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族没有孬种!”
来人的实力已经跨过那道鸿沟,远非他这种宗师巅峰所能比较,更何况,那人是一个魔头。
那黑芒并不意外,而是桀桀冷笑一声,发出渗人笑声:
“那本尊倒要看看你们邪族的骨头有多硬!”
说着,黑芒涌现无数道黑色长矛,顺天朝着将臣四面八方扑去,将臣浑身不能动弹,痛不欲生。
砰!
数道长矛直接朝着将臣身上刺去,每刺一道,将臣便闷哼一声,口吐鲜血,接连数道黑色长矛落在将臣身上,将臣仰天怒吼连连,目眦尽裂。
但他依旧没有求饶,邪族从不妥协任何人,哪怕是死!
“看来,你倒是有几分骨气。”
黑芒人影冷笑,在他话落的同时,在他周边,又有无数道黑色长矛再次凝聚,朝着将臣轰杀而去。
周围那几名邪族与人族见状,纷纷咬牙切齿,敢怒不敢言,无人敢上前阻拦。
当着他们的面虐杀!
这自然是为了摧毁他们的邪族意志。
数道残忍攻击落幕之后,终于,一柄长矛直接刺中了将臣的头颅,那肆意的魔气犹如死亡之镰不断地侵蚀着将臣的生命。
“吼!”
将臣惨叫一声,仰天怒吼,身体还想要做最后的挣扎,但在周围又有无数道长矛插进他的身体当中。
黑色长矛直接将他钉在空中,鲜血横流,场面惨不忍睹。
轰!
就在此刻,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变得阴沉起来,但见从将臣的身体上,无数邪恶的邪气朝着四周涌现出去。
“死了都不安宁?”
那黑芒人影不屑冷哼,刹那间便见无数黑芒直接把将臣的身体包围起来,眨眼的功夫,将臣身体轰然爆炸!
邪气形成一道光柱,弥漫冲天,直逼云霄。
邪族将臣,陨!
待到做完这一切,那黑芒人影这才消失在原地,不见踪影,仿佛从未来过。
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邪气,只不过却没了将臣的尸体。
与将臣一同前来的人族与邪族纷纷目露惊骇,他们怎么也想不到,一代邪将,竟然以这般方式陨落在此。
阴沉的天空也随着将臣的消失而变得晴朗起来,但见那莫笑仰天叹息道:
“生不逢时,你拿什么证道?”
说完,莫笑转身,自始至终,她都未曾看过将臣一眼,仿佛在她看来,将臣只是一个顺手解决的棋子而已。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当莫笑走后,那蛮六与蛮四同样消失在原地,直追莫笑步伐,至于其他蛮荒强者,也是紧随其后,对于将臣所带来的人,根本从未正眼瞧过。
仿佛他们的生死,对蛮荒来说,微不足道。
待到蛮荒强者离开之后,那剩下的邪族强者与人族强者这才纷纷回过神来,彼此互相看去,眼神怔怔,目露惊骇。
“快走,西梁要变天了!”
也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随后所有人朝着龙河方向奔去,将臣陨落,龙河势必坚守不住,他们要第一时间通知龙河。
……
“将军,前面天地异象,我们……”
西梁官道上,一支大军迎雨狂奔,为首的骑马将军则是一名女子,在她身后,一名男子冒雨对着那女子道。
“看到了。”
女子并未停马,刚才在西梁龙岩山脉方向,冲天邪气造成天地异象,不止是她,只怕是整个西梁都能看到。
像这种天地异象,她也是第一次见,但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刚才那异象,只怕是西梁军中有强者陨落,而且还是宗师级别以上的。”
身后,一名身材消瘦的男子,面带几分刚毅,对着女子解释道。
这女子正是令狐雪,至于说话的男子,则是加入楚军的令狐风!
他此次也随令狐雪一同前来,只为收复西梁。
“我曾经听楚兄说过,宗师以上强者身死,都有天地异象。”
令狐风皱眉补充道,他虽未亲眼见过,但以刚才那异象来说,八九不离十。
听闻,令狐雪那清冷的脸庞露出几分凝重,据她所知,西梁强者很少,至于宗师那只能是宗门,可据她所知,此次西梁之难,西梁境内没有哪个宗门愿意出手协助。
那这陨落的,又会是谁?
“命令大军,全速前进,天黑之前,务必要赶到战场,另外吩咐下去,命令武道七境修速度属性的强者,前去探查情况,半刻钟汇报一次。”
令狐雪直接下达命令,现在时间拖得越久,对西梁也不利,何况蛮荒此次进攻西梁,所到之处寸草不生,基本从不留活口。
若他们冲到西梁帝都面前,那又将是一场灾难。
西梁再也经不起这般杀戮。
“是!”
命令很快传达下去,只见从军队后方走出数十名武道强者,御空而行,朝着前面狂奔而去。
……
秦国皇宫,秦震天坐落于大殿之旁侧,秦皇不在,以他的身份,足以监国。
可正当底下群臣议事时,秦震天的心脏猛然一抽,这让昏沉的秦震天顿时瞪大双眼。
底下群臣议论纷纷,秦震天却充耳不闻,他径直的走下皇梯,朝着大殿外走去,那群臣看到秦震天失态的模样,纷纷露出好奇模样,跟在他身后。
待到秦震天走出大殿外时,国师的身影立在大殿外,在他身后,则是跟着巫神。
“他走了。”
国师启齿开口,将臣陨落,他自然也知晓。
何况,他也算是他看着出生长大在被封印的,只不过将臣坎坷的命运,决定了他这一生。
对于秦国来说,将臣无错,对于将臣来说,秦国有错。
秦震天深深吸了口气,将臣不愿入秦,他让将臣与邪族镇守西梁。本以为他恨秦国,却没想到他不但不恨秦国,还致死都在完成他的命令。
“西梁要沦陷了。”
秦震天目光露出一股锋芒,若非特殊时期,他真想亲自率兵,攻打蛮荒。
“明日我亲率秦军北上,这一次,不要拦我。”
说完,秦震天直接转身离开,或许别人不知,但他很清楚,将臣于他来说,于师于友。
望着亲震天的背影,国师并未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