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吾阁在大魏大名鼎鼎,造剑方面,它自认第二,无人敢认第一。
昆吾阁易家,更是鼎盛之家,富贵显容,富可敌国。易家祖辈三代无人入朝为官,朝中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们造剑术令大魏兵力连上两个台阶,皇帝对易家也极其器重。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易家对大魏影响深远而广,就连秦风手中握的那把剑,都是因为易家向朝廷提供了造剑技术,朝廷才造出这么一把好剑。
当代昆吾阁的掌门人清冷孤傲,不与朝中官员来往,有传言说,易家在京都中唯一的友族是皇族,其他高门大户,易家压根看不上。
往日里,这尊大佛秦家和朱家请都请不到,如今,易归竟然自称萧权的好友,还亲自上门拜访?
秦风理了理衣冠仪容,对朱衡行礼道:“朱公子,秦某失陪了,我前去迎一迎易公子。”
易归年纪轻轻便是昆吾阁的掌门人,比朱衡一个世家子弟身份贵重得多,秦风抛下他去迎接贵客倒也正常。
朱衡愤愤不平,坐下来灌了一大口茶,坐在偏厅,心内纠结万千,隐隐全是不痛快!萧权何德何能,攀上易归这根高枝?
易归的到来,惊动了秦老太太。秦家乃将门之家,对兵器十分看重,在兵器面前,功名和财富还要靠后。造兵器之人,更是贵人中的贵人。
昆吾阁称得上是大魏长剑之祖,秦家军用的每一把长剑,说属于易家也不过分。
易归和秦风寒暄一阵,老太太火急火燎地赶来:“失礼失礼,老身未能亲自迎接易公子,真是失礼了。”
秦风脸色有些难看,老太太看在眼里,不动声色地请易归坐下来。正厅的桌子上,放着五百两黄金,几盒成色上好的珠宝,还有名贵的皇宫吃食,秦老太太温和道:“易公子何必如此重礼,您能来秦府,已经令秦府蓬荜生辉,秦氏已无比荣幸。”
“老夫人,您客气了,事因易某有一弟兄就在秦府上,原本今日是来寻他,谁料他不在。这些礼是送给他的见面礼,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易归温润如玉,翩翩君子之风。秦老太太一愣,这礼不是送给秦府的?她看了一眼秦风,用一丝笑意掩饰住尴尬:“易公子竟然有弟兄在秦府?老身疏忽了,未曾留意过,不知是何人呐?”
“回老太太,易某弟兄,乃贵府的姑爷萧权。”
秦老太太反应过来,神情和秦风一样震惊,她胸内翻江倒浪,沉吟片刻,她眉头一皱:“易公子,萧权是秦府姑爷没错,他为人能言善辩,诡计多端,易公子认他为友为兄,莫不是被他一张好嘴哄骗了?”无广告网am~w~w.
易归面露一丝讶异,秦老太太这般评价自家姑爷,秦家是将军之家,应具备大家之风,可秦老太太对萧权的评价未免有失偏颇,还十分针对。
秦风暗暗给秦老太太一个眼色,万不能在易公子面前说萧权不是。方才他和易公子相谈,易公子对萧权赞叹有加,并且莫名认可萧权是有前途之人,如今老太太一来就把萧权踩在了地上,易公子脸上已露明显不悦。
秦老太太见过大风大浪,自然看懂了易归的意思,她坚持道:“萧权乃秦府之耻,在京都闹出种种风波,秦家不仅不待见他,还十分厌恶其行事作风。老身今日与你说实话,便是希望易公子不要被其蒙骗。若是以后萧权在易家惹出什么事端,秦府绝不会再为他处理烂摊子。”
这话说得,秦府给萧权摆平了不少烂摊子一般。
易归从未听说萧权在遇难之时,秦府曾出手相助,秦府如此大言不惭,心里有数的他起身行礼,告辞道:“既是如此,易某多谢老夫人提点。”
孺子可教,秦老太太以为说动了易归,谁料易归紧接道:“易某和萧权兄颇有渊源,极有缘分。易某相信,他并非惹事生非之辈,他与秦府恐怕多有误会,还请老夫人明察。今日多有叨扰,还请老夫人转告萧兄易某来过,易某告辞。”
易归言下之意是秦府有眼无珠,他易归看上之人,你有何理由看不上?秦老太太送走易归,转身喝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小小一个举人,如何傍上了易家?”
“祖母……”秦风有些不甘心地道:“前日,萧权取下了昆吾阁第一剑,所以易公子才登门拜访。”
昆吾阁第一剑?秦老太太无比惊愕:“果、果真?”
那剑,是秦家人的心头好。秦家人上到秦老将军,再到秦风父亲,下到秦家孙子辈,做梦都想将第一剑收入囊中,威风凛凛的将军,配上大魏第一剑,才是最佳之选!
可惜,秦府和第一剑无缘无分,秦家人都去昆吾阁答过第一剑的题,皆未答对过。
“怎、怎么会……”秦老太太这才明白,为何易归说萧权这个低贱的骨头和他有不解之缘。
躲在暗处的秦舒柔一直在暗暗偷听,心中无比震动!她以为萧权取得第一剑,只是外面那些人捕风捉影,信口胡说。
第一剑,乃大魏男儿梦寐以求之物,大魏男儿酒后必备的吹嘘之事之一,就是一定要将长剑据为己有。哪怕是兄长也曾放言要拿到此剑,事实上,吹嘘之人虽众多,却没有一人能履行所言。
兄长心心念念的第一剑,萧权竟然拿到了?今天要不是易归来访,秦舒柔还以为是哪个小儿放出来的无稽之谈。
有什么了不起,不过是幸运罢了!秦舒柔心中有莫名的躁动,她按捺下来,转身要回了阁楼。
今日朱衡也在秦府,万不能与他碰见,否则萧权知晓,不知又该说什么难听之言。
“小姐,老夫人说今晚朱公子留下来用晚膳,您躲也躲不掉呀。”阿香提醒道,老夫人一直对朱衡分外宽和,把他当自家人相待,留下吃饭也是常事。
“真的?”秦舒柔有些高兴,眼眸却暗了下来,“那你和祖母说,我今日不和她一起用膳了,我自己在院子里用膳便是。”
“小姐,朱公子好不容易来我们家一趟,你怎么躲着他呀?你还天天念着他那句什么我辈岂是蓬蒿人,小姐的心都快挂他身上了……”
秦舒柔面红耳赤:“莫要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