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府的人才是最惊讶的!
纯钧尊贵,大众们是知道的,还津津乐道。不过在许多人心里,也只是一把有名的剑而已!
他们不知道,纯钧还有这效用!
萧家早就落魄了!
先帝竟然留着一个大杀器给萧家!
而且这把剑,在萧家人手里才有斩杀权贵的权利!在其他人手里,纯钧和一把普通的剑没有什么不同!
萧家和秦家一起给大魏打江山,先皇给了秦家无上的荣华富贵,萧家却获得了如此特权!
此剑在,和先帝亲临差不多!
别说一个义安长公主,就算当今皇帝,都得恭恭敬敬!
秦父本来还不信,可他瞥见秦母神色大变,也不得不信!
萧家真是瞒得好啊!这么多年来,京都这么多双眼睛,竟然都没有发现!
要不是今天为了保住萧权的孩子,恐怕秦母都不会拿出来!
萧权热泪盈眶,亲娘啊,咋的不早说!那么低调做什么!
早点说出来,他还用忌惮秦母这个毒妇的身份?
纯钧一出来,刚才还叫嚣着不肯道歉的秦母,明显地腿一软,嘴唇也在微微地颤抖。
“道歉。”萧权冷然,“并且保证,以后不许伤我的儿子半分!”
“我凭什么道歉?你也砸了我的脑袋!看看着这血!疼死老娘了!而且我是长辈!你这么对我,你一家人有脸让我道歉?别以为我父皇给了萧家特权,你就可以随便乱用!”
秦母依然不服,脸色不情不愿!于是强词夺理,胡搅蛮缠!
有剑又如何!
萧家人真敢杀她不成!她可是……
萧母猛地抽出了剑,往日柔弱的她今天分外地坚毅:“义安!给我儿道歉!否则,我不客气了!”
今日,秦家人触碰到她的底线!
这么欺负她儿子和没有出生的孙子,秦府实在欺人太甚!
纯钧很重,萧母的手微微发抖着,即使如此,她气势依然不减!她也是上过战场的人,在秦母面前,凌厉得不输半分!
“纯钧在!你有何不服!”
可恶!萧母竟然拿先皇来压她!
秦母在剑光之下,心不甘情不愿:“对……对不起。”
众人大惊,长公主道歉了!
秦母一向强势,别说让她道歉,让她低一下头都不可能!
秦舒柔眉头一皱,萧家竟然能让母亲低头?
奴仆们面面相觑,和见鬼一样不可思议!
秦母咬牙切齿,这对母子竟然这么羞辱她!好!以后有萧权好看的时候!
不料,萧母却不满意:“是对我儿子道歉!”
有完没完!秦母心中不忿,却不得不转动身体,面向萧权:“对不起。”
“什么?大点声!”萧权微微一笑,二次联神,使他精神十分兴奋,说起话来都十分大声,生怕别人听不见!
“对不起!”
秦母大声地喊了一声,今日之辱,他日必然讨回!
奴仆们偷偷嘘声一片,想不到姑爷还留有一手!看来以后,真的得对姑爷尊重一点才行!
连夫人都搞不定姑爷,以后姑爷在这个家里岂不是无法无天?
“走!”秦母一跺脚,扭头就要离开这个让她丢尽了脸面的地方!
“站住!”萧母叫住她,秦母却没有停留,萧母大声道:“你总有一天,会求到我儿子!凡事请留一线,日后也好相见!”
求?
萧权这个妖孽!
连出五首入神诗,她一定不会让这样的妖孽有好日子过!
况且,萧权无权无势,易归只是有钱,能给萧权什么好前途?
她给纯钧脸面,别人却不一定给!靠一把先皇赏赐的剑,就想翻天?做梦!
她义安公主一句话,萧权以后在朝廷之中不可能有前途!
即使萧权再有钱,也只不过是一个低贱的商人,一个七品芝麻官!
她秦府是庞然大物,她用得着求萧权什么!
这个求字,真是分外令人生厌!
秦八方和萧母一样,出奇地认为萧权才是秦家的救星!
这是她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呸!
等她儿子当了驸马,秦府蒸蒸日上,还有萧权这样的小虾米什么事?
“今日萧权损毁秦家的东西,一件件、一样样地给本公主列出来!让萧权赔偿!一分钱也不能少!”
秦母冷声,萧权不是有易归撑腰吗!
萧权这么穷酸,今天秦府的损失,断然不可能赔得起!
“我倒要看看,你的易归兄弟,会不会给你赔偿?”秦母眉目冷极了,“我可以暂时留下你孩子。不过,你以为就你家有先皇的东西?在你摔碎的瓷瓶当中,有先皇赏赐给我的花瓶!损毁圣物,是大不敬之罪!你要是赔不起,等着砍头吧!”
秦母冷哼一声,看热闹的奴仆们立马变了脸,哎哟,还以为姑爷以后有好日子过,他们正要抱抱大腿呢,结果夫人轻飘飘一个反击,姑爷还是惨兮兮!
今天姑爷打坏的东西,没有上千,也有几百!
大多都是珍贵的古董瓷器,就算把姑爷的骨头扒下来,那也赔不起啊!
看来姑爷这辈子都得和他们一样,当猪当狗,秦府才会放过他咯!
瞬间,奴仆们的嘴又翘了起来,满脸的狗眼看人低:“散了散了!各院的,去登记损坏的物品吧!”
无论结果如何,事情总算告了一段落,秦父和秦舒柔父女俩明显地送了一口气。
萧母收起剑,看都没看秦家人一眼,她泪眼朦胧望着萧权:“娘知道,你为什么要留在秦府。可若你过得实在不开心,就回萧府吧。”
“兄长,回去吧!他们太过分了!”萧婧白了秦父一眼,他们还让兄长赔钱!明明就是他们的不对!竟然还敢觊觎兄长的家产!
萧婧不知,她冤枉了秦家。在秦家人眼里,萧权穷鬼一个,他们又谈何觊觎?
萧府?
府?
秦父和秦舒柔对视了一眼,萧家什么时候立府了?之前不是住在京都一条偏僻街道的小院子里?
萧家立府,低调至极。
萧权没有告诉任何人,立府当天,连鞭炮都没有放。
以他现在的身份地位,住那么大那么豪华的院子,比秦府还要大上两倍,说出去其他人岂不是眼红得滴血?
秦舒柔想起萧权买回来的珠宝首饰,娇躯一颤!
萧权难道……
难道……
用的是易归的钱?
立府、买首饰、养戏班、开酒楼……
这么多的钱,易归都愿意给?
难道……萧权是易归养的小白脸?
不然,易归图萧权什么?不,她的夫君怎能是别人的小白脸?
秦舒柔捂着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