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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2章 身份鸿沟

    秦府。

    易归被绑在一根柱子上,他毫发无损,却难受至极。

    秦舒柔没有打他,却折磨他,死活不让他睡。

    三天了,他整整三天都没有合眼。

    只要稍微有了一点睡意,秦舒柔就把他弄醒,用冷得入骨的水泼,用痛得入骨的针扎他。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总之,她就是死活不让他睡。

    “你……放了我吧。”易归眉心隐隐有些不安,他想出去,可是秦舒柔不如他所愿。

    生剑的力量,比易归想象中强大。

    也是,易归忘了,当年是诗魔、剑老、祖父三个人联合才将生剑收服和摧毁,他轻敌了。

    如果说,魏千秋是萧权的死敌。

    那么这把生剑,就是易归命中死敌。

    易归第一次有点颓丧,他可能保护不了萧权了。

    “放你走可以,你答应我做本郡主的朋友,与我出双入对,我就放了你。”

    “郡主……”易归困得都有点出现幻听,秦舒柔的声音像是从深水中穿过,他听得不是很清楚,却也知道她什么意思:“你有点自尊心吧。”

    易归的话,恐怕是天下人的心声。

    是啊,秦舒柔就是贱,得到的时候不珍惜,失去时又巴巴地求着。

    坐在他对面的秦舒柔,却也没生气:“我都这样了,自尊心?”

    “我告诉你吧,你最好答应我,否则我就去杀了魏千秋的儿子魏贝,然后嫁祸给萧权。”

    “你猜,魏千秋会把萧权剁了块,还是剁成肉酱?”

    “你……你无耻!秦老将军怎么会有你……”

    “怎么会有我这样的孙女?”秦舒柔冷笑一声,娇弱的声音里都是冷漠无情:“还不是你们逼的?”

    “萧权和魏千秋积怨已久,哦,你还不知道吧,今天魏千秋一反常态,一把火烧了萧府,嘻嘻嘻。”秦舒柔的话,像是一勺热油浇在了易归的心头,让他立马焦灼起来。

    秦舒柔很满意他这样的表现:“不止如此呢,萧权的酒楼,你的赌坊,哦,还有青园,都是一片火海。”

    “你说……这意味着什么?”

    秦舒柔一笑:“你这么聪明,该知道吧。”

    意味着,魏千秋正式和叔祖为敌!

    如果这个时候秦舒柔要嫁祸萧权,那真是轻而易举!谋杀皇族,就算魏千秋不动手,陛下也会被逼着审判萧权!

    倔强了三天的易归,终于低头:“我……我答应你。”

    “早知如此,何必一直倔强?”秦舒柔微微一笑,得意极了:“来人,放了他。”

    秦舒柔信守承诺,将易归松绑,还送他出了秦府。

    “你就算和我成为了所谓的朋友,能靠近萧权,你……你也得不到他的。”

    易归疲惫至极,却又无比坚定,秦舒柔这辈子都不会再得到萧权一眼的青睐,一眼都不会有!

    秦舒柔眉心有火:“你放心,来日方长,萧权有求我的时候。”

    “公子!”

    一直守在秦府外的昆吾阁掌柜,终于看见了易归。他急匆匆地跑过来,一把扶住摇摇欲坠的易归:“您这是怎么了?”

    “易归在我秦府呆了三天,你家公子有些困了,让他回去好好休息吧。”

    秦舒柔故意将话说得很大声,让过往的路人听见。她相信,不用一天的时间,易归和她呆了三天的事情,就会通过八卦的京都百姓,传到所有人的耳朵。

    到时候易归就算想反悔,那也是无用。

    “你……”

    易归被她这个举动搞得气急攻心,眼前一黑,彻底晕死过去。

    “公子!”掌柜赶紧一把扶着,无比心疼。

    贱人!

    角落里,一双美丽至极的眼睛,恶狠狠白了一眼秦舒柔。

    是妺喜。

    男人解决男人,女人解决女人。

    在妺喜心里,她的定位就是如此。

    萧权和大男人们周旋,斗智斗勇。那么她一个弱女子,又不方便和太多的男人见面,那么让萧权烦忧的女人和像赵信这样的小男人,她来解决,再好不过了。

    于是,妺喜让赵信丢掉了命|根子后,把目标对准讨厌已久的秦舒柔。

    这些天,秦舒柔怎么对易归,刚才又是怎么威胁易归,妺喜听得一清二楚。这个贱人,真是欠收拾。

    一个公公低声道:“娘娘,不如杀了吧。”

    “不行,她有生剑,打不过。”

    妺喜气得深呼吸一口气,她转过身,低声在公公面前耳语。

    公公听罢,连连竖起大拇指:“娘娘好计谋,奴才这就去办。”

    “哼,秦舒柔,等着。”妺喜绝美的脸,此时被风吹得红腾腾的,分外可爱。

    ……

    青园。

    青园的火势很烈,浓烟滚滚,烧掉的都是诗书和文稿,以及学子们的画卷。

    只要进了青园,无论年纪大小都是文人。

    他们都有护才,而且就在青园外候着。

    不知为何,青园的大门反锁着,各家护才在外头着急不已,进又进不去,只能听着里面哭声和叫声不断,无比心焦!

    “呜呜呜!”

    “救命!”

    “救命啊!”

    “火好大!”

    “嘤嘤嘤,我的书!我的诗词!”

    里面声音混杂,护才们使劲冲撞着大门,可门十分地厚重,撞不开啊!

    “蠢货!”

    一人从天而降,大声呵斥:“尔等乃是护才!飞檐走壁的本事没有么!”

    是李牧。

    “李牧大人,我们也想飞过去!律法有规定,我们护才不能越过皇家的墙头!”

    这时,一个护才委屈而又愤怒!

    明明这堵墙并不算太高,他们的确也有能力飞跃,可他们身份低贱,律法不允许啊!

    他们比李牧还着急,就算他们和主人关系一般般,可护主不力,主人要是这样死了,他们也必须殉葬,就算不一起死,世人知道他们连自己主人的都护不住,以后他们还有什么前途可言?

    李牧气急,飞身进去:“我来给你们开门!门开后,你们进来!”

    “是!”护才们激动地点头,终于来了一个能说话的人了!

    门内,李牧满头大汗。

    门开不了。

    李牧就算用泰阿剑去劈去砍,大门竟然岿然不动!

    有一个强大的屏障,在死死地罩住了门!

    李牧心底一凉,这事,果然是魏千秋干的!

    李牧终于和曲中天一样有了一样的感受,在皇族强大的力量面前,他李牧一个底层爬上来的四品高|官,毫无用处。

    一点用处……都没有。

    在最关键的时候,李牧那把引以为豪的泰阿剑,第一次失手了……

    他和权贵之间巨大的鸿沟,李牧再一次体会到了。

    “哈哈哈!李大人,你是废物么?”一个突然出现的纯武人,在李牧身后哈哈大笑,极其嘲讽:“低贱之人就是低贱之人,当了官还是这么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