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章
头一次听说,两军阵前有助敌将一臂之力之说,这马忠不但箭射的好,这察言观色才能也不逊他人,真正聪明人啊,就是这么麻痹周围的人,让人看不出他的聪明之处,“智者务其实,愚者争虚名。”
是谁说的马忠脾气暴躁?粗心大意?
这是粗中有戏啊...
这戏演的,把精打细算的糜芳都给骗了,糜芳的书信真是误导主公我啊。
很好,我身边就缺个这样的人才,一个不能欣赏别人溜须拍马的主公,未来肯定不是个好皇上。
孟优回神再去观望战场之上,那蚩木果真如马忠所言,凭借食铁兽的身躯挡住了一波箭雨。
可能是袖珍连弩过于迷你的缘故,碰到食铁兽那丝滑如绸缎般的毛发,居然再无寸进,顺势滑落。
.......
本来即将喊出自己名字的蚩木,被张辽这波箭雨打断,内心甚是憋屈,你特么不是说刀下不斩无名之将嘛,老子待要通报姓名,好你个张辽居然再次偷袭于我?
蚩木越想越来气,你对某家如此心狠手毒,也别怪某家对你出手狠毒了。
蚩木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睁开眉下眼,咬碎口中牙。
双腿一夹兽身,单手拍了拍兽头独角,食铁兽仿佛也感知到了主人的愤怒,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声自食铁兽嘴中发出。
张辽阵营中五百铁骑的坐下战马像是中了魔咒一般,皆一声长啸停步不前...
有些训练时间短的战马更是不堪,被食铁兽的吼声震得口吐白沫,歪倒在地。
场面一时混乱无比。
只有张辽胯下飞黄腾达不受其影响,健步如飞直奔蚩木而来。
飞黄腾达体格健美,拥有充满爆炸力的肌肉,比一般战马高大魁梧,此时望着食铁兽如望着眼中钉肉中刺般,马眼里充满了屈辱。
这食铁兽待看清来马,兽眼里掠过一丝妖艳之色。
巨大的身躯也灵活了许多...
更是以惊人的速度朝着飞黄腾达狂奔而去,像是久盼丈夫归来的女子,急不可待的扑入男子的怀抱...
赤红的双眸,狂放的气息,力量在身体里攒动,这就是暴力的存在,这就是疯狂的化身。
这时无论坐在食铁兽上的蚩木,还是端坐于飞黄腾达上的张辽,脸色反而变得有些怪异,这是肿么回事?
不过他们对自己的坐骑还是相当自信的,暂时的兴奋只是为了长久的未来。
蚩木看到张辽的表情不禁哈哈大笑,你有本事你再给我来个袖中箭?
张辽怎么会把蚩木放在眼里,这一出城门就感觉自己打出了自信,打出了尊严。
张辽并不理会蚩木的嘲笑神情,口中念念有词,如同诗人吟唱一般,默默运行简易呼吸法,准备就在两马错蹬之际给蚩木一个当头棒喝。
“澡央姐带风吹,带风吹,压贼吹。
吹澡噢森驴,那定痛,那定悲。
央波雨冲赛,风中黑灰,端戳嘚内。
彷发喜听狙定。
澡央姐带风吹...“
这就是主公教授的简易呼吸法的运行口诀。记得主公曾说过,吟唱出声效果更佳。
别说,张辽觉得每当吟唱时,的确挺带感...
张辽口中传出优美的旋律,柔和的节奏,行云流水般的韵律在空中飘荡。
蚩木听得有点犯傻,这特么生死存亡之际你给爷唱曲?
这是一个诡异的夜晚,在这个夜晚,一定会成为一个旷古持久的传说。孟优麾下两位顶级战将平生第一次交锋即将拉开帷幕。
蚩木运用内劲,右手凤翅镏金镋淡淡的光芒闪烁,在夜色中犹如点亮了的靶心。
若是城头上的孟优有意杀之,此时发飙的蚩木极有可能魂断孟优城。
转眼间,一兽一马便会一触即发,这时的飞黄腾达却突然收住发力的四蹄,不再前行,只是马目痴痴望向前方,就这么痴痴等,傻傻的望。
食铁兽在此时也随即停止了前进的步伐,殷切的眼神中写满故事,坐在飞黄腾达上的张辽都能看出:这是个有故事的兽。
蚩木也好,张辽也罢,无论怎么催促胯下的坐骑,它们都凛然不动...
二人始终是与自己的坐骑长期为伴,均以感觉出苗头有些不对,这是看对眼了?不能吧?
这还怎么打?
城头之上,马忠问孟优:
“这一马一兽,这算是就是爱情吗?”
孟优沉吟片刻,不确定道:
“他们很可能已经进入爱情的坟墓,明日某时有可能诞下一枚爱情的结晶...”
“哦..末将懂了。”
...
张辽这边骑兵的战马在食铁兽的淫威之下不敢前进半步,蚩木那边打帅旗的那位没有跟随主帅前行,正在忙着折腾帅旗,他要想办法把帅旗尽快弄好,一旦战场陷入胶着状态这仗必败无疑。
蚩木碍于颜面不得不小声和张辽说道:
“呔,前面的娃娃,这样下去实在有辱我们大将的风范。你可敢与某家下马一战?”
“有何不敢?”
张辽也正有此意,两人默契的一拍即合。
说话间两个人跳的下坐骑,蚩木把凤翅镏金镋挂于德胜勾上,抽出腰间弯刀,直奔张辽而来,张辽手拿百炼唐刀,心中吟唱口诀,迎上蚩木。
张辽心中暗道,这口诀吟唱战斗时有些分心,也不知主公如何做到专心致志。改天还需请教一二。
二人就此战作一团,真可谓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二人步下交战二十几个回合。张辽突然跳出战圈后撤一步。开口说道:
“我说傻大个,你我二人就算战到天亮恐也难分胜负伯仲,你方虽人多势众,怎奈帅旗已倒,士气低迷,就算有一战之力,已无必胜之心。
在末将出征之前,我家大都督,让我奉上一句话:
汝若为你家士卒考虑还是率众归降为上!因为此战蚩将军两万军士必定全军覆没,命丧于此。”
听的此处,蚩木不由怒极反笑,这是赤裸裸的鄙视啊!
“哈哈,真是可笑至极,某家此生征战无数,虽也吃过败仗,去没有谁敢夸下如此海口,让某家全军覆没之说,真可谓滑天下之稽,开跨国性玩笑。”
张辽一笑,继续娓娓道来:
“将军若然不信,杨都督愿意与你阵前立下赌约,不知你是否敢接?”
“哈哈,有何不敢?只怕你都督言而无信,浪费某家破城时辰。”
“杨都督知你必有此说,让我先行把赌约内容,说与将军听,届时将军不接赌约,也不会浪费将军多少时间。”
张辽说完,把一卷轴扔给蚩木,补充道:
“我家都督所有言语皆在此锦缎卷轴之上,将军,可识得汉字否?如若同意可在卷轴上画押。”
蚩木冷哼一声,没理会张辽。
急忙把卷轴打开,凝神仔细查看,里面未有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