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不仅百姓一改先前的颓废之色,就连魏千秋的脸色也好了不少。
他心心念念的监国府终于建成,并且装修点缀得当。
急于离开草屋的魏千秋,在监国府诸事办妥之后,让德高望重的得道高僧帮着选了一个良辰吉日,便喜滋滋地住了进去。
终于有自己的房子了!
魏千秋心中高兴得不得了。
高兴之下,他对下人也是前所未有的好脸色,虽然不笑,却也不那么凶神恶煞。
说实话,自从与萧权杠上之后,处处受萧权钳制,屡屡在萧权手里吃大亏,他的爪牙屡屡栽在萧权手里,久而久之,魏千秋的脾气已经没有以前暴躁了。
这些变化,魏千秋自个没察觉,他身边的人可是明显发现了呢。
当然,魏千秋的变化,对下人来说真是喜闻乐见,求之不得。
正因为如此,魏千秋身边的人,私下里流传着这么一句话,他们调侃着说,萧权可真有本事,连魏千秋这种易燃易爆之生物,也被他治得脾气收敛了。
他们打心里感谢萧权,是萧权让他们过上了稍微正常的生活,不用再分分钟都活在魏千秋的咆哮与愤怒之中。
此时,魏千秋就躺在太师椅上,悠然自得地闭目养神。
他身边,膝下一边一个美人,美人眉目含情,风情万种。
那双柔弱无骨的手,轻柔地为魏千秋捏腿、揉腿。
这一年多来,魏千秋被萧权吊着打,压根没空享乐。
如今,好不容易重建监国府,近来,萧权也没再出什么幺蛾子,魏千秋自然是要享受一番。
魏千秋猛地张开眼睛,眼神贪婪地伸手一把拉起一个美人,将其搂在怀中,将脑袋埋于美人脖颈,轻嗅其体香。
他的胡渣扎得美人脖子一酸,美人下意识一躲,然后用手指轻轻一戳魏千秋的胸膛,声音极其妩媚道:“哎哟,监国大人,你真坏,把人家弄得痒痒的。”
“美人,别躲。”魏千秋邪邪一笑,一把将美人重新拉入怀中,开始释放他沉寂已久的欲。
光天化日之下,魏千秋的卧室里,一片风光艳丽。
正当魏千秋玩得正起兴,门外传来探子万分火急的惊呼声:“监国大人,监国大人,大事不好了!”
魏千秋闻言,那张老脸瞬间阴沉下来,十分扫兴地放开美人,坐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衣衫,隔着门冷声道:“说!什么事!”
声音冷得探子心中一颤,结结巴巴道:“禀、禀监国大人,方才收到牧云州的飞鸽传书,上面说,萧权已经去了牧云州,并且闹了诸侯王府。”
他奶奶的!
萧权这小兔崽子!
他什么时候去的牧云州,怎么没有一个探子来报!
饭桶!
统统都是饭桶!
连一个萧权都看不住!
萧权啊萧权,怎哪哪都有你的身影,啥事都有他的份!
“啪!”
魏千秋极其愤怒地握紧拳头,一拳打在床板上。
“啊!”
吓得美人不由自主地尖叫起来。
魏千秋扭过头来狠狠地瞪了美人一眼,美人害怕得浑身颤抖,像极了一只受到极度惊吓的兔子,惊慌失措地看着魏千秋,结结巴巴求饶道:“监、监国大人,饶命啊。”
说完,美人还磕起了头。无广告网am~w~w.
真是无趣!
魏千秋怒吼了一声:“滚!”
若不是监国府初成,高僧叮嘱千万不要杀生,否则会为监国府招来血光之灾。
又或者是以前,无人奈何得了魏千秋,魏千秋无所忌惮,无所畏惧,高僧的叮嘱魏千秋便不会放在心上,他一定将对萧权的恨意发泄在美人身上,一手将美人,还有探子的脑袋拧下来。
祸及性命的时刻,美人得魏千秋一声滚,如蒙大赦,赶紧抓起衣服,慌慌张张地穿了起来,一边穿,一边往门那边走。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面对暴怒的魏千秋,离得越远走得越快越好!
“黑狼!”魏千秋怒吼一声。
“属下在!”咻地一声,黑狼的身影出现,他恭敬行礼道。
“你且召集人马,与本监国一同去牧云州!”魏千秋咬牙切齿道。
可不能让萧权在牧云州为所欲为,更不能让萧权在牧云州待久了。
萧权向来鬼精得很,若是被他发现魏千秋的纯武人军团就在牧云州,那可就危险了。
萧权那张嘴,巧得能将树上的鸟儿哄下来,若魏千秋此时还不去牧云州盯着萧权,他的纯武人军团被萧权花言巧语哄了去,到时候,魏千秋可就彻底失去与萧权抗衡的筹码不说,还为萧权做嫁衣。
而且,这次去牧云州,魏千秋还把王临带上。
这让黑狼很是不解,牧云州之事事态紧急,魏千秋却要带上王临这么一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抬,走多几步就喘气的累赘。
可这既然是魏千秋做出的决定,黑狼自然也不敢说什么。
一路上,黑狼对王临的态度都很是冷淡。
因为王临,行程慢了大半。
走到一半,黑狼实在是忍不住了,他走到魏千秋身边,低声道:“监国大人,属下实在是不明白,您为何要带着他。”
照这样的速度,等他们到牧云州,还顶个屁用。
以萧权雷厉风行的行事速度,所有事都已经尘埃落定,成了定局。
到那个时候,他们去与不去,有何区别?
反正魏千秋也打不过萧权,就别妄想扭转乾坤。
这一路走来,王临总是一脸走不动的样子,甚是拖后腿,其实魏千秋也很是嫌弃他。
终归是魏千秋没有带过文人上路,这是第一次,没有经验,还高估了文人的体能,以为赶个路应该没什么问题。
殊不知文人如此弱鸡又磨磨蹭蹭。
带王临一同上路,着实是失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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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云州。
在甄好等人的相互努力相互配合下,他们拿到了万民书,并且交到了萧权手里。
萧权看着上面写满名字摁满手印的纸张,眸色显得有些复杂。
生活在古代的百姓实在是太苦,他们靠劳动辛辛苦苦得来的成果,他们用血汗换来的钱,还不属于他们自己,由不得他们支配,而是被权贵盘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