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府外。
有两个人久久驻足,啸风就在他们旁边。
是魏千秋和秦阆。
秦胜和秦阆同父异母,两个人分家之后,一个对皇帝忠心耿耿,一个早早就靠着魏千秋。
秦阆不知道,萧权盯上了自己。
萧权还没有主动找他,他反而送上门来了。
秦阆是魏千秋的谋士,类似军师,他足智多谋,低调隐忍,很符合魏千秋的心意。
秦胜和秦阆,一文一武,各有天地。
“萧权为什么赢了白鹭州之战,你不是说,他赢不了吗?”
魏千秋冷笑一声,他真是低估了萧权。
萧权赢了不说,还把他外侄给炸了。
魏千秋在京都称王称霸这么多年,就连一根头发丝别人都不敢碰。
萧权倒好,竟敢把他外侄给炸了!
他的朱王妃听到朱聪身受重伤,还命不久矣,哭得眼睛快瞎了!
说朱聪被炸是意外,就连朱聪也说不清楚自己为啥被炸,可魏千秋很明白,萧权这是要翻天啊!
啸风在旁边很急躁,爪子不停地扒拉着,主人,我要见主人!
魏千秋死死牵着它脖子的铁链,它一往前冲,就被魏千秋使劲儿地往回了。
秦阆低鸣一句:“我很了解我大哥秦胜,今天在宫宴中,我看他有所隐瞒。我猜,萧权是触及昆仑诗海了。”
“你是说萧权能耐了,这次回来,是要翻天?”
魏千秋眼神一沉。
“是的。”秦阆的判断一向没错。
只是他不清楚,为什么萧权要隐瞒实力,萧权如果告之天下,他的确触及了昆仑诗海,那萧权在大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偏偏萧权就瞒着,居心叵测。
秦阆便想不懂了。
如此一来,萧权就在暗,他们在明。
更气人的是,萧权不参加宫宴,魏千秋自然就以为,这小子果然聪明,不投靠皇帝了要入他阵营。
魏千秋自作多情,大摇大摆地和秦阆来到萧府,以为萧权会大开正门,乖乖地来迎接他。
他还打算介绍秦阆给萧权认识,这样也是以示诚意,算萧权正式被魏千秋接纳了。
结果魏千秋和秦阆一来,只有呼呼的风,门口没一个人来迎接。
也就是在萧家门前,魏千秋这才听见家里的仆人来报,说朱聪这个外侄今天在萧家门口被炸了。
丫的。
魏千秋还是第一次吃闭门羹!
萧权不投靠皇帝,也不投靠他,这小子不就是要翻天吗?
“你确定把啸风还给萧权,能试探他是否触及昆仑诗海?”魏千秋看着啸风有些舍不得:“啸风可是战兽,还给萧权的话,要是试不出来,岂不会亏了。”
“必然是的,萧权越强,啸风在他身边,也会变得越强。白起那些护才可以隐藏实力,站兽不会。”
“好,听你的。”
魏千秋手一松,啸风终身一跃,跑得个无影无踪,无比想念萧权似的。这些天魏千秋喂它的肉,终究是错付了。
“盯着萧权。”魏千秋气得深呼吸一口气,“这小子解决了江湖客,出乎我意料,如今白鹭州只有一个少主,少主又来了京都,白鹭州的管理权,自然就落入了皇帝手里。”
“轻敌,是我们太轻敌了。”
秦阆第一次从魏千秋嘴里听到沮丧的话,他一惊:“放心,下官一定替您搞定好萧权。”
“等你好消息。”魏千秋冷冷地看一眼萧府的牌匾,甩袖离去。
萧府,其乐融融,有一个人忙得腿都不停。
“秦舒柔,这个菜冷了,去热一下。”
“秦舒柔,去煎个蛋。”
“快点啊!还要温酒!”
萧权一嘴一个吩咐,秦舒柔上一件事情还没有做完,萧权下一个吩咐又来了。无广告网am~w~w.
萧母和大同公主你看我,我看你,却也不敢说什么。
饭桌上,都是萧权的家里人和兄弟。
宥宽和易归在,白起和蒙骜他们也端端正正地坐着,唯独秦舒柔领着婢女们忙来忙去。
“夫君,”大同公主有些讶异:“你不是说,郡主是来做客的么,你怎么让她干活?”
“她喜欢。”
萧权温柔地一笑,给公主夹了菜:“这些日子你辛苦了,多吃点。”
喜欢?
萧母知道这个前儿媳的厉害,这个秦舒柔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怎么会喜欢干活,又怎么可能喜欢伺候人?
可没有人敢问。
除了秦舒柔这个奇怪的存在,大家吃吃喝喝,很是高兴。
特别是蒙骜,听说今天复仇的小本本起了作用,别提多高兴了,酒都喝了许多。
“辛苦你们了,我敬你们一杯。”
萧权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后,道:“来介绍一下,这个叫十六,是我从诛神岛带回来的兄弟,在白鹭州的战场,他和其他兄弟烧了粮仓,杀了江湖客首领,是好汉一个。”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哪里,过奖了。”十六有些不好意思。
“白起,以后十六就归你照料了,你叫十六叔。”
“是,主人。”
“我是白起,十六叔以后多多关照。”白起对着十六友好地点了点头,让十六恍惚有些失神。
白起的轮廓,说不清的熟悉。
不用说,白起和魏白这个亲爹肯定有几分相似。
萧权一见十六失了神,刻意打断了他:“十六,以后萧府就是你家,不要见外。”
“哎,好。”
“来来来,吃吃吃,不是说想念京都的美酒吗,”萧权将酒杯塞在十六手里:“兄弟们都不在了,我们替他们喝。”
“好!”十六眼眶一红。
“秦舒柔!”这时,萧权又喊了一声:“拿十七个酒杯来!”
秦舒柔。
秦舒柔。
秦舒柔紧紧地握着拳头,萧权直呼其名,连郡主都不喊了。
她从来都没听过谁这么直接喊她的芳名!
萧权竟然真的把她当奴婢一样使唤!
没办法,谁让萧权抓住了她的把柄!
早知道,杀了那十六个罗汉就要为奴为婢,秦舒柔一定忍住不下手!
萧权在身体力行地告诉秦舒柔:这,就是代价。
而秦府,秦母只等回来了秦胜,她往他身后看了看:“怎么只有你?”
“风儿呢?”
“还有舒柔呢?”
秦胜嘴巴抿了抿,不说话。
秦母惊觉不妥:“你说话啊!我儿子和女儿呢!”
“儿子在白鹭洲。”
秦胜长叹一口气:“你就别想他了。”
“什么叫别想了,你都回来,为何儿子不回来?”秦母紧紧握住他的手臂,“该不会,传言是真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