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自己所需要的东西,秦飞拒绝了在医馆吃便饭的邀请。
等到他回到东方家园时,时间都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了。
依旧和昨天一样,陆雪晴已经做好饭了正在等自己。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刚关上门,系着围裙的陆雪晴就走了上来。
“今天有点事,所以就多耽搁了一会。”
说着秦飞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道:“雪晴姐,你如果实在等不到我下班可以先吃了饭休息,毕竟你白天还要上班。”
“我的工作都是些轻松活,不打紧的,倒是你,怎么看起来很疲惫的样子?”
“难道你去工地搬砖了?”
“如果真是搬砖,恐怕我也不会这么累了。”秦飞翻了翻白眼,颇为无语。
搬砖好歹还能匀出个休息时间,但今天给人看病是一个接着一个,连喝口水的功夫都没有,他都差点憋的尿裤子了。
“对了,一直没问你,你上班到底是干什么的?”忽然,陆雪晴疑惑问道。
“就是跟人合伙做了点小生意。”想了想,秦飞解释道。
对比凌家这样的百亿巨擘来说,自己那点产业不正是小生意么?
“难怪你这两天都回来的这么晚。”
既然是做生意,那在外面肯定就免不了要应酬什么的,这下班回来晚点也说得通了。
陆雪晴并非是个喜欢刨根问底的女人,所以她点了点头没有再多问。
“那你先休息一下,我这就去把菜热一下。”
说完陆雪晴赶紧进了厨房。
望着她的背影,说实话秦飞心里还是挺暖的。
家里边有个女人,回家就能吃上热气腾腾的饭菜,这无疑是一种心灵上的享受。
饭后,陆雪晴没有作怪,而是老老实实回了自己的房间。
而秦飞回到房间后连洗漱都懒得去了,直接倒在了柔软的床垫上。
“听闻炼体会附带巨大的痛苦,我得尽快把体内真气恢复上来!”
躺了大概有半个小时左右,秦飞拖着疲惫的身子慢慢坐了起来。
他准备明天白天来熬炼药液,然后增强自身体质。
盘膝坐好,秦飞缓缓将《凝气诀》运转了起来。
丝丝肉眼看不到的灵气不断顺着秦飞的全身毛孔涌入到他的身体各处,片刻后,他的疲惫感起码去除了大半。
轰隆隆!
午夜时分,忽然天空下起了大雨,伴随着压抑的雷鸣声,令夜注定不会平静。
咚咚咚!
敲门的声音响起,抬眼看去,秦飞能看到裹着单薄睡衣的陆雪晴此刻正站在门口,脸色略微有些苍白。
“怎么了?”
起身将门打开,秦飞开口问道。
“我……我害怕!”
说完陆雪晴一头就扎进了秦飞怀里,还微微拱了拱,似乎她想用这种方式来获取一丝丝的安全感。
“有我在,没事了。”
轻抚着佳人后背,秦飞也没想到陆雪晴竟然还害怕打雷,毕竟都二十几岁的人了,这还是比较少见的。
“我……我想在你这儿睡。”陆雪晴双手死死搂住秦飞的腰,低头说道。
“整个别墅都是你家,你想在这儿睡那就在这儿睡吧。”
体内的真气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后半夜哪怕是什么都不做也无所谓了。
搂着陆雪晴轻放在床上,秦飞也顺势躺了下去。
不过就在这时,陆雪晴却像是一个八爪鱼一样死死缠住了他,看起来十分紧张。
“只是雷鸣而已,别害怕。”
拍打着陆雪晴的后背,秦飞轻声道。
“不,我怕!”
陆雪晴的脑袋钻进了秦飞怀里,并用被子盖住了自己全身。
“能说说是怎么一回事吗?”秦飞问道。
“我……我!”
陆雪晴的声音很小,更带着一丝丝恐惧,不过她最后还是将原因说了出来。
原来她从小就出生在一个不幸的家庭,父亲嗜酒,每次喝酒后对她不是打就是骂,而她的母亲也对她不管不顾。
特别是在她的弟弟出生后,她遭到的打骂更多,几乎成了家常便饭。
终于,在她六岁的某个夜晚,因为她没有带弟弟吃饭,她父母把她关在了门外一夜。
那一夜电闪雷鸣,瓢泼大雨,一个幼小的心灵就此留下了永不磨灭的阴影。
时至今日,每当碰到打雷夜时,她眼前总是会不由自主的浮现出当年她绝望之时的场景。
她的生活会走到今天这样的地步,说实话就是她父母一手促成的。
小时候她在家里就是个可有可无的角色,可随着她年龄慢慢变大,她也长得愈发水灵漂亮。
终于在她十九岁时,他父母收了小思思生父的一笔彩礼钱,将陆雪晴强行嫁给了对方。
期间他们根本就没征求过陆雪晴本人的意见。
为了逃离原生家庭,陆雪晴不得不憋屈的嫁了过去,可谁曾想她所托非人,嫁的人有赌博恶习。
"
可以这样说,她从小到大就没有得到过应有的关爱,整个人生都是灰暗的。
好在她二十多年的苦难后终于迎来了今日的幸运,想到这儿,她下意识将秦飞搂的更紧了。
“都是苦命的人啊。”
秦飞觉得自己小时候已经很惨了,可没想到陆雪晴的过去更惨,她能活着长大真是不容易。
肌肤相互触碰传来了一股温热感,如果是平时秦飞肯定早就忍不住了。
但现在他脑海中一丝一毫那种想法都没有,此刻的他只想安安静静的陪着陆雪晴。
窗外雷鸣电闪,屋内暖意洋洋,鼻间轻嗅着陆雪晴身上那一股好闻的味道,秦飞慢慢陷入到了梦乡之中。
别墅里一派安静和祥,但此刻在安海市城郊的某条小河边。
如雨幕一般落下的大雨似乎都没有办法掩盖这个地方所散发出来的恶臭气味。
这是城市的最边缘,平日里根本就无人来,河里也全是一些生活废水。
但就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中,一道人影却兀自的蹲在河边,任由雨水冲刷在他的身上。
如此仔细看,这个人的面前还躺着一个人。
只见这个人眉心处有一个骇人的血洞,脸也让水泡的发白,正是已经毙命的马开元。
当时秦飞让黑蛇的人处理掉他的尸体,黑蛇等人也照办了秦飞的命令,将人带到了这人迹罕至的城郊,丢在了这条臭河之中。
有这一股恶臭掩盖,就算是马开元的尸体腐烂了恐怕也不会有人知晓。
但秦飞他们都小看了马开元背后的师门,这些人通过特殊的手段追踪到了马开元的最终停留轨迹,并且找到了这里来。
“师弟,想不到你最终竟然喋血在此,你放心,同门师兄弟一场,你的仇我会替你报了!”
说完,这个人一脚将马开元的尸体重新踹回到了河中,并转身离开了这里。
马开元二十多年前来的安海,当时的他其实已经被逐出了师门。
但老话说得好,就算是自己弃之不用之物,那也轮不到他人来破坏。
所以不管马开元现在还是不是他们师门当中的人,这个仇这个中年人都会替他去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