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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七十七章 想死的心

    语言,真是个神奇的东西。

    懂忽悠之人,在特定的场景里,也是个了不得之人。

    毕竟,会说话,懂忽悠,也是一项技能。

    不过,陈大公子还是低估了这届粉丝的狂热程度。

    既然来了,岂能是他三言两语便能忽悠回去的?

    虽然不能见着陈家之主陈鹤,可陈大公子在啊,怎么也要跟他叨嗑叨嗑,才不枉走这一遭啊!

    于是,有百姓开口套近乎:“草民听闻,陈大人病了,可公子您说他不在府上,他的病可是好了?”

    陈鹤病得不能去上朝,此事不隐秘,而且还过去了两三天,早就传开了,民间有人知道也不奇怪。

    陈大公子没想到百姓如此关心陈鹤,如此关心陈府,看这样子,陈大公子不再好好忽悠他们一番,他们是不会轻易离去啊!

    于是,他清了清嗓子,顺着百姓的话道:“谢过各位乡亲父老的关心,家父已经大好,今天一早便出去办事了。”

    言外之意是,不劳你们关心了。

    百姓闻言,眉开眼笑道:“如此便好,如此便好!”

    话题到这里,应该结束了吧。

    就在陈大公子准备松一口气,目送他们离开之时,有一位奇葩百姓好奇问道:“草民听闻,陈大人身子骨向来硬朗,极少生病,即便是生病,也是小打小闹,无关痛痒。”

    “这回病得上不了朝,不知大人得的是何病?”

    被秦胜那老匹夫气的呗!

    可陈大公子不能这么说。

    他干笑一声道:“各位劳心了,本公子也不知道是何病,就连郎中也说不出来。不过好在化险为夷,躲过一劫。”

    你问我,我也不知道,看你还有什么好问的。

    百姓闻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哦,原来如此。‘

    既然误会说开,陈鹤的病也好了。

    看这陈大公子不是个善于言辞的,百姓们再叨磕下去,也只尬聊。

    所以,百姓们准备离去。

    就在这时候,一个奴婢急匆匆从里面跑出来,毕恭毕敬地道:“大公子,老爷醒了,找您呢。”

    “......”陈大公子真想一巴掌拍死这个奴婢。

    他狠狠地剜了奴婢一眼,忍着心中怒火,咬牙切齿道:“你个没眼色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她这一出来,陈大公子前功尽弃不说,还在百姓把自己的脸打得啪啪响。

    陈大公子尴尬至极地看了眼百姓们,干笑道:“原来我爹在府上睡觉,他什么时候回来的,本公子竟不知道,是了,本公子忙着练功,不知道。”

    无奈之下,陈大公子只得撒一个谎,圆了刚才那个谎。

    真的是,撒了一个谎之后,就要用无数个谎来圆它。

    陈大公子的嘴角很不自然地一抽,忽然觉得自己里外不是个人。

    他背地里又狠狠地瞪了奴婢一眼,这个死丫头!

    不知前因后果的奴婢,突然被自家公子这般嫌弃,很是莫名其妙。

    但是看公子好像有火气的样子,别说问,奴婢一声都不敢吭。

    由于奴婢的话百姓们听得清清楚楚,他们纷纷定住了脚步,正对着陈大公子,道:“既然如此,公子何不让陈大人出来,当面与我们说清楚?”

    说实话,陈大公子刚说的那番话,百姓们半信半疑。他们不大相信他不知道陈鹤此时在附中,他们觉得,其中必然有隐情。

    既然已经被百姓们知道,陈大公子想瞒也瞒不住了。

    若是此时不将陈鹤请出来,百姓们没有搞清楚情况,也不会轻易离去。

    所以,陈大公子只得硬着头皮道:“各位稍等片刻,本公子这就进去将父亲请出来。”

    说罢,他转身便往里走。

    转身的那一刹那,还不忘瞪了奴婢一眼,压低声音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奴婢听罢,心下一慌,转身跟上陈大公子,走远了几步,奴婢才颤抖着声音道:“大公子,奴婢知错,还请大公子息怒。”

    陈大公子这会儿忙着,没空搭理奴婢,他不耐烦道:“滚一边去,别碍着本公子!”

    要不是有要是要办,陈大公子势必要狠狠地扇奴婢两个巴掌。

    在陈府做事这么多年了,遇事还这般毛毛躁躁,有事不知道小点声,慢慢地跟他说吗?

    非得喊,还喊得人尽皆知!

    坏了陈大公子好事!

    奴婢闻言,梨花带雨站在一边,不敢再跟着陈大公子。

    等他进去之后,自己再进去。

    陈大公子的喝声,被坐在床边的陈鹤听见了。

    经过休养,陈鹤的病已经好了很多,照大夫的话说,再吃上两贴药,就能好彻底了。

    因而,他能不仅能自己坐起来,还能活动一下筋骨,精神气色也好了很多。

    一见大儿子进来,陈鹤不由疑惑道:“刚在外面对谁发火呢?这么大火气。”

    前脚刚踏进房门的陈大公子,不由顿了一下脚步,气势瞬间弱了下来,他转移话题道:“爹,您找儿子何事?”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一醒来就找他,可是有什么大事?

    知子莫若父。

    陈大公子这般顾左右而言他,陈鹤一眼就看出问题来了,他掰回话题道:“我问你,刚才为什么发火,对谁发火?”

    他平日里是怎么教导他们的,不能随意发火,更不能拿下人泄气。

    即便陈大公子不说,陈鹤也知道,他是对出去传话的那个奴婢发火。

    因为那个奴婢,正红着眼眶走进来,明显刚才哭过。

    陈大公子自知自己做错了事,不敢吭声。

    但是,陈鹤也没再揪着此事不放,他语重心长地道:“为父叫你进来,有件事要叮嘱你,不可找秦府和萧府麻烦。”

    向来没有他的指示,陈府的人不敢轻举妄动,加上陈鹤病得突然,没来得及叮嘱。

    而且,之前醒来,都见这个大儿子陪在自己身边,陈鹤便觉得没有叮嘱的必要。

    整个陈府,也就只有这个大儿子脾气暴,他都不动,其他人就更不用担心了。

    直到刚才醒来,发现他没在身边,陈鹤一个激灵,生怕他是去秦府,所以才觉得有必要要叮嘱他一番。

    闻言,陈大公子一怔,想死的心都有!

    爹啊!你为什么现在才说?

    找麻烦这事,我已经干了......

    看着儿子这一副神色,陈鹤有种十分不好的预感顿时涌上心头。

    而因百姓们动静太大而跟着来一探究竟的萧权,此时就在屋顶上看着这爷俩的互动,内心狂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