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说这个也字,萧权用脚趾头也能想得到,此事,公堂之上,那群老古董一定会极力反对。
萧九否认道:“倒也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这女子读书,古今未有,我就是好奇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同是萧家人,同宗同源,萧权总不能像对别人那般说,在我家乡,读书不分男女,而且很多女子还非常地出色。
这般说,恐怕萧九这个小古董又得刨根问底了。
萧权可不想回答十万个为什么。
所以,萧权胡乱扯了一个理由:“此乃文教谕临终所愿,他把青园交到我手里,惟愿人人有书可读。”
可不,是人人有书可读。
萧九一听,恍然大悟道:“噢,原来是师命啊,理解理解。”
随即,萧权道:“你就留在青园帮我教导学生,等你哪天想回京郊了,你随时可以走,如何?”
萧九作为京郊萧家继承人,学识一定很丰富,有他助力青园,再好不过。
当然,若是他不愿意,萧权也不会勉强。
不过,萧九倒是爽快:“没问题,不过在教书育人这方面,我没有什么经验,你别嫌弃就是。”
这话可是谦虚了。
萧权淡淡一笑道:“此言差矣,你一定会是一个好教谕。”
被萧权这么一夸,萧九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脑袋。
这边,报名登记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即使出动了整个萧府会写字之人,也还是登记不过来。
而且,一临近中午,太阳就很是晒人,而排队等报名的百姓仍旧不肯散去,生怕自家孩子错过读书之机会。
这样晒下去,也不是办法。还耽误百姓的时间。
所以,萧权想了一个办法,他派人前往各个进士家,他们来青园帮忙登记。
有免费的劳动力,不用白不用。
因为是萧权要求,那些进士也不好不来。
所以,他们接到通知后,立马前往青园。
有了这批进士的帮忙,报名进展快速很多。
除了进士,沈凌也来了。
今天,她着一件水蓝色的裙,估计是不会梳发型,过肩的长发,用一根水蓝色的绸带一束,木簪轻挽,簪尖垂着细如水珠的小链,微微一晃,宛若雨意缥缈。
虽然只是简单地收拾了一番,沈凌整个人看起来,便跟昨天判若两人。
果真是佛靠金装人靠衣装啊!
她会写字,而且她认识的字也不少。萧权如此帮自己,不仅给了她银子,还安排她和弟妹住进了青园宿舍。她也该尽自己所能,帮小萧权干点事。
起初,萧权拒绝的。
萧权一个二十一世纪的良好公民,虽然是在古代,可也不能干这种雇用童工之事,更何况还是个女童工。
小姑娘,生来就该受到宠爱。
虽然沈凌父母没了,既然萧权认识了她,她也成为青园学子,那萧权就该护着她,护着他的学子。
可沈凌别看她年纪小,原则性非常强,她说她爹曾教导他们,不能白白受人恩惠。
所以,在她死倔死倔坚持下,萧权只得由着她了。
这边一切有序地进行着。
那边,朝堂上,赵澜面对张瑾的提问,他沉思了片刻,道:“依赵某看,萧大人此举乃利国利民,无不妥。” m..coma
又一票投了萧权。
气得群臣吹胡子瞪眼。
赵澜也就罢了,素来跟萧权走得近,他帮着萧权说话,在他们意料之中。
最让他们气愤的是张瑾。
张瑾对萧权意见那么大,而且萧权还是张瑾转正路上的最大的一块绊脚石,张瑾怎么能向着萧权呢?无广告网am~w~w.
他怎么就向着萧权了呢?
群臣百思不得其解。
莫不是萧权给张瑾灌了什么迷魂汤?
其中一个大臣暗戳戳地提醒张瑾:“张大人,可别忘了,谁才是你的劲敌。”
这位大臣的话,声音虽小,但是张瑾听得清清楚楚。
可张瑾却装作听不清,眼珠子滴溜一转,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反问道:“你刚说什么?”
这句话,在场之人,都能听见。
众人的目光齐齐落在张瑾和这位大臣身上,大臣瞬间尴尬得嘴角抽了抽,嘴上道:“没什么,没什么。”
当我没说过。
他心中却在琢磨,看来,张瑾是铁了心要想着萧权了。
也罢,若是将来他丞相之位坐不稳了,张瑾可别怪没人提醒他!
这位大臣暗地里给了张瑾一记白眼,在心中冷声了一声:“真是糊涂。”
这朝堂之上啊,无非就是你看我糊涂,我看你糊涂。
大家的意见已经发表过了,接下来,就该到皇帝表态了。
在皇帝心里,萧权做的每一个决定,都是为了大魏,他都支持。
更何况,这青园书房,花的是萧权的钱,最终受益的却是皇帝。
因为青园书房培养出来的人才,最终都是为朝廷所用。
这么大一个便宜送到皇帝手上,皇帝没有理由不要啊!
不要的话,岂不是辜负了萧权美意?
皇帝淡淡道:“众位爱卿,青园书房之事,本就不属朝廷管制,诗魔和文教谕既然将青园书房交给了帝师,那帝师即是青园之主,他要干什么,只要不违反大魏律例,无妨。”
言外之意是,青园是萧权的,人家的地盘,人家爱用来干嘛就干嘛,朝廷也管不着。
也就是说,无论是放低青园入学门槛,还是开设女子班,皇帝都默许了。
意思就是这么明显。
可有的老古董依旧是那么的冥顽不灵,反对道:“陛下,此举万万不可啊,开设女子班,着实是伤风败俗啊!”
言辞激烈,立场坚决,我就是要反对萧权,我就是不满意他搞这么一出。
就算青园是他萧权的又怎么样?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只要萧权是个大魏人,他就该受大魏管,受大魏约束。
萧权做出那么多无法无天之事,难道还要一而再、再而三地纵容他吗?
不,他要让萧权身败名裂!
这一刻,他已经等了很久了!
想罢,这位大臣的眼底里泛起一丝冷意,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心中琢磨在着,魏千秋死了,他也该上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