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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已死

    “躲吧,躲吧,给吾等躲起来吧...哈哈,无论汝在何处,无论汝是否在残喘,记住!吾等会把汝所在乎的子民赶尽杀绝,吾等会把汝信仰的愚昧世界给摧毁,哭泣吧,哀嚎吧,汝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亲眼目睹这世间悦耳的痛苦尖叫!!”

    来自叛变兄弟同胞们的劝降,与其说是劝降,不如说是断绝曾经的兄弟之情。

    手足已死,伪帝该诛!

    当漫天风沙化为尘埃,当大地发出哀鸣,天空中那如雨点般的炮火倾泻而下。

    轰轰轰!

    各种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彻云霄,堪比饱和覆盖式的降维打击贯穿着这颗行星。

    那能瞬间夺走生命的病毒在空气中扩散,它带来毁灭,它带来绝望。这颗行星地表上的山脉被夷为平地,那些海洋、森林以及城市被无情蒸发与燃烧殆尽。

    这不是地狱,这是比地狱更恐怖的人间炼狱!

    哀嚎声、哭泣声、祈祷声、咆哮声以及痛苦声蔓延至整个行星,大地不再发出悲鸣,因为下一秒的千疮百孔让它失去生命,是的,被比喻为大地的母亲已死...

    那些悬浮在轨道上空的战舰群没有停下炮火,来自恐怖的爆弹雨降下新一轮的齐射,这些战舰群如滔天的恶莽在盘立,它们发出各种瘆人可怖的低吼和恶笑。

    当蔓延在空气之中的致命病毒被点燃,哗的一声,行星地表层被掀起烈焰末日...

    那直冲云霄的末日烈焰正在吞噬一个又一个残喘的生物以及任何有机生命体。

    恶魔还在阴笑,凡人却已死!

    将近七十亿的生命在这一刻化为灰烬,这些生命甚至没有资格成为帝国基石。

    它们成为一堆没有意义的数字,它们成为不被帝国历史上铭记与承认的数字!

    那怕它们就连一丝希望的可能都被无情抹除,它们唯一庆幸的就是没有痛苦而无声的死去。

    谁会记得死去的人?谁又会记得那群无名墓碑上应有的名字?

    现实是残酷的,至暗的群星更是冷血的,当生命只能用来填补漏洞,那么这个灰暗恐怖的未来便不存在所谓的未来。

    来自轨道上方的战舰群停止了那无休止的毁灭炮火,它们如同深渊的凝视在注视下方这遍体鳞伤犹如炼狱的死亡世界。

    它过于安静,它过于死寂,是啊,所有世间痛苦的挣扎与哀嚎已经消散...

    咻!

    伴随着嗡嗡作响的声音,当一道炙热的火光从天而降,它的周围被烈焰包裹。

    这从那轨道上方恶莽们口中喷出的唾液仿佛就像是进攻号角般,无数化身暴雨般的空降仓搭载着渴血战士们倾巢而下。

    兄弟来了,兄弟饮血来了!

    那如遮天蔽日的火光冲破迷雾,它们发出吱吱作响的摩擦声,它们按耐着利刃,整个行星地表将要承受一次撕裂之痛。

    轰!

    没有任何征兆,也没有任何意外,那穿戴深红色璀璨动力铠甲的原体赫然现身。

    仅仅一眼!

    那恐怖无比的气息肆虐周围,那柄有着血父与血子之称的双斧在暗暗低鸣嘶吼。

    他没有掩饰自己的身份,他头顶上那一根根细微的缆线与后颅内链接在一起,那张宛如人屠之脸的样貌暴露在空气中。

    红砂之主!赤红天使!

    第十二军团吞世者基因原体!

    安格隆!

