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
就在这时,一声冷喝出现。
萧权?
秦舒柔扭过头一看,松了一口气,不是萧权,而是魏余。
魏余在睡着觉,结果来了个士兵说厨房闹开了,魏余不得不来瞧瞧。
“皇舅。”秦舒柔行了行礼,“皇舅,这些都是罪人,您不能被蒙骗了。”
“放肆!你一个区区女子懂什么?董卓是我的护才,你竟也敢杀?”
“皇舅,董卓你可以带走,其他十七人今天必须死!”秦舒柔咬牙,任性起来,她谁都不管。
“岂有此理!我是十六王爷,你也不听我的话?”魏余气急,不管现在萧权是什么情况,萧权的人,他必须得保住!
“你敢动他们试试?”
魏余气炸了:“这些人在南都平乱,就算不认他们的功劳,他们也是有苦劳的!你说杀就杀?”
“你别以为萧权不在,就没有人可以收拾你!”
魏余指着秦舒柔,过分,太过分了!
“萧权也只是一个罪人而已!”秦舒柔眉头一皱:“皇舅,你是不是都被这些人给蒙骗了?如今是我爹赢了前线,萧权这些人有什么功劳或者苦劳的?”
这么不要脸的话,魏余真是第一次听,简直是气急败坏:“计策是萧权出的!护才是萧权驱动的!圣旨也是命萧权平乱的!萧权如今不过是生死未卜而已,你现在翻脸就不认人?”
“不认也就罢了!你还要杀了他的兄弟?”
魏余怒喝道:“你们古人是不是以为有了一点点身份,就可以为所欲为?”
懒得跟魏余废话!什么古人今人的?魏余是傻了不成?说话奇奇怪怪!
秦舒柔凝眸道:“来人,十六王爷被这些罪人蒙骗,神志不清了,请十六王爷回房间好好休息!”
“你敢!董卓!”魏余怒喝一声:“谁敢碰我、谁敢碰魏白他们!杀无赦!”
“是!”
魏余心底有些发慌,心里祈祷这萧权赶紧回来,丫的秦舒柔简直就是一头母老虎,管不住啊!
秦舒柔的人上来强行和董卓干了起来,看这阵势,秦舒柔是要杀了魏白他们。
平时看秦舒柔在江湖客面前就是一个弱女子,哭哭啼啼,现在一旦得了势,秦舒柔就变得这么歹毒!
“噗!”
“啊!”
魏白的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哀嚎,有的士兵和董卓打着打着,突然转了刀锋,捅了一个罗汉一刀。
“十八!十八!”
魏白大惊,这是他们十八罗汉中,最小的一个,也是平日里最不爱说话,做事最踏实的一个。
那一刀,正中胸口,一招毙命。
“十八!”魏白一把搂住倒在地上的十八,十八只哀嚎了一声,就再也没有了声息。
死了。
“十八!”魏白等人哭着喊着他的名字,一个罗汉气不过,提剑就冲着秦舒柔去:“我杀了你!贱人!”
魏白一惊:“十六!不要!”
秦舒柔得意一笑,正好没有理由收拾他们,如今这么正好:“来人!这些诛神岛的罪人祸乱兵营!杀无赦!”
说罢,秦舒柔掏出了秦家令牌!
令牌一出,更多的士兵们立马刀剑出鞘!
“阿七!十一!”
魏白阻止这个,阻止那个,可谁都没听他的。
士兵们的刀剑连连刺来,就算罗汉们想停手,也被逼得不得不动手!
完了。
完了。
魏白万万没想到,竟然会死在一个小丫头的手里。
兄弟的血,溅在魏白的脸上,现场刀光剑影,士兵人多,罗汉们势单力薄,血腥气越来越浓,魏余更是气疯了:“董卓!下杀手!杀光他们!”
山口。
被压在山泥下的萧权,眼前一片乌黑。他头上有几块大石头,正好成了一个支点,让萧权有活下来的空间。
痛……
“萧权!萧权!”
有人在喊他,是秦胜和青龙的声音。
“坚持!坚持!”
“我们在救你出来!你一定要撑住!”
秦胜在扒拉压在他身上的石头,萧权咬咬呀,好痛啊……
为什么这么痛?
萧权能感觉大腿湿漉漉的,自己一定是流了不少血。
可为什么除了痛,也没啥头晕脑胀的感觉,还格外地清醒?
按理说,人大量失血后,休克是必然的。
可萧权除了痛之外,脑子灵光极了。
萧权连同不少护才被埋在山石之下,秦胜和青龙幸运地躲过了泥石流的攻击。
不过,他们也只是一点点幸运而已,只要他们再偏差个半步,他们也会被压住。
秦胜和青龙率领没被压住的三千护才,拼命地搬抬着山石,挖着泥,将一个个人徒手刨出来。
有的护才离得近,埋得浅,刨出来还能活着。
有的护才却没那么幸运,在被埋之前,他们就被巨大的山石击中,已经死了。
有的没死,因为被埋得太深,等挖出来的时候,已经断了气,口鼻里都是泥。
现场没有人哭,青龙和秦胜咬着牙,一手一手地挖。
可人太多了,他们这些人不够,秦胜扭过头喝道:“都这个时候了,你们不出来帮忙吗!”
“这些人为国为民打江山,你们就这么束手旁观?”
他吼的是一直躲在不远处的各家密探。
被秦胜这么一喝,上百个一直看热闹的密探们不得不现身。
现在紧急需要人手,多一个人也是人。
泥土之下,萧权静静地等候着。
这时,有什么动了一下他的手。 m..coma无广告网am~w~w.
“主人……是你吗……”
一个微弱的声音传来,这时萧权这才发现自己身边有一个奄奄一息的护才。
以前都是白起和蒙骜他们一口一个主人地叫,如今被一个陌生护才叫主人,萧权心里升腾起微妙之感。
萧权和这个护才不相识,却因护才制度,萧权和这个人有了不可分割的联系,他是这个人的主人。
这个护才和白起他们一样,也是和他萧权同生共死的兄弟啊。
萧权动了动手,碰到了那只有点冷的手,急声道:“是我,我是萧权,你怎么样?”
“我快不行了……”
那声音奄奄一息,萧权咬牙:“你坚持,坚持住!他们就快挖到我们了!”
“你听他们的声音很近了。”
萧权摸了摸那只手,强壮而粗糙,骨节分明,看样子不是个年轻人。
“主人,恭喜你。”
那人声音微弱。
“什么?”萧权不解。
“诗海……昆仑诗海,拖主人的福,我见到了。”那护才声音很低,可语气里有不易察觉的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