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林卫正要提醒一下秦母,以诗魔的性情,长公主这么嚣张,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等一下陛下来,他们如此不作为,看着文坤揍得长公主满地找牙,恐怕连脖子上的人头都不保!
他们嘴巴一张,发出了啊啊的声音!
他们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们不知何时被文坤禁了言!
他们惊讶地看彼此一眼,不仅说不了花,连动都动不了!
要想冲破文坤的禁锢,几乎为零!
文坤打长公主的心如此坚决,羽林卫就算想施救,也无能为力了!
他们只能看着这荒唐的一幕,当朝皇族被人当街痛殴!
秦母从出生到成年,再到出嫁,在娘家、婆家都是高高在上的皇族,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一直有泪不轻弹的她,眼睛一直往下掉。
虽然没有哭出声,从她憋红的脸能看出来,她浑身上下、特别是头,痛得不轻。
文坤认为她脑子最不清醒,张大的手掌就好像木板,啪啪啪地敲打着秦母的脑袋!
萧家满门荣光!
没有萧天和五万萧家军当年葬身边疆,哪有大魏的安宁!
哪有大魏的繁荣昌盛!
要是萧天还活着,现在的萧家也不至于落魄,远比秦家尊贵!
还能有秦家什么事!
更别提这些皇族身份的人,别人的血肉之躯,成就她们的锦衣玉食,现在她们竟然奚落萧家!
文最见不得这些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小人!
而且这小人,还敢在他面前晃悠!
还敢骂他是乞丐!
文坤越想越气,下的手一次也比一次重!
秦母脑袋嗡嗡嗡的,秦风三兄弟焦急忙慌地要去救母,却连靠近都无法靠近。
有一股强大而又无形的力量,如同一只强大的手,将他们摁在原地!
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亲娘被打得鼻青眼肿,眼泪横流!
此人真是非君子也!
竟然对一个女子下手!
秦风大声呵斥:“打女子的男人,算得了什么男人?”
哟,搞道德绑架?
萧权眉头一扬,以师伯的性情,他猜出来接下来师伯的回怼!
果然,文坤头都没有回,十分不屑:“一个泼妇,算得了什么女子!就她这样的人!说是一个忘恩负义的畜生还差不多!”
“既然是畜生!老夫我就打得它服!”
噗嗤!
萧权内心狂笑!
表面却毫无波澜!
打得好好!秦家人都是白眼狼没错!
这个乞丐一样的文坤,说秦母是畜生,比殴打秦母,更令秦母气愤!她堂堂一个公主,竟然被说成猪狗不如?无广告网am~w~w.
简直气炸!
气得心肝脾肺肾都快炸裂了!
萧权这么狂傲不羁的人骂她忘恩负义,尚且写一首诗委婉表达!
这个老头子竟然直接骂她是畜生!
这么多人在!
这么多臣子在!
将她尊贵的公主颜面置于何地?
“呵!想不到你和萧权的关系这么好!”
她只不过轻飘飘地说了萧家两句,这个老乞丐就这么气急败坏,一定有见不得人的原因!
“难道萧天不是他爹!你才是?”
这句话,就好像一块石头,重重地砸在萧权的心上!
秦母一句话,羞辱了萧权,连爹娘也一起被钉在耻辱柱上!
围观的百姓们耳朵一向都很灵。
“不会吧!”
“这个老乞丐,是萧权的爹?”
“怎么可能!萧天才是!”
“这老乞丐都多老了,比萧夫人大那么多,他们要是在一起,岂不是老牛吃嫩草?”
“哈哈哈!吃嫩草怎么了,现在的萧母虽然人老珠黄,年轻的时候听说也是有名的美人,嫩得很呢!”
“这么一说,也不是没有可能。萧权一个没出息的七品芝麻官,人人避而远之,这个老乞丐却对他这么好!事出反常必有妖!”
“这可是长公主,她是皇家人,知道的事情比我们多,是也不奇怪!”
“那萧母岂不是一女侍二夫?”
“哈哈哈哈,可能是吧。”
秦母简简单单一句话,就将萧家的清誉,毁得一干二净!
秦母听到百姓们的议论,得意洋洋,她挑衅地看着文坤:“你打我啊!你再打我啊!我能让萧权全家在京都一点脸面都没有!”
“我要让她们母子这辈子都低着头走路!”
天底下,唯女子和小人难养!
特别是嘴碎的女人,更是遭人厌恶!
文坤冷笑一声:“你诋毁萧家,你也许担得起。”
“可你诋毁我,年轻人,你可想过后果?”
这么直白的威胁,秦母岂能听不懂?
鼻青眼肿的秦母,以为文坤被她震慑到了,得意起来:“一个老乞丐而已,能是什么人?我怎么得罪不起你?”
“任何后果,我义安长公主都担得起!”
“就算你杀了我,等陛下来,你和萧权死无全尸!”
羽林卫们快哭了,公主啊,求你不要再说了!不要说了!
“陛下到!”
一声通报,夕阳之下,皇帝的仪仗到了内史府废墟外。
这时,羽林卫能动了,嘴巴也能说话了:“见过陛下!”
“见过陛下!”
萧权冷着眼,行了行礼,皇帝来得真快。
从皇宫到内史府,要经过一条很长的街。
而且,今天皇帝不是坐车撵,而是骑马而来,威风凛凛,君威凌然。
可见,皇帝是真担忧他的长姐,这才急匆匆赶来,就连衣服也是皇帝的日常便服。
秦母的命真好,皇帝是她弟弟,今天她当众毁了萧家清誉一事,恐怕要不了了之。
萧权如今只不过是一个七品芝麻官,要想在大魏混下去,必然不能得罪皇帝。
秦母的脸上,尽然是得意的笑:“皇弟,你总算来了!快!快收拾这个老东西!”
“老东西!陛下来了!看你怎么死!”
皇帝脸色复杂,又喜,又沉。
皇帝一来,众人跪拜,唯独文坤站着,手还揪着秦母的衣领。
“老乞丐!见到皇帝还不行礼?”
秦母的话一出,皇帝神色一怔,却不动声色。
萧权万万没有想到,他担心的事情不仅没有发生,文坤还当场要给他讨一个公道。
“皇帝,你长姐当众羞辱萧家,这按照皇家规矩,该如何算?”
这下,萧权稍微有些担忧师伯了。
萧权再嚣张,心里再把皇帝当工具人,表面对皇帝依然毕恭毕敬。
师伯怎的直接喊皇帝,连句陛下都不喊?
而且,皇帝似乎不生气?
皇帝不急太监急,秦母忍着被揪着的痛苦:“大胆!陛下,杀了这个老东西!他和萧权毁了内史府!杀了朝廷命官!他还敢对我们皇族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