    他将亲手终结那些不归顺自己以及所有残存下来的兄弟手足,他特意没有遵照战帅给自己下达的命令,因为他痛恨背叛,痛恨战犬竟然违背他这个基因之父。

    “吾给过你们机会,是你们让吾失望!”低沉而冰冷的声音响起。安格隆将会发起第一轮的进攻,他知道眼前这座废墟城市还存在许多仍然抱有幻想的战士。

    没错,这是一场新与旧之争,更是一场忠诚与叛变之间的较量。

    当战帅不再隐瞒什么,他利用行星总督背叛的计划让那些不够忠诚战帅本人的战士们作为先头部队。这些先头部队都是从各自军团中特意挑选而出,其中吞世者、帝皇之子、死亡守卫以及战帅的影月苍狼们,那些依旧忠诚帝国的战士们足足数十万之众,他们都是泰拉后裔。

    这是一场大清洗,也是一场战帅荷鲁斯建立绝对权威的大屠杀战争。

    由于军团之间盛行所谓的战士结社与小团体,导致本不应该发生如此快速的叛变却不可逆转的倾斜向战帅荷鲁斯本人。

    以兄弟的口吻互相腐化,以混沌的真谛互相引导直至成为混沌诸神的一名奴仆。

    为了这个计划,战帅不露行迹,心有雄略的他韬光养晦,整日与吞世者、帝皇之子、死亡守卫的基因原体一同共事。从原先发现战帅的异常,到后来被战帅那雄辩以及混沌诸神暗中的低语腐化,三名整日与战帅亲近的基因原体们顺理成章的成为讨伐伪帝父亲阵营中的一员。

    虽然一切都是那么顺利,甚至都没有脱离战帅荷鲁斯本人的宏伟计划,但一些微小的意外总会突然出现并且接踵而至。

    战帅早已料到会有忠诚帝国的战士们达数十万之众,他也早已计划如何覆灭且有效的让这些忠诚派悄无声息地死去。可一场原本完美的降维打击让战帅荷鲁斯本人自己的盟友给打乱,脱离棋局的棋子让战帅荷鲁斯内心涌现出罕见愤怒。

    不过由于此刻战帅还不能失去安格隆这个盟友,而且伟大的战帅还必须派遣战士们前去支援这个鲁莽而冲动的原体。

    因为这颗变为死亡世界的行星上依然残存将近一半的忠诚派系。这些不到六万众的阿斯塔特忠诚派系们利用各种掩体、深沟、废墟建筑以及临时战壕躲过之前那堪称毁灭的病毒鱼雷与降维炮火。

    之所以这群毫无防备的忠诚派没有全部葬身于火海以及爆弹中完全是因为战帅的阵营出现变数。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原本没有在驱除和不被信任名单上的帝皇之子第三大连连长索尔·塔维兹与死亡守卫第七大连连长纳沙尼尔·加罗两人突然夺下一艘护卫舰叛变战帅阵营。

    “我不知道自己选择到底是错误的还是正确的,我只知道我已经还上那份血债!弗莱恩,我当初不应该站在你的对面...”

    不知道是在后悔还是在自责,索尔·塔维兹其实原先并不是帝皇之子第三大连连长,而是被原体命令接替这个位置。

    接替这个曾经被定义为军团叛徒的位置!

    当一切都物是人非,悔恨终究追悔莫及。

    那怕索尔·塔维兹不是一个绝对完美的战士,但他内心深处绝对是忠诚的答案。

    由于突围的成功,索尔·塔维兹驾驶雷鹰与抢夺的护卫舰脱离战舰群达到地表。这名帝皇之子的连长以全部荣耀与自身的生命担保才让数十万之众的忠诚派系们避免全部被战帅荷鲁斯一同歼灭。

    只可惜,忠诚派系们虽然躲过之前那毁灭性的降维打击,但等待忠诚派系们的屠杀盛典才刚刚开始...

    此刻,这颗行星上化为废墟首都的合唱城成为主战场之一。相比安格隆在行星北部还在寻找大规模残存的忠诚派战士,早先一步被战帅下令投放的叛变战士们承载着空降仓以碾压之势正在屠杀。

    战甲对战甲,爆弹对爆弹!

