王绝对比那个君倾九强多了!本王才最有资格成为疯刀弟子!”

    凤幼安挑眉,觉得自己这个小叔子,就是个好胜心极重的熊少年。

    “我不这么觉得啊,他比你优秀。”

    “君倾九!本王要找你决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