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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六十二章 魏贝为注

    赌坊里的人,丝毫不受啸风和麒麟的影响,仍旧兴致勃勃地押注,赌坊内一片喧哗,好不热闹。

    三人是来对地方了。

    对于赌坊的人来说,三人比较陌生。

    而且看他们的穿着,一看他们就像是有钱人家的公子。

    突然之间走进来这么三个贵公子,有眼力劲的伙计立马笑容满面地迎了上去。

    “三位公子,里面请。” m..coma

    三人气定神闲地跟着伙计走,在赌桌前停了下来。

    剑宗阴柔道:“今儿个,我们来不是赌钱,是送钱的。”

    不赌钱来赌坊干什么?

    还一进来就说送钱?

    这么不吉利的话,也说得出口。

    此人莫不是脑子有问题?

    整个赌坊瞬间安静下来,众人目光齐刷刷定在剑宗身上。

    人长得倒是不错,看样子,出身也差不到哪里去,却是个脑子不好使的,真是可惜了。

    “哎,这不是十六王爷吗?”这时,眼尖的人认出剑宗,双眸闪亮地喊了一声。

    随即,那人又补充道:“不对,如今应该叫他剑宗才是。”

    剑宗的身份,可是要比十六王爷高贵多了。

    十六王爷?

    剑宗?

    在场之人大多只知其名,不知其人。

    毕竟不论是十六王爷,还是剑宗,都不是寻常人能见得了的。

    如今一听眼前这人便是大名鼎鼎的剑宗,众人却是一脸的不相信。

    这其中,更是有人说着酸溜溜的话:“你莫不是眼花了吧?剑宗那等仙姿卓然之人,怎会出入这种场所?”

    此乃三教九流混迹之地,堂堂剑宗怎会来?

    说谎也不打一下草稿。

    众人纷纷附和:“就是,剑宗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说罢,还有人嘲笑起那人:“莫不是你输昏了眼,认错了人?哈哈哈!”

    众人跟着哈哈大笑。

    那人的脸红一阵白一阵,想要反驳这些人,却又被这些人气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得气鼓鼓地瞪着这些人。

    眼见他这般模样,那些人笑得更加大声了。

    其实,在场之人,见过剑宗的不止一个。

    当然,他们见的是,还是十六王爷之时的魏余。

    所谓相由心生。

    与剑心合体的魏余,无论是心态还是思维,甚至是生活习惯,都有了天翻地覆的改变,长此以往,他的模样也有了不小变化。

    若曾与他只有一两面之缘,认不出他来实属正常得很。

    这个人以前没少见过魏余,所以他能认出剑宗。

    等他们笑得差不多了,剑宗阴冷道:“他说得没错,我就是剑宗。”

    说罢,剑宗手中扇子一摇,一阵阴风起,桌子上的筹码全数翻飞,在空中翻了两下,然后又回归原位。

    露这一手,剑宗意在让他们见识一下他的实力,让他们相信他就是剑宗。

    传说中,剑宗内力深厚,功夫了得,他还手执一把扇子。

    传说还说,他扇出来的风,阴寒阴寒的。

    眼前这人是剑宗本宗没跑了。

    这回,众人不由有些惊恐了,他们刚才在剑宗面前放肆了。

    剑宗若是计较,他们就是不死,也得一身残啊。

    呜呜呜。

    这老祖宗没事跑来这三教九流之地干什么?

    不是存心拿他们开刷,要他们难堪吗?

    可不是,任谁也不会想到,负有盛名的剑宗,竟也会来赌坊。

    有些胆小的赌徒已经吓得腿软,为了保命,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开始求饶:“剑、宗大人,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您就放过小的吧。”

    “小的有眼无珠,冲撞了剑宗大人,小的给你赔礼道歉。”

    说罢,真的诚惶诚恐地磕起头来。

    不磕头能怎么办?

    当初剑宗归来,万剑齐飞那一幕,他至今记忆犹新,每每回想都觉得无比地恐惧。

    如今他得罪了如此厉害的剑宗,更加地惊恐了。

    剑宗见状,声色淡淡道:“起来吧,本宗来此,也是一时兴起,各位切勿因为本宗而扫了兴致,各位继续。”

    刚刚说为他们送钱,不过是为了引起这些赌徒注意罢了。

    他并不是真的要给他们送钱。

    相反,他是来赚他们钱的。

    但是,剑宗的本事,大家有所耳闻,他亲自出马,怕大家会心有不服,说他欺负人。

    用脚趾头都能想得到,在他们眼中,剑宗会变法术,跟一个会变法术的人赌,赌得过吗?

    十赌十输的啊。

    为了公平起见,就让萧九去跟他们赌。

    三人当中,只有萧九是货真价实的古人,而且萧九从来没有赌过钱。

    让一个小白跟他们赌,别说公平,摆明了给他们占便宜的机会。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不过,这便宜他们占不着,可不能怪谁。

    一听说要自己要赌桌,萧九也是一脸的不可置信:“让我去?”

    别说萧九不会,就是会,他也不能去。

    京郊萧家家教严明,明确规定萧家子弟不能入赌坊参与赌博。

    自古以来,因赌博倾家荡产,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数不胜数。

    一旦染上这个恶习,相当于走上了一条不归之路,家产再丰厚,也终有一无所有的一天。

    萧九摇了摇头,道:“老祖宗,萧九不能去,若是被家中老太太知道,定会打断我的腿,剁了我的手。”

    老太太虽是一介女流,可她的气魄,让萧家上下无一敢不遵她的规矩。

    剑宗低声道:“哎呀,你家老太太已经把你托付给老萧,你就归老萧管,放心,老萧不会说什么的。”

    萧九一听,琢磨了一会,好像是这么个道理,可他不会啊,而且他也没带钱。

    这时,剑宗不知从哪里拿出来一大叠银票,塞到萧九手里,道:“拿去。”

    萧九看着手中的银票正出神,剑宗给了木谨一个眼神,木谨会意,他在赌坊的伙计耳边嘀咕几句。

    伙计听完,瞳孔一颤,道:“公子,这不合适吧?”

    居然要拿监国府的郡王作赌注,赌郡王未来的路?

    怎么说,魏贝也是皇亲国戚,拿皇亲国戚开赌局,不要命了吗?

    此等大事,伙计可不敢做主。

    万一上头怪罪下来,他几条命都不够死。

    伙计捣鼓蒜头似地摇着头:“公子,这事万万不可。”

    即使剑宗在此,伙计也不能从命。

    除非萧权亲自开口。

    毕竟萧权才是赌坊的老板。

    有他的命令,就算出了什么事,也有他担着。

    说曹操,曹操到。

    萧权的身影冷不防地就出现在赌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