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
他萧权竟然到了靠狗赏肉吃的一天!
蒙骜等护才被药老禁止进到萧权的房间,说太多人在,会打扰萧权的康复。
所以,小黄狗是唯一一个能给萧权送肉来的人,不,送肉来的狗。
萧权激动得有点热泪盈眶,感动之余,却又“悲凉”万分,没想到,他的命是一只狗给的。
以后,萧权的命,就是一条狗命了。
小黄狗亮晶晶的,它今年已经一岁有余,懂事了许多。它给萧权鸡腿,完全是出于狗喜欢主人的本能。
不仅如此,它似乎知道萧权动不了,它使劲地将鸡腿拱到了萧权的嘴边。
萧权微微张开嘴,一口,两口,三口,直至将鸡腿啃完。
萧权吃完,小黄狗叼走骨头,这才津津有味地啃了起来。
萧权这才知道,原来小黄狗还没有吃饭,这鸡腿是它的晚饭,它却让萧权先吃。
兄弟,鸡腿之恩,等老子好了,老子涌泉相报。
萧权内心有些酸楚地一笑,笑出了一点眼泪。
世人不如狗,如今人人都在猜疑他、质疑他,巴不得他萧权从此掉落泥潭。
这些人当中,甚至有不少文人。萧权开放青园书房,不仅让他们读得起书,萧权还亲自编写教材,传授知识。
萧权帮助皇帝恢复护才制度,不仅仅是为了自己,也为了给所有文人一张护身牌,让那些有权有势的官僚和权贵,不敢再轻易地对普通文人使用私刑。
到现在,换来了什么?他们,还不如一只狗。
往日里萧权落魄,唯一能来看他的官员,就是李牧以及护才府的同僚。
现在李牧也在养伤,当初为了真实地假死,骗过魏千秋,李牧也伤得也很重,护才府的老李他们都围着李牧转,现在谁都没空来看萧权。
萧权这一次,在剑老的茅草屋住着,真住出了一种凄凉的感觉。
幸好有白起这群兄弟在,否则萧权真有一种一朝回到解放前的错觉。
萧权被药老封住五识,相当于一个麻醉作用,阴阳之气交杂,痛苦万分。封闭五识,萧权就不会那么痛苦。
所以在理论上,萧权不会听到声音,也不会分辩美味,也不会知道饿,可萧权什么都知道。他都有点怀疑,药老技术是不是不行?
说他不行吧,萧权依然保留着听觉和味觉。
说他行吧,其实也算行,萧权想和白起蒙骜联神,却发现失去了和他们的联系。
本来萧权心念一动,白起都能感应到。现在萧权在内心就算咆哮要吃肉,白起压根也听不到,看来药老还是有两把刷子。
这是萧权养病,养得最漫长的一段时间。
毕竟整天不能动,只能呆呆看着茅草屋顶,真是度日如年。
剑老盖房子的技术真差,这茅草屋都漏光了,萧权在心里想着。
他缓缓闭上眼睛,这一次受伤,意识能到昆仑诗海么?
他很久没去了。
父亲和师父似乎不太喜欢他去,自从上次被师父一脚踹醒后,他再也没接触过诗海了。
这两个家伙,是不是嫌弃他?责怪他毁了诗海的美景? m..coma
萧权胡思乱想之际,一声清亮的声音呼唤:“萧权!”
萧权一个激灵,是曲凡的声音,她的声音又出现了。
曲凡的精血怨气太重,萧权现在重伤,一直没有时间净化她。
萧权精血为阳,曲凡为阴,萧权善念重,曲凡怨念重,简直是两个对立面。
萧权却也习惯了,心念着:不要烦老子,休养中。
“哼。”曲凡之音,冷冷地冷哼一声:“赵一斗虽死,我还不满意。”
萧权眉头一皱,倒不是因为曲凡说的话,而是她的声音比之前更清晰更亮了。
奇怪,剑老不是说了么,随着曲凡精血被净化,它将和萧权融为一体,曲凡的意念将彻底不存在,所谓的声音也会越来越小。
这清亮的声音,是怎么回事?
萧权不搭理她,眼睛一闭,睡了过去。
生剑生冷的气息,趁萧权睡着,更加放肆地在他体内乱窜,窜至萧权的眉心之时,曲凡冷声:“好!抓住你了!”
熟睡中的萧权身体一个激灵,并没有苏醒,而是继续沉睡。
“汪汪汪汪汪!”
本来趴在地上睡觉的小黄狗,突然毛发悚立,疯狂对着萧权叫了起来,惊醒了剑老一干人等。
“萧权!”药老一来,立马大惊失色,他身上的阴寒之气已经全无!只剩纯钧的至阳之气!
阴寒之气像是被什么东西突然吸走了,而且是吸得一干二净!
茅草屋外,一阵寒风腾起,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响起,剑老等人冲出屋外。
只见一个少女盈盈立在树梢上:“你们好啊!”、
蒙骜等人一惊,这是谁?
为什么这么熟悉?
皇宫。
魏余在太后宫中大发脾气,砸了一地的东西:“母后!你为什么赶萧权走!你让外面的人怎么看他!”
“十六!你也失心疯了么?”太后怒斥,这个小儿子怎的和皇帝一样任性?
“我不管!我不管!我就要萧权!”
魏余一屁股坐在地上,想怎么撒泼就怎么撒泼:“你不让萧权住宫里!我就住宫外去!”
太后气急败坏:“什么?你以前跟着萧权去诛神岛也就罢了!本宫就当你年少无知,识人不清!现在都这么久了,你还没认清萧权,我……我……我真是白养你了!”
“来人!将十六王爷和陛下关在一起!一起面壁思过!非本宫懿旨,不得放行!”
哎?魏余一愣,太后这个老妹怎么不爱套路出牌,以前他提什么要求,她都答应的。
于是,作死的魏余,把自己成功地作到了和皇帝一样的境地。
被关在一个小院子的皇帝,见同样被丢进来的魏余,无语至极。
本来还以为萧权起码有魏余罩着,结果这个不靠谱的弟弟也进来了。
“母后将帝师怎么样了?”他紧张地看着魏余,“帝师病情好转了么?”
魏余只好将萧权被赶出宫的丑态说了说,然后叹息道:“他人没什么事,只是……成了文人的公敌。”
皇帝眼一沉,这就是太后的目的。
“我想撒泼,让萧权搬回宫里,这样谣言就不攻自破,可是太后不乐意。”
魏余这话显得分外轻巧,此等大事,魏余的身份压根不好使。
“你,不是魏余吧。”皇帝定定地看着他,“你是华夏人。”
卧槽!
魏余一呆:“你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