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白起听过主人说过这兵器,主人说,它比天底下最厉害的刀剑,还要凶猛。
“主人,我可以。”
“好。”
萧权点头:“那以后,即使我遇到危险,十分杀气你得压下九分,可好?我们先用脑子解决问题。”
“是。”
白起回答的是一个是字,而不是一个好。
这个时候,萧权的话对于他而言,只是一个命令,于是他便答应了。
要驯化一个杀神,不是那么容易。
萧权知道现在的白起不是发自地洗掉内心的杀气,不过,先把白起管好再说,不然这么一个超级战神不知道会惹出什么事。
“白起,你还要留意一个人。”
“主人请说。”
“你可还记得,当初杀朱衡时,他的护才魏无忌?”
“记得。”白起当时和魏无忌打得不相上下,要不是后来李牧来了,白起不一定能干得过他。
魏无忌,名震天下的信陵君,也是华夏名将白起和蒙骜的劲敌。
现在萧权不知道魏无忌的主人是谁,他也不知道魏无忌的去向:“白起,他是你的死敌,遇到他的时候,你不可自大狂妄,一定要谨慎。”
这样的劝诫,在主人第一次见到魏无忌的时候,白起就听过了。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白起不解,如今他已经这么强大,魏无忌早就不是他的对手,他不明白有什么可怕的。
白起骄傲的性情,此时已经开始展露。
萧权语气微微一冷:“轻敌乃兵家大忌,你记住了没有?”
白起一愣,就算自己面无表情,主人竟然知道他在想什么,他的内心似乎被萧权看得清清楚楚。
“是,主人。”
白起终于有了一些服气,轻轻地点了一下头。
萧权松了一口气:“好,你先休息,收收心神。”
“是。”白起乖乖地点头,他眉头一皱,刚才他在主人的眉心看到了很淡的印记,和他的一模一样。
那是什么?
他正想问,萧权有事要忙,已经离开了。
他望着萧权的背影,回想着刚才萧权说的话,看着门外的翠竹发呆。
宗人府,门口。
秦舒柔一脸懵逼地站在外面,她看着森严幽暗的入口,心里不由地打了一个寒颤,她问了三遍押她前来的公公:“你们没有搞错吧,我可是陛下册封的瑾柔郡主,为什么把我关进宗人府?”
“郡主?”那公公鄙夷地瞥了一眼她,进到宗人府的皇族,基本比他们这些奴才还下贱,“你从今天开始,就得住这里咯。”
“为什么?”
秦舒柔觉得奇怪也不足为奇,因为没有任何一个人告诉她三天前皇宫发生了什么。
就连她的父母都绝口不提,就是怕她提前知道后,一哭二闹三上吊,不肯伏法。
那样的话,秦家全家都会被继续拖累。
秦风被永久流放到白鹭州,而秦舒柔进虽然进入宗人府,可起码还是留在京都,所以,这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公公见她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冷哼一声,似乎受不了她这么傻,直接了当地说出了因果:“你来这里,是因为诛杀白鹭州的那十六个有功之臣!”
做出这样的事,就连深宫里的这些公公都很不屑,简直不是人!
秦舒柔面红耳赤,既是羞耻,又是因为激动。这件事,怎么连一个公公都会知道?
萧权不是说,只要兄长乖乖被流放,这件事就看在祖父的面子上,翻篇了么?
她哪知道,今天沦落至此,全赖她那个飞扬跋扈的亲娘!
公公一脸得意,早就听说秦家人个个无比尊贵高傲,原本以为秦家不会有人这么落魄,结果这次来宗人府竟然是秦家大小姐!
“你赶紧进去吧,我还得回去交差呢。”公公甩了甩手里的拂尘,十分不耐烦地道!
“你这个阉人!”秦舒柔柳眉一横:“我是郡主!什么你你你!目无尊卑!”
落魄凤凰不如鸡,一个流落在这里的皇族,这辈子都是落魄的!
那公公听到阉人两个字,气得面红耳赤,一巴掌就扇过来,重重地刮在秦舒柔的脸上:“你是罪人!我是奉命押你前来的人,到底是谁无礼!”
“你、你打我?”
秦舒柔捂着脸,一瞬间就感受到巨大的心理落差。
她可是秦府的大小姐!
她是郡主!
她是京都第一才女!
从小到大,她都是被人捧在手掌心上长大的,是掌上明珠,现在一个这么肮脏的阉人竟然敢打她?
“怎么?你不服?”那个小公公表情阴柔,上下扫了秦舒柔一圈,吓得秦舒柔往后退了好几步:“你,你想干什么?”
“郡主,我劝你还是乖乖地进了这宗人府的门吧,”公公掐了掐手指,傲娇地道:“你别以为秦将军和长公主会来救你,他们两个啊,救不了你。”
“你说什么?”秦舒柔的心理防线被碰到了,可是她不信:“你别胡说八道!我爹娘一定来救我!”
“萧权让你进宗人府,谁敢放你出来?”
公公定定地看着他,看得秦舒柔心里都在发毛。
萧权?
萧权为何这么突然害她?
她和他有血契,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萧权能好到哪里去?
“我不信!你再胡说八道,本郡主撕烂你这个阉人的嘴!”
“我乃堂堂大魏的郡主,哪里轮得到你一个阉人对本郡主吹鼻子瞪眼?”
阉人,阉人!
这是对一个太监最大的侮辱。
人人都知道,太监是没了根的男人,可知道和说出来是两回事。
毕竟没有人喜欢被人戳着鼻子大喊大叫:你这个没有根的东西。
于是,气不过的小公公立马就和秦舒柔扭打了起来。
一个沦落到宗人府的女子,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欺负。
如果是一个正经的皇子公主,他们这些奴才还忌惮些,可秦舒柔只是一个册封的郡主,犯了如此大错,想重新出去难于登天。
所以,公公下手特别狠,他十分有经验,谁不愿意进宗人府,都会被他打进去。
只要进去了,他的任务也就完成了。
于是,公公借着秦舒柔不肯进去为由头,拼命地下了死手,他龇牙咧嘴、咬牙切齿把她头上的珠钗扒拉下来,手腕上的镯子也扒了下来,这些珠宝首饰拿出去卖,那也卖不少钱。
秦舒柔被折腾得披头散发,她又哭又叫又踢:“走开!走开!不要碰本郡主!”
“红玉!红玉!”
秦舒柔下意识召唤红玉,可她突然想起,将大同公主抛下井后,红玉被萧权囚禁了。
现在没有一个人会帮她,也没有一个人能帮她。
“萧权!你这个王八蛋!”
宗人府里,秦舒柔被公公扔了进去!
她趴在地上,耳朵上的耳环被生生扯了下来,耳朵都在冒血,狼狈不堪的她哭嚎着:“萧权!你竟然这么害我!”
宗人府的门重重地关上,秦舒柔绝望极了,她哭唧唧地看着门关上,嘴里喃喃:“救我,我不要在这里!”
“救我!”
萧府。
秦母站在饭桌旁边,萧权一家正用饭,萧权看都没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