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工?”官兵们自然不懂,萧权也不解释。
暗渊的昆仑奴在大魏的最底层,在底层的人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别看男昆仑奴是天生的战士,他们的武力在日常一点用处都没有,和普通人起了争执,他们也不能出手,一个昆仑奴的身份就让他们抬不起头。
他们只能去当草寇,干着杀人舔血的营生。
即使是这么差的出路,对昆仑奴来说也是难,因为女的昆仑奴更惨。
她们想去大户人家当奴当婢也不会有人要,女昆仑奴是低贱中的低贱,只能靠男的昆仑奴赡养。
上天是公平的,虽则地位低下,她们容貌姣好,个个相貌清丽,别有风情。
在暗渊更过分的事,好看的女奴,会成为官兵们发泄私欲的对象。
在暗渊,镇守官兵们只要来了兴致,就会选择一个女奴云雨一番。
昆仑奴没有任何拒绝的机会,无论官兵要打要杀要骂,还是想要她们的身体,昆仑奴只能接受。
暗渊是昆仑奴无法逃脱的深渊,他们生在这里,活在这里,也死在这里。
昆仑奴虽说可以自由出入暗渊,大魏整个环境十分歧视他们,外面的人像一只张牙舞爪的巨虎,一个普通人都可以将他们撕碎,所以他们不是不愿意逃离暗渊,而是无处可逃。
无形的枷锁,比有形的禁锢更致命。
不过,昆仑奴本来就是一无所有的人,他们心狠手辣,在暗渊之内,如果官兵惹怒了他们,他们干脆破罐子破摔,一杀了之。
官兵们也不傻,专门挑软柿子捏。久而久之,暗渊也形成自己的等级体系。
护才是第一个等级,草寇是第二个等级,身强力壮的男奴是第三个等级,女人和老弱妇孺是最低一级。
官兵只敢欺负老弱妇孺,让这些老弱妇孺为官兵们做牛做马,关键时候,美丽年轻的女奴还是他们床上的常客。
他们想染指谁就染指谁,不过,他们只敢悄悄行事。
在大魏律法,昆仑奴不得和外界通婚,官兵们强行享用女奴,是违法律法的。
若生下孩子,更是罪加一等。
所以,女奴如果不幸怀孕,官兵们会将母子一起杀死,销毁罪证。
这个群体明明是可塑之才,男人是天生的战士,朝廷竟然把这群人当奴当猪当狗,萧权痛心疾首。
他要把这群人用起来,无权无势的他和昆仑奴,无疑是最佳搭档!
萧权今日来,刚好就撞上官兵们的享受时间。
暗渊守卫十分松懈,除了门口有四个官兵看着村口,其他人正在里面风流快活,男人的嬉笑声无比轻浮。
女子们在哭着喊着求放过,听这声音,女孩很小,估计不过十岁。白起暗暗捏紧拳头,关节噼里啪啦地响,杀气腾起。
官兵们看着萧权,十分紧张,虽然萧权现在只是个会元,无功无官位,但他和白起杀人的威名,暗渊的官兵早就听过。
重要的是,这件事要是捅到朝廷,他们和上级都吃不了兜着走!
“萧会元,您要不要也来一个?”
官兵巴巴地讨好,为了预防萧权举报,最好的办法就是拖他下水。 m..coma
这些女奴比外面的女子漂亮得多,有几个男人能抵挡得住这样的诱惑?
萧权冷眼,十岁的姑娘就和萧婧一般大,不过一个黄毛丫头,这些人怎么说得出口?
他一个冷冽的眼神,白起手里的随意飞速抽出,直接一刺!
一剑穿喉!
这官兵眼睛都来不及眨一下,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其他三人吓得脸色一白,杀他的人竟然是白起!
一个曾经被他们踩到脚底下的人!
现在竟然回来杀他们!
“萧、萧会元,我们是朝廷中人,您一来就杀,这是什么道理?”一个官兵战战兢兢,壮着胆子要讨一个说法。
“我的道理。”
萧权冷然,递过一片布条。
白起用白布蒙上了眼,冲进了屋里,里面响起男人惊慌失措的喊声,他们忙着提裤子,一忙着找剑:“剑!我的剑呢!快快快!”
白起速度何其之快,藏着的万般怒火,化作凌冽的剑气!
屋里血液喷溅,洒在了窗纸上,开出一串艳丽的血梅。
“你残杀朝廷官兵,这、这可是重、重罪啊!”一个官兵慌得说话都在打结,他抽出剑指着萧权,手都在抖着。
他不敢杀萧权,只敢威胁一下。他对同伴使了一个眼神,快去禀告上级啊!
另外一个人腿都在打哆嗦,他悄悄地挪动脚步,以为萧权会擒住他,动作特别小心。
还有一个官兵吸引萧权注意力:“我们上级可是你惹不起的人!萧会元!你尚未入仕途!岂敢这么大胆?”
他一边威胁萧权,一边示意同伴别磨磨唧唧了,赶紧去通报!
那小兵咬咬牙,撒开腿,上了马,急急地飞奔而去!
“小心点,这么着急干什么,我在这里等着哈。”萧权悠悠一笑,显得十分贴心,他这一笑,笑得小兵们毛骨悚然。
“今天天气,真不错。”萧权抬头看了一眼深秋的天,深深地呼吸一口气:“天高气爽日,正是杀人时。”
小兵们一怔,特么今年的会元仗着自己是秦府姑爷,才这么狂的么?
等他们上级来,秦府姑爷这个名头也不管用!这算军中之事,具有更森严的律法和等级!
里面哀嚎四起,小兵听得瑟瑟发抖,又不敢冲进去!白起解决玉面小郎君需要十一秒,这些官兵,白起三秒一个。
暗渊的人不是没有反抗的能力,而是在长久的欺凌下,已经没反抗的心。
若是来粗的,这些官兵哪里招架得住?
只是官兵们只对老弱妇孺下手,那些身强力壮的人为了不得罪官爷,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白起,是第一个杀进营地的人。
他知道,以主人这样的身份地位,杀了官兵,简直是引火烧身。
可白起怒极了,他顾不得那么多,短短的时间里,六个官兵全死在床上,死前连衣服都来不及穿好。
那些小女孩呜呜地哭着,白起一向无甚表情,他蒙着眼看不到小女孩哭泣的脸,却心如刀绞:“你们穿好衣服出来吧。”
“兄……长……”
其中一个小女孩哭得分外委屈和大声:“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