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旭冷冷地看着易忠海,易忠海平静地对视着陈旭,神情十分坦然。
刘海中夫妇、阎埠贵夫妇几人看着两人对视,撇撇嘴没吭声,谁都不想趟这个浑水。
老太太和一大妈担心地看着两人,心里着急,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丁秋楠走到陈旭身旁,挽着他的手,担心地看着陈旭。
贾张氏面漏喜色,可又怕人看见,连忙低下了头。
秦淮茹看到易忠海旗帜鲜明地给她站台,心里自然是喜出望外,脸色却表现出一副凄苦的表情。
“我当然有意见!
易师傅,你这么高风亮节,为啥自个不去帮贾家?
论工资待遇,你可是全院最高的,为啥你就盯着我不放?”
陈旭拍拍丁秋楠的小手,以示安抚,看着易忠海冷冷地说道。
既然易忠海不要脸了,自己当然不会对他客气,什么东西!真当自己是道德高尚的救世主吗?
“你咋知道我没管?
做人不能光想着自个!
柱子,你最近是怎么了?
以前你虽然荤,可心底善良,乐于助人,看到别人家有困难,经常会伸把手。
现在了?
柱子!你知道吗?你现在变了!
只想着自个吃好喝好住好,那有一点心思考虑过别人?”
易忠海痛心疾首地说道。
众人听了易忠海的言论,脸上都很精彩,这易忠海是一心想把傻柱带到沟里呀。
这番话听上去真没毛病。
是,做人不能光想着自个,这只能是自己要求自己,那有强迫别人也去这么做的?
以前傻柱真是按照易忠海说的那样做了,可结果了?熬到三十一还和寡妇纠缠不清,一直打光棍。
陈旭看着道貌岸然的易忠海,心里直犯恶心!
现在有些明白了,怪不得以前傻柱那么傻,根子在这呀!
一直是易忠海在身边潜移默化地影响着傻柱,生生把一个挺聪明机灵的小伙子忽悠瘸了。
这老东西为啥现在急不可耐地跳出来?
估计是看陈旭离他设想的方向越来越远,急了!
“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什么话我让秦淮茹写欠条那天晚上大伙都听到了,我也不想再解释。
易师傅,
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你想耍长辈威风去找你自家的孩子!
别在我家里哔哔!”
在今天陈旭大喜的日子,易忠海闹这么一出,陈旭咋会再给他脸?
“何雨柱!你就这么跟长辈说话的?这些年我对你们兄妹俩的照顾院里的人可都看见了,没想到,你成了今天这个样子!”
没有孩子一直是易忠海的心病,被陈旭当面揭短易忠海血压往上窜,指着陈旭的鼻子恼怒地吼道。
“柱子,这些年我和你一大爷对你妹兄妹俩怎么样,你心里应该清楚!做人不能不讲良心!”
一大妈也站起来说道。
“既然你们提到这些年对我们兄妹俩的照顾,我就问问,都照顾些什么了?
我爹走的时候,我已经进厂了,每个月能拿18块钱,这钱不多,足够我养活雨水!
我和雨水的生活不需要你们照顾吧?
你们是给我家米了还是送我家面了?
还是平时给我们兄妹俩收拾屋子,洗衣做饭?
还是你给我找了媳妇?
对,雨水小的时候,是有几次我加班回来晚了,你们喊她去你家吃过几顿饭。
我想问问易师傅,这次去保定,我爹告诉我,雨水参加工作以前,他每个月都往家寄了10块钱,这些钱到哪了?
这些钱够不够雨水的那几顿饭钱!”
陈旭话一说完,其他人也面面相觑,何大清每月寄10块钱回来这事大伙全都不知道。每月10块钱!这年月四九城的贫困线是人均5块钱,10块钱可真不少了,这些年积累起来,将近一千块了!
易忠海脸涨得通红,他以为何大清去了保定后,以后不会再回来了,这些钱昧下来也不会有人知道。没想到被陈旭当面揭开了藏在他心底的龌龊事,社死当场,恼羞难当。
何大清虽说是不靠谱,但做的真比何雨柱强,至少他知道雨水没成年,他还得尽做父亲的义务。
每个月瞒着白寡妇偷偷地往家里寄钱,这些钱他没好意思寄给傻柱,他知道傻柱浑,害怕傻柱不要,所以就寄给了易忠海!
这些钱易忠海可从未在何雨柱面前提过!
剧情里直到许大茂跑去保定把何大清接回来,何大清是当着大伙的面说出来的,易忠海只是轻飘淡写地说对不住傻柱,没照顾好他们兄妹俩,就把这事给糊弄过去了。
这些年易忠海虽说有私心,可对傻柱还算不错,替代了何大清的一部分角色,要是易忠海不作死,不又当又立,陈旭并不想拿他怎么地。
可这老货在陈旭结婚这天想作妖,陈旭绝对不惯着!
“老易,这事真不是我说你,做的太不地道了!你这样子,还想做人家长辈了?怨不得人家柱子不待见你。”
刘海中现在对陈旭可是巴结得很。
在院里,二大妈给陈旭收拾屋子,每个月能拿5斤白面;刘光福跟着陈旭出去做席面,不仅省了一个大棒小子的伙食,还能往家拿点。
在厂里,陈旭现在可是领导干部,厂长、副厂长的关系都很好,一心想当官的刘海中正愁没机会巴结上陈旭,这会可不得好好表现一下?
“老易,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一大妈急声喊道,只见易忠海摇晃了两下,身子一软倒在沙发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