    以雷霆万钧著称的一支六千月狼叛军们利用装备与火力的优势逐步推进,那数千辆帝之毒刃、地狱犬、犀牛以及兰德掠袭者各式重型坦克掩护下――形成一个巨大而密集织网的新月形绞杀编队。

    这支影月苍狼的核心部队无往不利与所向披靡,他们没有受到成规模的抵挡。反之,忠诚派系们之间能基本通讯的链接早已被切断,忠诚派系的战士们只能凭借着掩体等微不足道的优势进行作战。

    这群忠诚派系的战士们内心憋着无尽的怒火,他们对兄弟之间的背叛衍生出滔天恨意,他们的胸腔被火焰给溢满而出。

    “背叛与汝等将会成为永远的污点,你不是兄弟,你是冰冷的屠夫!”

    一名忠诚的月狼在临死前发出恨意咆哮,只可惜,他的诅咒更加激发了这支叛变月狼们前进的脚步。叛变的月狼们没有停留,他们所过之处都是数以百计的尸体,这些新的尸体都是没有成功抵挡住这支精锐的核心叛变月狼部队们推进。

    失去有效指挥,失去有效通讯,以及人数上的战术碾压与恐怖火力上的压制,这支叛变月狼们在这座废墟的合唱城如入无人之境,他们清理同胞的速度越来越快,包括身后源源不断弛援的叛变月狼们让这处主战场之一残存的忠诚派陷入绝望。

    “牧师大人!我们或许...或许守不住了!请原谅吾等...失职...吾等让...让您失...失望了...”一名忠诚派战士咳血道。他的眼神没有光亮,躲在深沟掩体下的他面临着叛变月狼们的绝对主力之一。

    “看着我!你不是一名逃避的战士!你是月狼!你忘记自己那荣耀的身份吗!你知道我们身后躺着的是谁!那怕死也要给我继续守住这里!!守住这里!!”

    面对自己长官也可以说是牧师的咆哮,这名忠诚派月狼战士被猛然地不停摇晃。

    “快...快跑!!快...快带着连长跑!!”

    “吾等是战士,吾等是月狼!信条里没有后退这个懦弱之词!给我站起来啊!”

    只可惜,这名牧师并不知道,被他摇晃的战士就这样没有任何征兆的死去了。

    那句最后的嘶吼更是这名月狼战士的临终遗言。

    当牧师失神的那一刻,他才意识到这名忠诚的月狼战士早已遍体鳞伤,其铠甲与肉身被爆弹贯穿的各种伤洞夺走生命。

    曾几何时,这名牧师根本不相信月狼战士会说出这样的话,但事实已经在证明...

    他们身在死狱!

    而当那名忠诚派月狼倒下的那一刻,牧师仿佛没有任何意识般,他就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那数百具早已倒下的尸体让这处深沟不再听见任何咆哮。

    爆弹呼啸而过、浓烟弥漫空气、鲜血染红这片深沟土壤,牧师捡起战士们掉落在地的武器,他没有以往的尊荣,狼狈的他不能让远处的叛变月狼们踏过这里。

    “还能...还能坚守...原体在注视...不!不!他不配为吾等的原体!!”

    以往的种种记忆宛如涌现,但又转瞬即逝,只有月狼们才知道这种剥心的痛苦。

    “战斗!给吾战斗起来!汝等跟随脚步!!...”来自牧师撕心裂肺的咆哮声。

    然而这名牧师或许并不知道,他是这处深沟除昏迷的连长外,仅存的最后一人!

    他脑海里充斥各种混乱,他唯一能让自己清醒的就是战斗,用战斗来保持那不受控制对兄弟背叛而溢出的无尽怒火。

    不知道是对这名牧师的怜悯,还是对这名牧师的眷顾,他一直守护的月狼连长醒了,这名连长被保护得很好,但其脸上那被钢板划破的伤口近乎接近毁容。

    “战帅,你甚至不愿意给我一次选择的机会吗...”有些沙哑的声音。

    没人知道这名连长在低语什么,他睁开双眼的瞬间没有站起来,周围都是呼啸而过以及各种爆炸的声音,他看向天空。

    “洛肯啊...洛肯,你不再是一名月狼了...”

    悲壮却又落寞,愤怒却又悲凉,这是每一名此刻还在残存的忠诚派月狼们心声。

    往往背叛是最为致命的,而那冰冷的背刺更为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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