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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五十章 无不圣人(矛盾)

    人最恐惧的是什么?

    怪物?恶魔?

    不,是未知。

    那怕一名修士同样会对未知产生某种心灵压抑导致不可抗拒从而对自己幻想之物悚然。

    不可否认、未知恐惧或许源于火力不足。

    但那犹如暴雨般密集无透的爆弹却没有带走那在血雾之中穿梭疾驰的雄伟身影。

    双方交火、双方近身。

    一边倒堪比夸张的战绩令人窒息。

    无人出声,甚至无人后退。

    沉默般的战斗让这处战场格外死寂无比。

    哗的一声!

    仅仅发动斩技的一击。

    五名逆叛骑士在烈焰划过之际成为无颅尸首。

    “汝忏悔无用,汝唯有死之。”冰冷声。

    一名穿戴不屈终结铠甲的逆叛骑士长当场被那道雄伟身影扼制脖子。

    噗的一声。

    鲜血四溅。

    这一幕血腥且恐怖至极。

    那桂冠早已沾满刺鼻鲜血。

    视线所过之处,遍地逆叛骑士尸体与头颅。

    超人器官基因种子甚至没有回收直接被一个个踩碎飞溅。

    正如那道雄伟身影对这场战争的定义一样。

    它不被记录只配毁灭消失。

    “汝不可能是...不可能是!”一道憎恶却又无比惊恐的嘶吼声。

    只见那道雄伟身影隔空施展灵能。

    一股强大灵压直接让这名逆叛精锐骑士近卫原地无法动弹。

    火光一闪而过。

    雄伟身影径直来到。

    那烈焰灼烧的痛苦犹如折磨久久无法消散。

    这名逆叛骑士近卫至死无法出声。

    他头颅被斩下、他心脏被无情地洞穿。

    完成这一切近乎只在可怕的瞬息之间。

    这是何等夸张!这亦是何等恐怖!

    就像是死神降临,祂只是随意游走在自己那群亡灵猎园之中。

    铮!

    犹如嗡嗡作响的爆鸣。

    那道雄伟身影已经挑选好最后几名猎物。

    在火花四溅碰撞之下,一名围攻的逆叛骑士在技艺跟不上节奏的瞬间暴露破绽直接被一柄可怖充能立场黑剑砍爆分尸。

    绝对力量!绝对斩技!

    无双的技艺出神入化,双剑之威被那道雄伟无比身影演绎得淋淋尽致。

    前所未闻的骇人实力令人无比头皮发麻。

    砰的一声。

    黑剑插入地里,右手三指手印瞬间释放。

    伴随着吱吱作响钢板扭曲声,两名纠缠雄伟身影的逆叛骑士被灵压定身。

    当痛苦以及那仿佛觉醒的神圣机魂发出各种静默哀嚎,两名本应该成为优秀近卫新秀乃至军团砥柱的修士死在丧音之下。

    “信条战斗是记忆本能,但汝选错方向。”沙哑而冷酷声。

    最后一名围攻的逆叛骑士被雄伟身影一击侧身随即拦腰斩断。

    他从背后想要偷袭的斩技还未施展就伴随这决定成为最后绝唱。

    那半空飘洒血雾染红地面。

    五脏俱毁的尸体惨不忍睹。

    钢板碎片、武器断刃、爆弹残渣等大大小小的残骸碎石与血肉混杂一起。

    这是一幅无比暴力且血腥的画面。

    远处掠夺者、死刃还在发出宕机爆鸣声以及燃烧熊熊烈火最终化为一团团废铁焦炭。

    那具有意义象征性的西卡然坦克与斯巴达突击坦克双双成为殒命鸳鸯。

    原本曾经属于蓝衣骑士军团荣耀旗帜如今属于混沌阵营的亵渎旗帜同样在燃烧沸腾。

    超人般修士之间对抗是可怖无比。

    激烈又迅速。

    惨烈又疯狂。

    雄伟身影那结束战斗之后其冥府铠甲破败不堪。

    “汝等不愿面对,汝等何其顽固不化,为祂们值得吗...”仿佛是在讥讽什么。

    只见雄伟身影抬头望向天际。

    那无边黑暗犹如深渊,月光静谧无声。

    唯有那些一幅幅凄惨画面的冰冷现实。

    其实只要承认雄伟身影的身份,那么兴许会出现不同结局。

    但逆叛骑士们至死都不曾说出。

    帝冠!雄伟身影就是帝冠!

