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跟着爷,保准你衣食无忧。”说罢,那个男人猥琐一笑,那双眼睛贼溜溜地在姑娘身上流转。
这个男人,名叫黑子,在山塘镇是出了名的浪子,还心狠手辣,惨无人道。
他看上的姑娘,没有一个能逃出他的魔爪。
被他强行带回去之后,若是姑娘听话点还好,不听话的,被他糟蹋至死,或者糟蹋过后,直接卖去烟花之地。
这些年来,被他祸害的姑娘不在少数。
也不是没有人报案,奈何人家是县令的亲戚,有县令护着,他啥事都没有。
正因为这样,助长了他的嚣张气焰,这一两年来,他更是变本加厉,但凡有个他看上的姑娘,都抢了回去。
导致青天大白日的,姑娘也不敢出门。
即使这样,仍旧难逃他的魔爪。
姑娘不出门,他就上人家姑娘家去。
这不,这个姑娘就是黑子上她家,准备把她抢回去,被她母亲追着出来,死缠烂打,这才在街市中把这群恶魔拦了下来。
姑娘的眼眸之中,还挂着晶莹的泪珠,在这一瞬间,充满了惊恐,她瘦弱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哭着道:“娘,我不要,我要跟娘在一起。”
母亲立马跪着走到女儿身边,把女儿抱在怀里,哭着求道:“求求你放过我女儿,让我给你做牛做马都行。”
黑子十分鄙夷地瞪了母亲一眼,不屑道:“就你?一副病怏怏的样子,连做我家里下人的资格都没有!我劝你啊,还是让你女儿乖乖地跟我回去,这样还免受皮肉之苦。”
求他?
他又不是观音菩萨,想要他大发慈悲,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围观的百姓,纷纷唉声叹气,这种场面,他们虽然见多了,可每次还是免不了哀叹。
除了哀叹,他们也不能做什么,他们不敢得罪这些人,也得罪不起。
这对母女,只能自求多福了。
看到这里,秦南忍不住要冲上去揍黑子一番,这时,秦舒柔拉住秦南,低声道:“别冲动,让我来。”
这样冲上去揍黑子一顿,黑子吃了亏,一定会向县令那边告状,官员考核才刚开始,秦舒柔等人可不能暴露了身份。
听了秦舒柔的话,秦南觉得她言之有理,他愤愤不平地停下脚步,那双猩红的眼睛直直地盯着黑子等人。
这时,秦舒柔脚尖一勾,一块拇指大的石子咻地一声飞起,十分稳当地落入秦舒柔之手。
接着,秦舒柔挪了个位置,又勾起一块小石子落入掌中。
一直勾到四颗石子,秦舒柔这才挤过人群,站在前列。
这些欺压百姓之人,包括黑子在内,共四个人。
秦舒柔打算送他们每人一件见面礼。而且,这份礼,秦舒柔一定要他们毕生难忘!
秦南和秦北跟上,秦南低声道:“姐,你拿这些石子想干什么?”
秦舒柔阴冷一笑道:“待会你就知道了。”
说罢,秦舒柔趁着黑子等人不备,她暗暗催动内力,把内力分别灌入四颗石子之中,然后她手腕轻轻一扭,四颗石子不着痕迹地飞了出去,分别飞向黑子等四人的裤裆处。
“啊!”
“啊!”
“啊!”
“啊!”
猝不及防地,四声嚎吼之声骤然而起,响彻整个上空。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在场之人听着,皆心魂一颤,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这声音,真他娘的骇人和刺耳!
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百姓,只看见黑子四人极其痛苦地双手捂着裤裆,哀嚎不已。
那个姑娘倒也机灵,见状,她赶紧站起来,虽然不知道是谁救了她们母女,可她就是对着人群道了一声“感谢恩人救命之恩!”后,带着她娘趁此机会赶紧溜了。
秦舒柔温柔一笑,与刚才扔石子之时,判若两人。
秦南暗地里对着秦舒柔道:“姐,这招可以呀。”
秦舒柔这一示范,秦南领悟到,很多事情,动一动脑子,解决方式要比用蛮力简单完美很多。
嗯,以后多向姐学习。
趁着还没有人反应过来,秦舒柔带着两个弟弟悄无声息地退出人群,就好像他们从没来过一样。
这时,百姓也终于反应过来,不知是哪位高手,用石子袭击了黑子等人的裤裆。
天下之剧痛,莫过于蛋疼吧。
乍一看,他们的裤子还染上了血迹,看样子,传宗接代都岌岌可危啊。
到底是谁,下如此狠手哟。
不过,百姓们喜欢!
黑子他们作恶多端,这也算是自食其果,遭报应了!
活该!
见黑子等人倒了大霉,生怕他们会迁怒在自己身上,所有围观的百姓纷纷赶紧散去。
这种瓜,不能吃久,久了恐怕小命不保。
散了,散了,赶紧散了!
而黑子等人,痛得死去活来,眼睁睁地看着姑娘逃了,想追却连有心无力。
如此大仇,使得他们即使痛不欲生,仍旧抽出空闲来大骂道:“哪个天杀的,如此暗箭伤人,下作!给老子出来!”
奈何黑子怎么喊,别说人站出来,就是连个鬼影都没有。
“呲!疼死老子了!”黑子吼完之后,又嚎叫了一声。
过了半晌,黑子等人只得忍着剧痛,一瘸一瘸地拖着脚走回家。
他们没走多远,就被蒙骜高大健壮的蒙骜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这四个人,平日里就是欺软怕硬。
蒙骜身为护才,身上杀气也重,光是在黑子他们面前一站,就能让他们心生畏惧。
黑子颤抖着声音道:“这、这位好汉,可是有事?”
没事的话,麻烦往边上站一站,被挡着我们的去路。
蒙骜淡淡地道:“我跟我家主人路过此地,见你们受伤,我家主人让我送你们一程。”
黑子听罢,当真以为蒙骜是来送他们的,眸光一亮,道:“那就有劳这位好汉了。不知你家主人是?”
真是雪中送碳啊,这份恩情,黑子一定要记下,日后找个机会报答这主仆一番。
“喏,他就在那。”
蒙骜也没有说出萧权之名,目光边上一撇,示意黑子他们看过去。
黑子扭头一看,心中更是一惊,这主人更加地令人望而生畏啊!
光是他身上的那强烈的肃杀之气,就能让人大气不敢出。
可是,蒙骜就一个人,又没有马车,他一个人如何送四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