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这几日这片树林不干净,时常有人陨落在此,恐怕是有鬼魂作祟!”
“去你奶奶的,这世界上哪有鬼魂之说?我们武道修士,怎能迷信这些?这片树林,无非就是有人故弄玄虚,杀了一些低境界的人罢了。”
“低境界?您可真会开玩笑,连九境大幻术师都陨落在此,而且,据说全身一丝不挂,可见……”
只见有几名六境蓝衣男子站立在树林之外,盯着面前这片树林,久久不敢踏进,当听到都有九境陨落之时,几人立马哑口无言。
“快看,有人跑出来了!”
众人纷纷循声望去,只见一名披头散发,眼神涣散的男子慌忙朝着树林外面奔跑,细细感受之下,这名男子,竟有八境!不过那副样子,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般,神情有些不正常。
“这位仁兄,这片树林……”其中一名蓝衣男子正要上前询问之时,却被这八境所扇开。
“有鬼……有鬼……”
八境慌张不已,想要逃窜,可是身后同样有一名八境厉吼出来,惨叫之声,让几名蓝衣男子不由得心底一颤。
众人回头望去,只见身后那名八境的身体直直被人撕成两半,血肉模糊倒在地上,死的不能再死。
“厉鬼来了……”面前这名八境扭头就要跑走,可是下一秒,一道残影飞速的出现在其身旁,眉心一点,这名八境与之同样身体破碎开来,裂成两半。
一时间,这几名蓝衣男子纷纷看傻了眼,双腿发颤,脸色苍白,那一刻,他们的大脑仿佛是空白,不能思考。
那道白色残影冷眼瞪了他们一眼,刹那间,几名蓝衣男子只觉得自己如临冰窖,甚至连呼吸都变得迟钝起来,可白色残影根本懒得理会这些蝼蚁,光华闪现,凭空消失。
待到那股压迫猛然散去之时,几名蓝衣男子额头上冷汗直流,其中有名更是双腿传来一股尿骚味,被雨水所冲刷掉,雨,倾盆而下,所有人足足愣了片刻有余,这才缓缓回过神来。
“刚,刚才……发生了什么……”
有人颤声询问起来,当其目光移向面前那名已经被撕成两半的八境男子时,其心扑通扑通加速直跳,似乎这具尸体诉说着刚才所发生之事。
“鬼……是鬼……快跑啊!”
身后,那名被吓破了胆的蓝衣男子转头就跑,这一幕太过血腥,太过震撼,太过恐怖,让他有些难以接受,当这名蓝衣男子撒腿逃跑之后,剩余几名皆是反应过来,不要命的朝着外面跑去。
只不过,在林间,再次传来森然的惨叫……
待到几人离开后,楚墨的身影逐渐凝实,这几天的猎杀,让他的修为更加巩固精进,同时,也让这片树林变得凶名赫赫,而至于当日追杀他的那批恶人,楚墨已然杀了个干干净净。
但是楚墨发现,来着何止只有那一批人?索性楚墨一一展开报复,直到今日。
然而此时的千界山,热闹非凡,只因为一则消息,那便是不远处的树林,闹鬼!
没错,倘若这句话是从平凡人口中说出,倒也不为置信,但是说这话的人,是逃出来的八境,他亲眼所见,亲身经历,所以,这不得不让人相信,那片树林的恐怖。
“那片树林,闹鬼!我亲眼所见,那黑影,嗖的一声,我的堂哥当场毙命,然后又嗖的一声,跟我们一起的那名九境高手,也是毙命!”
“我有幸看清那鬼的真面目,青面獠牙,丑陋不堪,浑身带着邪恶之气,我感觉,不像是人类,你想想,能如此轻描淡写杀掉九境,除了宗师,谁还能办到?”
在一处破烂的土庙前,只见有名八境身旁,围着不少修士,听着这名八境所言,不少人纷纷瞪大双眸,对于这则消息的真假,已然确定是真实,但他们却不知道,那人究竟是人是鬼。
“这件事我也听说了,不过听长辈们说,那片树林以前就封印着异族,长辈们猜测,恐怕那片树林,异族复活了。”
“就是异族,我们亲眼所见。”就在此时,那数名蓝衣男子哆嗦着身子,浑身颤抖朝着人群喊道。
不过几人并未多说什么,而是朝着千界山内部走去,慌乱至极。
虽说此时之前便在千界山流传开来,但是这一次,有人有幸逃出树林,将其过程夸大,并且传的神乎其乎,引得千界山震动!
难道真是异族复活?
所有人得脑海中,便是这个念头,毕竟这一切,也只有异族能够办到。
听此消息,自然有人皱眉不置信,联想到大幻术师柳幻天的死,以及那晚所发生之事,有人若有所思的将目光移向远处的千界客栈当中,那人,是否就是他?
不过,这只是千界山顶流人物的猜测,无人证实,也无人出面解释。
一连三日,来树林的人越来越少,当从路人口中听得此消息时,楚墨也是得意大笑,没想到自己的无心之举,竟然给这片树林蒙上了神秘色彩。
看着远处的山脉,楚墨深吸了口气,此时若他再回千界山,势必会引来不小的麻烦,与其这样,不如直奔西梁。
再者,自己已经在这里耽误了不少时间,也该走了,毕竟,在只要越过两座山脉,就是西梁。
雨,依然在下,这场雨,连绵不绝,像是哭泣,又像是洗礼……
待到楚墨朝着西梁方向奔去时,只见一道白光出现在他身后,盯着楚墨远去的背影,许久,只听白光叹息道:
“天缘道心,绝道无心,你身上的命数,即便是我,也看不清楚,茫茫大道,奇迹禀然,因果循环,然你的因果,又为几何?”
“选你,是错还是对?”
话音刚落,只见邋遢老头的身影逐渐凝实,周围的雨水皆被他的淡白色气罩抵挡在外,那目光之中带着疑惑,带着不解。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许久,邋遢老头抬头望向天空,长长一叹。
“是错如何?对又如何?一切因果,自有人来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