    面对手足残杀的悲剧,阿克·普修斯多么希望这群逆叛骑士们此刻还能回头。

    只可惜。

    命轮在转动之中是无法逆转。

    而那死寂的丧鸣之音正是代表帝冠此刻那情绪。

    悲然、暗惋。

    没人会为这群逆叛骑士们悼念,没人会记住他们曾存在过这个黑暗群星的痕迹。

    遗忘是一切终点。

    在解决不知多少类似这支逆叛骑士们队伍之后。

    阿克·普修斯来到一处较为隐秘且阴暗无比的下巢通道。

    这里四面八达可以通往各处巷口节道,甚至适合躲避灾难性毁灭的地下堡垒。

    然而这里的空气污染严重。

    那些充斥各种毒气液体的气态导致正常含氧量极为稀有。

    凡人无法踏足。

    顺着伺服头盔的视线,阿克·普修斯环视周围片刻立马进入通道深处。

    他没有犹豫选择,凭借直觉以及不朽之眼的威能透过那些弥漫灰雾消失原地。

    很快。

    帝冠径直来到深处一个岔道路口。

    他没有继续前进,反而原地停下脚步。

    “囚禁牢笼,亡灵祭生,这就是汝想要的吗,巴卡尼。”没有任何情绪的沙哑声。

    只见距离帝冠不到三十米一个冲锋疾驰距离之外赫然现身一名长袍身影。

    这道身影由于阴暗视线无法看清其容颜。

    “呵呵,囚笼?不,那是伟大的仪式,顽化之人如何知晓这等荣光!”

    无比阴沉声。

    “祂们会赐福,而不是虚伪的做假掩盖!你能明白吗!那种愉悦!那种神迹!”

    当滴拉滴拉类似雨滴的声音从通道头顶落下。

    它伴随着嗡嗡爆鸣以及战靴踩踏溅起的水花。

    铮!

    恐怖灵压瞬间释放。

    帝冠的残影一闪而出。

    阿克·普修斯扼住这名现身之人。

    “我不会杀汝,我更不会这样让汝死去,那马库拉格圣殿议员巴卡尼今日已死去...”犹如宣判的冰冷声。

    没有一丝预兆。

    现身之人的巴卡尼双臂被斩掉。

    他手无缚鸡之力,只能任凭痛苦折磨。

    “我以为你死了,我以为你已经逝去!所有人都是这么认为!汝为何还要出现!”

    巴卡尼没有想象之中的挣扎。

    反之。

    他保持那副无比阴暗的表情。

    “我不会反抗,帝冠,取走我的生命吧,这不是你想要的吗。”突然话锋一转。

    只见帝冠都有些迟疑。

    但那扼住的手臂不曾松过。

    “哈哈哈哈!何等自私,何等虚伪荒诞!”

    犹如癫狂的巴卡尼讽刺着帝冠。

    “你可以杀戮那些手足,你不会感到一丝后悔!你甚至可以放弃那些所谓身段,可你唯独不会丢弃那可笑的忠诚印记...”

    “你想让我活在无尽忏悔之中为那些注定成为基石的亡灵赎罪,你那绝对自信绝对自负快要溢出,你不觉得有时候你那无形之中的举动言行是何等道貌岸然吗!帝冠!”

