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个锤子!
萧权和白起对视一眼,欲哭无泪。
诗魔那个不靠谱的师父不说也就罢了,秦南那个小王八提都没提这事!
宥宽这时才确定,萧权这个秦府姑爷果然不讨旁人欢喜。
萧权是懂很多,文采卓越,权谋也有,甚至连削藩这样的朝政大事都能预知。
可偏偏他不懂常识。
可见,萧权和秦家人没有沟通,秦家人也没把这些事情告诉他。
“我原以为,是你不要兵器。”宥宽有些尴尬地干咳一声,原来不是不要,而是不知道。
平民文人没有兵器,很正常。
可萧权已经当了状元,还是五品官,再没有兵器的话,以后再遇到像陶疾这样不用护才的人,萧权如何打?
萧权压制住内心一万匹草泥马:“无事,兵器而已,简单得很。我去易归的昆吾阁,买一把剑就是了,要多少有多少。”
不说还好,一说,宥宽又扶额了:“萧兄,文人的兵器不是买的。”
文人的兵器,必须要能和文人心意相通,用起来才会得心应手。
“等等!”萧权惊愕,有一丝丝怀疑人生:“兵器?只是兵器而已,如何心意相通啊?又不是姑娘,它和我心意相通干嘛?”
“噗嗤。”白起忍不住憋着嘴一笑,显然,这也超出了护才的理解范围。
“你看,人家都笑你傻呢。”
萧权嘿嘿一笑,宥宽轻叹一口气:“萧兄,你真的太心大了。”
文人能和护才联神,也能兵器联神。
前提是,这兵器和护才一样,需要认主。
兵器有灵性,因为在大魏,大多数兵器的原材料都来源于昆仑山。
和天赋异禀的昆仑奴一样,兵器天生自带灵气。
文人通过和兵器联神,在战斗过程中,可通过诗词,像驱动护才一样,发挥兵器巨大的能量。
就像魏清的文印,昆仑之玉加上皇族之血,只要魏清用诗词驱动文印,所向披靡。
“那魏清岂不是强得太过分了些?”
“嗯,没办法,文印是祖传的。”
靠!
萧权暗骂一句,权贵的子弟连兵器都靠祖传!
“你必须要有自己的兵器,你不可能永远靠护才战斗。”
宥宽语重心长,随着萧权官职越高,惹是生非的能力渐渐加强,没有兵器,就是待宰的羔羊。
特别是在魏清这样的皇族人面前,就好像一个人不穿衣服一样冲进危险的阵地送死。
而萧权和别人还不一定,他是一脸傲娇地送死的那种。
“易归那小子为何也不和我说?”
萧权放下酒杯,是因为自己人品不好吗?
“萧家有纯钧剑,萧兄你又自制惊魂刀,所有人都以为,你有兵器了。”
宥宽无奈一笑,这倒不是大家不说,是大家的确没想到萧权会……不懂。
无论萧权和魏清的针锋相对,是为了公主也好,是为了削藩也好,萧权必然要有兵器。
靠!
坑爹啊!
“白起!走!”
萧权必须!立马!现在!就要找到自己的兵器!
他可不能吃亏!
萧权雷厉风行,拽上白起和宥宽,说走就走!
在华夏古代,有十八样兵器,大魏也是一样。
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鞭、锏、锤、戈、镋、棍、槊、棒、矛、耙。
十八样这么多,萧权一开始,当然最倾向自制的惊魂刀。
结果一摸,就是普通触感。宥宽说,若是兵器认主,主人全身会微微发麻,浑身充满微妙的能量,就像是驱动护才时,全身拥有的那种力量感。
这样的兵器,文人用起来才得心应手,战斗的时候,兵器才能发挥作用。
若是兵器不认主,萧权提着的刀剑,不过是一把普通刀剑而已。
行色匆匆的萧权,第一时间去了昆吾阁,将人家店铺里面的剑,摸了一遍又一遍。
别说发麻了,更别说心意相通,那些剑就好像高冷的公主小姐一样,理都没有理萧权。
似乎萧权是一个毫无魅力的主人。
萧权从来没想过,自己英俊潇洒,才华横溢,竟然被一把把的剑拒绝了。 m..coma
还是昆吾阁所有的剑。
以及昆吾阁周边小店的所有剑。
甚至,连打铁铺的菜刀,都没看上萧权。
“操!”
萧权气死了!
“宥宽!你该不会是唬我!一件兵器,咋的还能和人心意相通!这怎么可能!”
萧权气急了,用昆仑山材料做的兵器,还能成精不成!
宥宽和易归对视一眼,易归上前好言相劝:“叔……萧兄,文人找武器每个人都要花上十天半个月,甚至一个月都找不着。这兵器就和护才一样,看缘分的。”
这些话,只是易归哄叔祖用的。
别的文人摸上十来把刀剑,必然能找到合适的。
像叔祖这样摸遍能摸的,还没有一点点感觉的,怕是……真没有。
怪不得叔祖一直没有兵器,摸什么刀剑都是死物一件,兵器对于他而言就是,的确就只是一件物件而已。
“没事!老子继续找!”萧权眼眸一沉,别人有的,他也能有!
“嗯,我们陪你一起找。”
兵器的事情一出,魏清这个人就被萧权抛到脑后。
现在要紧的是兵器,魏清还在禁足,先丢魏清在一边再说。
萧权什么都管不上了,文人有的东西,他必须有。
宥宽说得对,再遇到像陶疾这样的官员,萧权还没有武器的话,人家拿着扇子嗖嗖地要搞死你,你拿普通的刀剑还不一定挡得住。
一个人有了目标,就会活得精气神十足。
每天早上,萧权都十分早起。
秦舒柔闹过一次后,对萧权有了点忌惮,也会做人了,她依然来伺候萧权更衣洗漱,只是俏丽的脸一直绷着,一脸不乐意。
她不想讨好萧权,却也不想得罪他,毕竟秦风干的那事还没过去。
等秦舒柔伺候他够三个月,她就再也不踏进萧权这个院子!
萧权每天雄赳赳气昂昂地出门,誓要找到属于自己的兵器。
然后到了傍晚,萧权又雄赳赳气昂昂地骂骂咧咧地回来,丫的,又没找到!
上天待我不薄,不仅要考验我,还想法设法地要整死我!
萧权这么想着,吃饭的时候心不在焉。
秦舒柔伺候他用膳时,萧权一直看着米饭发愣,如此失神落魄,求而不得的样子,他是心里有人了?
“咚”,秦舒柔重重地将一碗汤放下,没好气:“快把汤喝完!喝完本小姐还要去陪祖母用膳!”
滚烫的汤,溅了萧权一手,烫起了水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