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篷外,邢一善听到这话,尤其听到他们叫项燕老匹夫的时候,顿时柳眉倒竖,气的够呛!
没办法,她太不能忍了!
如果是顾忌里面的人,都是武功高强之辈,她早就提着剑杀气进去了!
“再听一会,看看他们还要说些什么?!”邢一善按捺住心中怒意,继续屏住呼吸,仔细偷听。
她想多知道一些秦军的军情!
要知道,现在,在里面商讨军情的,可都不是一般人。
他们的交谈,只言片语,就非常了不得!
里面秦江他们自然不知道,邢一善在外面偷听,依旧在不停商讨。
“项燕四十万大军,坚守寿春,虽然三面被我军围困,但是后援未断!”
“而这次,楚国已经看到韩,燕,赵,魏,四国被灭的惨状,一时拼尽举国之力,要抵抗我军天威!”
“恐怕,要有一场恶战啊!”秦江开口分析道。
公子将闾听到秦江的话,也忍不住出言道:“老师,末将愿为先锋,率领三千铁骑,击破项燕!”
“如若不能,末将愿意提头来见!”
一时间,大帐内一片安静。
所有人都抬起头,看向公子将闾。
“那个,公子将闾,勇气可嘉!”
“可是项燕有四十万大军,驻守坚城!”
“你要怎么破敌?”秦江没立刻打击他,而是开口询问方法。
听到秦江的询问,公子将闾,直接一挺胸,傲然道:“这简单,我大秦铁骑,天下无双!”
“末将一马当先,冲锋在前,提刀便砍,绝对能击破项燕军阵!”
“到时候,末将杀入阵中,一对一,以末将的武力,绝对能将项燕那老匹夫人头斩下!”公子将闾越说越是兴奋,越说越是得意。
“等等,先打住!”秦江忍不住打断了越说越兴奋的公子将闾。
“你上过战场嘛?”秦江看向公子将闾,开口问道。
“这个……!”公子将闾挠了挠头:“末将没上过!”
“哦,这个,公子将闾,你勇气可嘉!”
“只不过,这行军打仗,冲锋陷阵,并非一味强冲!”
“还是要慎重才好!”秦江没好意思,直接否他。
毕竟公子将闾,那也是勇气可嘉!
个人武勇,也的确厉害。
战场上,这种血气方刚,是好事。
不能折损,他的锐气!
“将军放心,末将这次不破项燕提头来见!”公子将闾,对秦江立下军令状。
秦江:“……”
“兄弟,你可是公子,谁敢杀你,谁敢要你的头?”秦江被这憨逼搞得无语了。
不过,他还是继续好言相劝:“既然如此,那以后有机会,本将军,一定命你为项燕,大破楚军!”
“谢过将军!”公子将闾兴奋的抱拳行礼。
旁边的人,看的都有些无语了。
这傻孩子,没看出秦江真实意思!
太实诚了!
……
另一边,距离秦江营帐十丈开外的一处营帐。
这处营帐,比起秦江那里小了不少。
是邢一善的住处。
此刻她已经回到自己居所内。
“来人!”邢一善开口说道。
外面立刻有军士站在门口,开口回道:“属下在!”
“准好好木桶,烧水!”邢一善吩咐。
“诺!”外面士兵爽快回道。
秦江之前,也吩咐过,让下面的士兵,如果邢一善有吩咐,可以听命。
不一会,木桶准备好,热水也灌入桶中。
邢一善信步走到木桶前,看着其中翻滚的水花。
水雾氤氲,淼淼波波!
她素手一摘,束带拿下,一头青丝披散在肩。
水面映照下,一张玉面倒映在水中,因为水温的作用,脸颊也微微有些红润。
邢一善看着水中自己的倒映,忍不住伸手,轻轻摩挲面庞。
目光微微有些悲伤!
“过了今日,恐怕我就!”她轻轻叹息,最后还是下了决心。
罗裳轻解,身姿曼妙!
宛如白璧无瑕,满室生辉!
如果有人看到,定然会感叹造物主的神奇。
最后,她抬起修长双腿,一直腿伸出,足弓纤细,轻柔,悄悄探入水中,而后整个人噗通一声,滑落木桶中。
邢一善整个人沉入木桶中,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再度浮出水面。
一头青丝已经念在脸上和脖颈上,整个人也是面露桃花,更在艳灿!
这时,邢一善看向帐篷外。
“来人!”她低声喝道。
“属下在!”门外,有士兵回应。
“有些事情,要见你们秦将军,麻烦你去通报一下,让他过来!”邢一善开口朝外面说道。
“诺!”
外面的士兵听到她的话,也没多询问,直接去找秦江了。
这事情,主要还是秦江上次暴打公子将闾!
因为公子将闾那张破嘴,以及许多人也看到,那名女子进入秦江营帐内。
都觉得他们的关系,非同一般。
所以也没想太多!
这深更半夜的,又是烧水洗澡,又是找秦将军!
这事情,可不能耽搁,不然还不得被秦将军骂死!
……
主帐之内,秦江刚刚跟公子将闾,公子高于,以及其他将领都刚刚退下。
他们商讨一番,也没讨论出太好的办法。
这倒也不是秦江他们无能,而是项燕好歹是楚国名将,击败过李信的人物。
他在寿春经营许久,就算原先防御有漏洞,也早被补上了。
根本不会有太明显的破绽!
“这次,我运送完粮食,要助王翦破敌!”
“但是项燕,可不好对付啊!”秦江也有些头疼,他也没太好的办法。
正在这时,帐篷外,忽然响起脚步声。
“谁?”秦江猛然冷眼看向帐外。
深更半夜,会是谁来?
“启禀将军,邢姑娘说,有事要找将军前去一叙!”门外士兵朗声说道。
“邢姑娘说,有事要找我前去一叙!?”秦江微微一愣,这深更半夜,找他干嘛?
“她可有说,何事找本将军?”秦江开口询问。
外面军士摇了摇头:“这个,属下就不知道了!”
“不过,她刚才,吩咐属下们,烧水,洗刷木桶,好像是在洗澡!”
“烧水,洗刷木桶,好像是在洗澡!?”秦江更加想不明白了。
这是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