    “你还未认清自己!”巴卡尼放声大笑并且无限讥讽起来。

    说来讽刺。

    他知道帝冠不会真正杀了自己。

    他还知道帝冠一定会把自己带回马库拉格。

    没错。

    巴卡尼那笃定是对的,他甚至没有穿戴任何铠甲手无寸铁任由帝冠轻松控制。

    群星是黑暗的、人心更是如此。

    或许对其它逆叛骑士们来说,帝冠的选择不公平。

    不论已死去还是仍在进行暴虐的。

    没人是完美无私那怕是帝皇本人。

    巴卡尼纵使罪恶深重,但也要带到圣殿审判决定死活。

    毕竟他除了那层首席身份,还有一层马库拉格圣殿议员先驱身份。

    虽然阿克·普修斯当场斩杀巴卡尼也不会有人知晓,甚至不会有人反对。

    但所谓高风亮节只存在那童话般乌托邦。

    讽刺也好、可笑也好。

    选择不仅仅只有一次。

    或许巴卡尼说得没错,这群修士就是道貌岸然表里不一。

    他们对敌人凶狠。

    他们对手足也可以凶狠。

    可当对自己认知熟悉事物之时会留念。

    这一幕何尝不是相似那四名议王月狼们之间的悲剧故事一样呢?

    给生、放过。

    如果先前那些逆叛骑士们承认,或许他们真的不会死去。

    只不过他们已放弃所有回归之念。

    当然,也只有极限战士那包涵太多人类情感以及理性导致的弊端。

    不然当初基因之父为何在发生惨剧之后仍然抱有幻想和解。

    如果真的能挽救,那谁又会去为那些死去亡魂申冤?

    矛盾一直是极限战士乃至一名修士缩影。

    无限循环、复杂多变。

    此刻。

    阿克·普修斯看着被自己扼住的巴卡尼。

    他头盔下不断闪过无人知晓的情绪波动。

    “汝似乎是在等待,你认为自己不会死...”帝冠那沙哑声传出。

    下一秒。

    冷光划过。

    巴卡尼从被帝冠扼住松开再到摔落在地。

    三指手印再次施展。

    铮的一声爆炸巨响。

    只见帝冠左肩以及胸甲都留下一道不深不浅的利刃划痕。

    “黑剑?”有些皱眉声。

    当爆炸产生的烟雾消散,一名身躯较为修长且诡异地女性赫然现身。

    那特殊盔甲以及奇特样貌召示她是一名古灵族。

    尤其是那柄不属她却成为其主要利器的黑剑格外刺眼。

    “你与克蕾欧...不,汝是那所谓被遗忘古老神袛的女儿,对吗。”

    当这句沙哑声响起。

    只见那名古灵族原地摆出一副战斗姿态。

    高挑身姿、灵活敏捷。

    就像是格斗场的一名角斗士。

    阿克·普修斯在她出现那一刻,无数曾经封存过的记忆开始涌现。

    “汝不是我的对手,你母亲与你先辈同样如此。”说着。

    阿克·普修斯转身想要把巴卡尼带走。

    然而。

    同样拥有黑剑的那名古灵族发动攻击。

    她已找到这个雄伟身影的破绽。

    那就是背后!

    只可惜。

    动静响起那一刻,无尽灵能威压以三指手印定格这名古灵族。

    “怎么可能!这弃神者何时拥有这等灵能!”在脑海之中闪过的一丝不觉惊颤。

    只见那雄伟无比身影已回头。

    砰的一声。

    这名女性古灵族下意识艰难挣脱这束缚灵能。

    是的。

    她有那么一瞬间被那猩红桂冠头盔吓到。

    “我的耐心不会去教导一个送死之人,汝的母亲没告诉过你吗...”

    不知道是被激怒,还是冷笑。

    这名古灵族只感觉到那雄伟身影是何种的自负。

    正如在那段古历史之中记忆一样令她感到作恶无比。

    傲慢至极!

    这是来自她那个古老神袛家族的印象,也是不曾忘记可以说是绝对耻辱的印象。

    那是一个故事。

    那是一个悲剧。

    一名大连长爱上一介凡人,而这介凡人却是神袛。

    彼时阿克·普修斯仅仅只是一名新秀。

    他不知道自己大连长为何如此痴迷那些爱人之间的凡世事物。

    悲鸣之花、鲜艳蔷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