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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章 鞑清李额驸

    临淄县衙。

    李率泰挥手让探马下去,益都的明军出兵了,浩浩荡荡的出来了上万人,这并不出乎他预料。

    赶上眼下这时候,清军主力已经撤退,只有他部两千人在临淄,益都城内的明军要是还按兵不动,那才稀奇呢。

    不过两万多人马只出来了上万人,朱由棷倒还挺谨慎的。

    当然,这中间肯定也有瞧不上他这两千人的因由在。

    毕竟他这两千人说来多是朱明降兵。

    李率泰一直没有做任何遮掩,那不是在引诱青州明军来攻。

    “走——”

    狼狈不堪的走!

    惊慌失措的走!

    丢盔弃甲的走!

    两千清军仓惶的逃出临淄,一路丢盔弃甲的向西逃奔。

    这消息传到青州军这里后,李士元都有些心神动摇了。

    而朱由栎就更别说了,当下就不顾李士元阻拦的,执意领着所部兵马急追而去。

    李率泰呵呵冷笑着。

    作为李永芳的次子,十二岁奉侍老奴,十六岁就娶了鞑清宗室之女为妻的铁杆汉奸,你可以骂他没骨头,但你绝对不能无视他二十年军政生涯所培育出的能力。

    他跟这皇太极征讨察哈尔、朝鲜,攻打过锦州;跟从阿巴泰攻打关内,多次从军皆立有战功,后受荐举升任梅勒额真(副都统),那绝不是白给的。

    明军的一举一动他早有预料,因为他不相信明军能放得过这么一大良机。

    两千绿旗兵中只有几个真鞑,但是包衣却有上二百号,从某个角度来讲,这含鞑量已经不能算低弱的了。

    所以看似乱哄哄逃出临淄县城的清军,等奔出十多里之后,抵到时水河的时候,两千绿旗兵已然被李率泰收拢的七七八八。

    朱由栎兴冲冲的撞了来,他连临淄县城都不去了,过城不入,直追李率泰而来。

    然后是立马撞了个头破血流。

    “撤,快撤——”

    是真胆小而不是假胆小的朱由栎,带着家丁冲在队伍最前,一路追赶来身后的人马都不知不觉间拉成了一条长龙了。

    但他依旧自信大胆的往前追。

    直到他看见了时水河畔立下阵脚的清兵之后。

    “卧槽!”

    清兵不是已经溃不成军已经丢盔弃甲了吗?

    朱由栎宛如一桶冰水浇头,惊骇之余是立马就从猛追猛打转变成了掉头就跑。

    其态度之决然,其见机之快,让李率泰都有些预料不到。

    哪怕他已经在两侧埋伏了兵马,但接到命令后迅速从村庄背后杀出的两队清兵,到底没能把一个大明朝的亲王给留下。

    李率泰眼睛里闪过一抹亮光,德王朱由栎,蠢材也。

    他的性命在真正的大局面前不值一提。

    就留下一条小命,相信这么一个极佳的饵料,李士元肯定愿意来品尝一下美味的。

    事实上李士元真就放心的来咬饵了。

    朱由栎的这场败仗不但没有叫他心存顾虑,反而叫他放松了心神。

    朱由栎吃败仗是理所当然的,就他那副吃相,保不准什么时候小命就会没了的。

    但李率泰有心算无心,那都不能把朱由栎的那点人给吃掉,清兵的真实实力已经不言而喻了。反正李士元是彻底放心了。

    当下领着五千人是急追而来。

    李士元没有一口吞吃两千清军的心,但击败对方,他还是有信心的。

    谁叫眼下的大局在他而不在李率泰呢。

    商山是时水河以西的一座山峦,也几乎算是济南府与青州府的分界。甲喇章京和托带引四五百骑兵正隐伏期间。

    刚刚入关的八旗兵们还没有腐化堕落,一个个顶着寒风缩在山林中,生活都不能生,吃不上一口热食,就干啃面饼喝冷水,静静的等候着李率泰败兵的来到。

    和托也没有任何的优待。

    清军军机森严,他才不敢为了一口热乎的,就把自己的前途给丢了呢。

    喝冷风的滋味并不好受,但索性李率泰并没有叫他等候多久。

    “吩咐下去,准备战斗!”

    和托昂头灌了两口烈酒下肚,肚子里宛若落下了一条火线,然而他整个身子很快就热乎了来。

    四五百八旗兵悄悄的带着战马来到了树林外围,和托已经能看到前方大群奔逃的绿旗败兵了。

    打头的就是李率泰。

    这位鞑清的额驸可一直都是体面人,和托与之共事多年,何曾见过他这般狼狈过?

    不过和托仔细看了看后又不得不对李率泰竖起大拇指。

    后者看似狼狈,但身边簇拥着好几百号人,可依旧在他掌控之中。也就是说,眼前的这队败兵拉稀是拉稀了,可只要战局有转机,他们立马就能派上用场。

    甚至给个一两刻钟时间,他们就能恢复起建制来。

    “章京,俺家主子到了。”

    和托身边,李率泰派来的家奴精神大振,清兵败不败他不关心,他只关心李率泰好不好了。

    作为鞑清宗室女的额驸,作为老牌汉奸家族的掌门人(李率泰的大哥李延庚暗通大明,与刘兴祚兄弟往来密切。后金发兵进攻大凌河、宁远时,乃“遣心腹家丁往作奸细”,向明朝及时通报信息。后事泄被杀),李率泰在鞑清内部的根基很是深厚。

    区区几场小败根本伤不到他分毫。

    可要是李率泰因战败而丢了性命,那影响就大了。别的先不说,就单说李率泰身边的家奴包衣们,哪怕是没一个能活的了的。

    “李额驸真不愧是久经沙场之将,略施小计就引的明军来追,及到山下时候,我等车马冲下,明军只若待宰猪羊尔。”

    和托对此有绝对的自信,他相信八旗大兵的震慑力,认为只要旗号一打出来,他们这些穿着棉甲头顶避雷针的八旗健儿一露面,那就足吓的明军抱头鼠窜。

    到时候,轻轻松松的就是一场大胜啊。

    是啊,李士元这个时候如何能想到李率泰早在商山埋伏的还有一支兵马呢。他只觉得这一仗胜负已定了。

    虽然不可能斩杀李率泰的人头,但穷追数十里而还,今日之后,齐鲁大地上必流传着他李士元的名头。

    “弟兄们,给我追啊!”

    李士元大声叫喊着。浑然不知道自己已经进了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