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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 口诛笔伐

    萧权却一动不动。

    满脑子都是兵器的萧权,直接擦去手臂上的汤,理都没理秦舒柔:“你着急的话,你就先退下吧。”

    “你!”

    萧权如今无视她,竟然无视到这种地步?

    秦舒柔是典型的女人思维,夫君对她如此冷漠,是不是对她有意见?是不是他又看她哪里不顺眼了?难道他不想原谅秦风?现在只是戏耍她?她到底要做到什么程度他才满意?够了!真是够了!萧权真是太过分了!

    而萧权全然不知她的翻山倒海,脑子里只有两个字:兵器。

    秦舒柔气得胸口起伏,明明是她烫到了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萧权给她泼了开水似的。

    萧权眼眉一抬,哟,秦舒柔又跟个气鼓鼓的癞蛤蟆似的。

    “娘子,你又如何了?”

    见他总算搭理他,秦舒柔强压着怒火,提醒道:“明天正月十五,天子和文武百官要去城门外迎春!你可别忘了!”

    “这是今日朝廷下发的迎春礼服!”

    秦舒柔嫌弃地丢下一件青衣,穿青衣迎春,是华夏古代有的风俗习惯,想不到大魏也有。

    只是华夏文武百官迎春是在除夕,大魏却在正月十五。

    古人相信,春天万物生发,天地翠色,所以春天对应的是颜色是青色。无广告网am~w~w.

    而春天对应的方位是东方,所以是去京都的东门迎春。

    择青衣、青色头巾、青色旗帜,是春天整个世界都是青色的,满眼都充斥着绿色,这是希望的颜色。

    古人依靠种植生活,植物繁茂的生长,就意味着好的收成,意味着人们有食物可以吃,可以生存下来。

    所以人们都爱青色。

    萧权就不爱青色,青色不就是绿色么?

    还把青色的头巾带在头顶上,绿帽,哎哟。

    萧权有些嫌弃地看着绿油油的衣服:“我不穿。”

    穿上这一身,就像是从头绿到脚的青橙,绿意盎然,绿得萧权一个哆嗦。

    “这是朝廷的制服!由不得你!”秦舒柔眉头一皱:“这可是上好的丝绸所制成,要不是你是秦家姑爷,朝廷能给你发这么好的制服?”

    “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迎春可是大事,陛下十分重视!”

    秦舒柔将衣服恭恭敬敬地放在边上。

    古人不仅饮食条件不咋样,衣服审美也堪忧。

    秦舒柔一个白眼,萧权这么心不甘情不愿,这么好的衣服,他竟然嫌弃?

    心比天高!

    秦舒柔没有搭理萧权,和阿香直接离开了。若是明天萧权不穿,有他好看!

    被这么绿油油的衣服晃了晃眼,萧权没了吃饭的心情,他一个躺,躺在床上。

    现在秦府好吃好喝地供着,怎么就不香了?

    怎么就没有以前瘫痪时,公主送的那碗面香?

    公主现在在干什么呢?

    明天她也会去迎春吗?

    萧权掐指一算,上次公主偷偷溜进来后,他和她再也没见过面。

    如今已经正月十五,三月初九她就要招婿嫁人了。

    不知不觉,萧权心里酸溜溜的。

    他是说要参加公主的比武招亲,可他已婚,不能祸害了这么好的姑娘。

    古人是三妻四妾,可三妻四妾也不是瞎娶的。

    萧权有了一个将门之女做正妻,再娶一个,就是妾。

    若是萧权让公主当妾,魏监国那群人还没砍死萧权,大魏的礼制就先要了他的命。

    到时候也不知道是哪个臭小子,能娶到这么贤良淑德又有才华的女子。

    美人不可得。

    兵器不可得。

    萧权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咋拜了文坤为师后,越发地倒霉了!

    人人都说诗魔如何了得,如何厉害,这真的就是近臭远香。

    这样不着调的师父,谁喜欢谁拿去!

    “啊!我的兵器!”

    萧权郁闷地大喊一声,吓得院子外树木的鸟雀扑棱扑棱地飞起。

    “主人,该看书了。”

    这时,白起捧了一堆书进来。近日萧权在护才府看书,在秦府也是看书。

    只有在看书的时候,萧权才能心平气和些。

    读书,最能陶冶人的情操,提升人的情致,让人更有内涵,更彬彬有礼,温润如玉。

    萧权翻了翻书,翻了几页。

    “啪!”

    陶冶个锤子!

    老子要兵器!

    萧权没耐心将书倒扣在书桌上,今天这书没有眼缘,陶冶不了!

    “主人,是书不好么?我给你换一本。”

    白起还没见过萧权这么没耐心。

    “不是,我想静静。”

    萧权眼眸一沉,一路走来,乡试、会试、殿试、进护才府、升五品,他一路鬼挡杀鬼,魔挡杀魔。

    可这一次,认主的兵器却不是靠吟一句诗就能得到。

    他努力这么久,死里逃生数次,才活到现在。

    结果魏清靠着一个祖传的文印,就能占尽优势?

    萧权背靠华夏五千年的诗词文化,有惊无险地走到这一步,尚且被这些权贵子弟死死压制。

    那些辛辛苦苦,寒窗苦读的寒门子弟,真到了这一步,被一个文印死死地压着,那努力的意义,又在何处?

    这条路,注定腥风血雨,还极有可能亦无所谓。

    萧权捏紧拳头,万物相生相克,他不信没有能制服文印的东西!

    “主人可是在想兵器之事?”

    “嗯。”

    “不要着急,主人一定会找到认主的兵器。”

    白起眼睛闪闪,安慰的话从一个大男人的嘴里说出来,没多安慰,更像是说他没用。

    不过,萧权明白白起的心,他一笑:“白起,谢谢。”

    已经和萧权联神的白起,只是点点头。

    他能感受到主人内心深处,有一点点的崩塌。

    “没事,我只是今天感叹,你们昆仑山的刀剑,真是妙极了。”

    萧权一笑,不仅妙,还异常高冷。

    任何一把刀剑,都不认萧权为主。

    “主人,也许你的兵器,不是我们这些人常用的刀剑呢?”

    “那还能是什么?连菜刀我都摸过了。难不成,是猪八戒用的钉耙?那多不帅!”

    白起眼睛眨了眨:“我也不知道,可是,主人的师父也没有兵器。”

    “对啊,”萧权点点头,诗魔杀人全凭口诛:“他是没有兵器,全靠一张嘴!就能……”

    嘴?

    萧权一个激灵。

    嘴?

    难道他也要靠一张嘴?

    那不就是嘴炮之王了么?

    不行,萧权念诗,只能驱动护才。

    兵器,没听从过他的话。

    口诛。

    笔伐。

    萧权眼珠一亮!

    口诛笔伐! m..coma

    笔!

    笔!

    “白起!拿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