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风还没近身便刮得明泽的脸生疼,明泽来不及惊讶,他急急地催动内力,单手就地画圈,画出一个圆形的屏障,硬生生地将气势汹涌而来的疾风挡在外面。
明泽紧张地盯着屏障外的情形,心脏噗通噗通地跳,疾风渐渐消失,明泽这才十分后怕地舒了一口气,好险,差点就被戳成马蜂窝,他的脸现在还生疼呢!
还好圣人教了明泽这么一招保命的绝招,没想到小仙秋这等如此有能耐的剑灵,都在屏障面前吃瘪,这屏障着实好用得很。
明泽眼看小仙秋一脸怒气地看着他,嘴角不由勾起一丝笑意道:“仙秋姑娘,本太子的实力你也瞧见了,本太子不仅位高权重,还实力了得,姑娘跟了本太子一点也不吃亏。”
你丫的!
小仙秋一听,她心中的火气不由蹭蹭蹭地上涨,大有将明泽吞噬之势!
明泽这个神经病!
小仙秋不过是让着他几分,不想让他死得太没用,他还当真小仙秋就这么点能耐了?
笑话!
区区凡人!
不知天高地厚!
小仙秋今天就让明泽这个神经病知道什么叫秒杀!
小仙秋狡黠一笑,身影如同轻飘飘的柳叶,在空中微微荡了游荡,连眨眼的功夫都不用便离明泽仅有一罩之隔,她冷冽地看着明泽,伸出纤纤细手,只见她手腕轻轻一转,便在屏障上开了一个洞,然后轻轻一扯,屏障便荡然无存。
这操作吓得明泽眼眸瞪得大大的,这不可能!
小仙秋竟这么容易便破了自己的屏障?明泽难以相信眼前这个场景,心底倒吸一口凉气,不可能,不可能!
“哼!”
小仙秋那张小脸,得意洋洋地冷冷地哼了一声,凡人做的区区屏障而已,破它简直易如吹一口气!
可明泽却惊讶得连逃命都忘记了,就这样直直地站着,迎来小仙秋的当头一棒!
砰地一声,明泽瞬间两眼冒金星,高大健壮的身躯如风吹树木,有几分摇曳,仿佛随时会倒地一般......
此时,小仙秋听到萧权的意念之音:“小仙秋,此时断不能伤了明泽的性命。”
“是,爹爹。”
小仙秋愤愤不平地哼了一声,要不是萧权拦着,她此番定然要了明泽的狗命!
可她转念一想,虽然不能伤明泽性命,可揍他一顿出出气爹爹应该不会怪吧?
说揍就揍!
她上前朝着明泽的脸狠狠地甩了几拳头便身形一闪,蜻蜓点水般由丛林上飞过,朝着萧权所走的方向跟了上去。
事到如今,明泽就是个傻子也知道小仙秋对萧权忠心耿耿,撬不得!
谁撬谁倒大霉!
可明泽生性犯贱,越是有难度的事情,他就是越要挑战。
毕竟明泽觉得自己位高权重又实力了得,如此优越,世上无几人能比,这世上更是没有他办不妥之事,招揽不来之人。
越是有本事的人脾气越大,这明泽理解,小仙秋这次拒绝,西域之行路漫漫,有的是机会让小仙秋回心转意,乖乖地归顺明泽,为明泽所用。
明泽龇牙咧嘴地吸了几口冷气,因扯动神经痛得他不由呲了一声。
古人有语,打人不打脸......
明泽伸手轻轻地摸了自己的脸一把,手刚碰到脸便痛得他呜哇鬼叫,不由愤怒之极地脱口大骂:“他奶......”
此时,语言已经无法表达明泽心中的愤怒与憋屈,因为小仙秋这几拳打得明泽连声音想大都大不起来,想凶都凶不起来。
小仙秋下手这么如此之重,打的还是脸,明泽心中顿时有点万念俱灰,他这张脸曾经迷倒多少妙龄少女,若是就此毁容就完蛋了。
嗷!
明泽心里不由哀嚎了一声。无广告网am~w~w.
而当下最为重要的还是保命要紧,缓解之药还在萧权身上,明泽得赶紧追上萧权,不然明天便没有缓解之药。
想罢,明泽便忍痛身形一闪上了马,马鞭子一扬,急匆匆地往官道方向而去。
明泽知道萧权走的是官道,骑马只能走官道。
而萧权等人在官道上策马奔腾,长长的队伍所经之处皆扬起漫天的尘土,飘得两旁的草丛都蒙上一层白白的灰。
草丛里还有一双滴溜溜转的眼睛,即使被这漫天的尘土熏得泪水唰唰地流,也不带眨一下,一看见萧权之身影一闪而过,这人便不由兴奋得不顾形象地立马从草丛深处迁牵出一匹马,纵身一跃上马背,驾地一声,便混进了西域之行的队伍之中。
这人便是女扮男装的阿紫。
队伍之中有人发现灰头土脸的阿紫,以为是萧权安排在这里候着之人,朝着阿紫点点都算是打过招呼便继续赶路,并没有声张。
阿紫还千方百计地打听到了萧权今日的行程,早早地出了城在此处候着。
跟阿紫行径一样的还有秦舒柔,虽然萧权给秦舒柔分派了任务,让她留在京都等魏千秋招揽,与魏千秋周旋,可秦舒柔觉得这是萧权不想带她去西域的权宜之计,以秦舒柔一人之力,萧权没在京都为她做后援,她哪里真能起到作用?
且萧权也叮嘱过她,切不能与魏千秋撕破脸,这不是明摆说萧权不在京都的这段时间,秦舒柔不能明面上跟魏千秋过不去。
秦舒柔想了又想,京都有皇帝坐镇,出不了什么幺蛾子。
倒是萧权,除魏贝以外,他还带着八个进士,加上一个超级能作妖的明泽,秦舒柔担心一旦进士们被明泽撺戳一番作乱造反,萧权应付不过来。
萧权不能杀文人,即使有白起和蒙骜在,秦舒柔还是不放心,她于是女扮男装跟了过来,不同的是,阿紫是偷偷摸摸地跟过来,秦舒柔则是牵着马光明正大地站在官道中央等候萧权。
秦舒柔一脸此路是我开的模样,淡淡定定地看着萧权。
萧权远远便看见秦舒柔,他不由眉头一皱,快马加鞭走在最前头,等到了秦舒柔跟前,他吁地一声勒马而停,纵身下马淡淡地道:“你怎么来了?快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