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一十九章能解疑惑
在这场火燃尽之前若是到不了的话,那他们来了,也只有眼睁睁地看着皇都易主的份。
到时候,乾坤一定,西域军想要扭转,那是不可能的。
到时候,大魏军把守城门,援军想要攻进去,比登天还难。
城门的火,足足烧了一天一夜。
烧得整个皇都人心惶惶。
生怕火会烧进来,将他们的房子烧毁。
按道理说,在战争中,百姓们更应该担心大魏军攻进城来,肆意烧杀掠夺。
可百姓们在这方面没有过多的担心。
有依林镇作为版本,皇都的百姓也相信,万一西域军真的败了,大魏军也会善待城中百姓。
所以,他们怕就怕这场火会殃及他们罢。
好在,这场火没有烧到他们头上来。
西域军企图与大魏军同归于尽的消息,当时就传回了皇宫中。
王后薨逝,文武百官都得守在皇宫中。
其实从皇宫往城门方向看,可以看得见城门那边浓烟滚滚,大臣们能知道城门有大事发生。
但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西域将军被敌军杀死,西域军气急之下,倒火油,放火欲与大魏军同归于尽。
西域军的做法很是英勇,值得赞扬。
但他们此举的结果,搬起石头砸死自己之外,对大魏军的影响不大。
大魏军九成九都安全撤退了!
何必!
何必做如此多不必要之牺牲?
大臣之中,最为愁苦的莫过于丞相。
丞相神色复杂地看向王后的棺木,压抑住心中的怒气。
是的,丞相对王后很是不满。
她是两眼一闭,从此不问世事,却给西域留了这么大一个烂摊子。
事到如今,就是丞相想收拾,这烂摊子也是无法收拾的!
也难怪三皇子没了踪影。
换做丞相是三皇子,他也会趁早溜之大吉。
若说这烂摊子还有收拾的余地,还能收拾一下。
问题是没有啊!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这援兵都还没有到,守城的西域军就全军覆没了。
唉!
真是白费了众先王的心血!
丞相和朝中大臣也是想不明白,国王在位时,王后明明是一位贤淑之人,为何国王前脚一走,王后就变了个人似的?
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还有明泽,是生是死,也没个说法。
这时候,一个看着眼生的侍卫走到丞相身边,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
闻言,丞相深邃的眼眸不由一亮,看了眼侍卫,沉思了片刻之后,道:“你是什么人?”
此人看着眼生。
侍卫不敢看丞相,他唯唯诺诺道:“丞相息怒,小的也是迫不得已,才把话带进来的。”
这个侍卫本来是守宫门的,就在方才,萧权咻地一下忽然出现在他们面前,自报身份,然后叫他们代为传话。
听说是萧权,就是他领兵攻打的西域,侍卫们自然不会给萧权好脸色,更不会帮他带话。
侍卫当场是拒绝了萧权的。
但萧权信誓旦旦地道:“此事事关西域百姓,事关你们家人的安危,你们还能无动于衷吗?”
做侍卫的,都是在刀尖上舔血过日子,对生死不是太过在乎。
可若是他们还有家人呢?
他们不能不顾家人的安危吧?
萧权的厉害,从大魏传到西域,不知被美化了多少。在侍卫心里,对萧权还是有几分畏惧的。
更何况,萧权还那他们的家人说事,不得已,侍卫便答应萧权去传这个话,帮萧权把丞相喊出来。
丞相闻言,不动声色地起身,缓缓地从灵堂上走出来,一路匆匆走到宫门口。
离宫门口不远处,有一间茶楼。
萧权把丞相约在这儿。
丞相在茶楼外踌躇了一下。
如今皇都处于战争期间,各家各户都关起了门,唯有茶楼酒肆还开着,可也是无人问津。
这一眼看进去,里面除了掌柜的,就是萧权。
萧权早就听见了丞相的脚步声。
他眸光淡淡地看向丞相,道了一声:“来都来了,为何还犹豫?”
萧权当然知道丞相犹豫什么。
在这种时候,西域丞相与大魏帝师见面,让人瞧见了,难免会有通敌叛国的嫌疑。
丞相也是被战事扰乱了心神,一路上都没有想到这个问题,只是听了侍卫的话,便火急火燎地出了宫。
来到茶楼前,丞相才恍然大悟,想起这么一件事,在这个节骨眼上,他更应该避嫌才是。
于是,他仿若没有听见萧权的话,自顾地转身准备回宫。
他刚转身,萧权便叫住了他:“丞相,何必如此急着走?”
“不妨坐下来,萧某或许能解您心中疑惑。”
不是开玩笑。
王后的举止,在西域大臣乃至整个西域百姓眼里,都是谜之行为吧?
他们一定很想知道王后为何要将西域置于如此境地吧?
萧权知道啊!
闻言,丞相的身影顿了一下,也只是一下,然后就继续往前走了。
看着丞相远去的背影,萧权不由冷笑一声,这丞相,原则性还真是强啊!
但是,他以为他现在回去,就能证明他没有通敌叛国吗?
即便他在王后的丧礼上离开皇宫,这件事没有人注意,可传话的侍卫和守宫门的侍卫知道他出来了,还知道他是应萧权之约出来的。
哪怕他利用权利让这些人对此事闭口不谈,可这天底下就没有密不透风的墙体!
也就是说,从丞相赴约的那一刻起,丞相就已经让人有了通敌叛国的嫌疑。
而且,这嫌疑他洗不清。
萧权起身,身形一闪,来到丞相面前,淡淡一笑道:“丞相放心,茶楼的掌柜口风严谨,是不会将此事说出去的。”
“至于那些侍卫,他们自然是知道分寸,不会把事情说出去的。”
先不说丞相位高权重,不是一般人敢得罪的。
就说如今大魏军都打到家门口了,他们也没有这个闲情去八卦这些事情。 m..coma
即便他们说丞相出宫见萧权,只要丞相一口咬定是侍卫们污蔑他,就没人敢拿他怎样,反正空口无凭,不足为证。
若是丞相心狠一些,可以治他们一个污蔑朝廷官员之罪。
闻言,丞相有动容之色,他抬起眼皮子,眸光深邃地看了萧权一眼,然后扫了四周一眼。
目光所到之处,除了他和萧权,再无旁人。
他这才转过身,进了茶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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