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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肃清内部

    实际上许霖也没有想到走漏消息的不止一个人,当时他把六个直接下属叫到院子里询问时,于敏和王德争吵得厉害,他就猜测泄露消息的很可能是这两人其中之一,于是后来叫他们二人各带几个人去查。

    不是内鬼的人一定会尽全力去查,而内鬼就会拖延时间,或者是消灭证据,或是阻止另外一个人去查,谁是内鬼就一目了然了。

    但事情有些出乎许霖的意料,阴差阳错之下王德把田墨这个无意中泄露了消息的人给查出来了,而王德又被于敏查出来了。

    面对王德不服气的喊冤,许霖没有回答,只是向于敏扬了扬下巴,示意他来说。

    得了许霖的指示,于敏当即对王德喝问:“王德老狗,你可认识郑平此人!”

    王德脸色微变,但立即否认:“不认得!”

    “睁眼说瞎话!你说你不认得郑平,可他认得你,他现在就在台狱内,刚才审讯时,他交代昨夜酉时初你把御史命我等暗中调查裴炎亲属的消息卖给了他的手下潘三,卖得钱财十贯,要不要某派人把他和潘三,带过来跟你当面对质?”

    唐时在司法定罪方面实施的是有罪推定,这跟后世普遍施行的无罪推论是不同的,在后世是先假定一个人是无罪的,想要定罪就必须要有确凿的证据,只要没有确凿的证据就不能判有罪,这就是无罪推论;而有罪推论针对有重大嫌疑之人在没有经过司法机关判决的前提下就认为他有罪,并且剥夺此人的一些人身权利,做出有罪的处理,例如刑讯逼供等,在找不到能够证明此人无罪证据的情况下,主审官很有可能判此人有罪,从而造成冤假错案。

    “来人,去带郑平和潘三过来!”许霖下了令,发下了令签,几个杂役和禁卒立即赶往台狱提人。

    王德有些顶不住了,一旦对质,他蒙混过关的可能性很小。

    这时许霖又下达了指令,“于敏,你带几个人去王德的家中查找证据,根据郑平和潘三的交代,找到他们交易的罪证——十贯铜钱!”

    “诺!”

    王德额头上冷汗直流,他终归不是一个泰山崩于前而面部改色之人,他脸上的表情和眼神中的恐惧出卖了他。

    没过一会儿,郑平和他手下的潘三被押了过来,郑平浑身被打得血淋淋的,披头散发,见到王德就苦笑着说:“王令史,郑某对不住你,台狱内的刑罚实在太难熬了,郑某实在熬不过去,只能供出王兄!”

    王德叫骂:“你是何人?王某不认识你,你可别诬陷王某!”

    “王兄,事到如今你还不承认有用么?潘三,你来告诉王令史,你给他的十贯钱的铜钱都是哪一年铸造的?你们又是在何处交易的!”

    旁边被押着的潘三说:“那十贯铜钱是小人亲自交给王令史的,全部都是德仁三年通宝,新麻绳系的,交易的地点在通利坊的三里十九号,那是城隍庙,夜间无人,小人是城隍庙的庙祝,与王令史交易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每次都是夜里在城隍庙交易!”

    王德还要死撑,死咬潘三是胡说八道,是诬陷。

    但当于敏带人押来王德的妻子和一箱子铜钱,并且铜钱内都是用新麻绳系的十贯德仁三年通宝时,他再也顶不住了,瘫软在地上承认了自己把衙门内的内幕消息卖给郑平和潘三的事实。

    左肃政台没有判决权,许霖命人把案子移交给大理寺,这只是涉及一个令史的小案子,左肃政台和大理寺也都没有当一回事,但许霖通过这事在左肃政台站稳了脚跟,也让左肃政台内所有官吏都不敢再轻视他,众人也都知道这个新来的侍御史不太好惹。

    “叮——‘新官上任三把火’任务完成,奖励五年内力,已发放!”

    声音刚落下,虚空中一股庞大的能量灌入许霖的头顶,一瞬间就冲开了他的第九条经络并扩宽、夯实,当丹田内的内力鼓胀到一定程度后内力真气进一步压缩。

    当内力缓缓回流进丹田,并且让丹田变大了一圈之后趋于平静,这五年的内力让许霖变成了妥妥的二流巅峰状态,只差捅破一层窗户纸就能进阶一流。

    “叮——完成隐藏任‘揪出内鬼,肃清内部’,奖励——过目不忘之能!”

    机械声刚落下,一股清流从虚空进入许霖头顶,在他脑子里转了一圈消失不见,这让他的思维变得极为清晰,前世和这一世从小到大的点点滴滴就能瞬间全部想起来。

    “此前得到过记忆力+1,当时记忆力就增加了一大截,没想到这一次直接奖励了过目不忘之能,这能力太恐怖了,就连小时候尿了几次床都记得一清二楚!”

    领完奖励的许霖正在感受着身体内充沛的内力修为和过目不忘之能,这时书令史马治走进来躬身行礼:“启禀许御史,蹇大夫派人过来请御史前去议事!”

    “某知矣!”

    许霖说了一句,起身向外走去。

    没过一会儿他就来到了左肃政台的正厅堂前,作为左肃政台的最高长官,蹇味道的办公场所是最大气和庄严的。

    此时堂下两侧的位置上已经坐着四个人了,许霖走到堂下行礼道:“下官许霖见过大夫!”

    “许御史不必多礼!”蹇味道抬手,指着旁边一人说:“你初来任职,想必还与其他几位侍御史不认识,老夫给你等介绍一下,这位是侍御史单经纶,知杂事、知公廨,他在台院中资历最长,又总判台事,故又号‘台端’!”

    许霖向单经纶行叉手礼:“见过单台端!”

    单经纶皮笑肉不笑,坐着不动,回了一礼:“许御史客气了,你我都是侍御史,某只不过是痴长几岁而已!”

    蹇味道又介绍另外一人:“此乃东推侍御史鱼承晔,知两京各部百官推鞫(即审问)!”

    许霖行礼:“见过鱼兄!”

    鱼承晔起身回礼:“不敢不敢,许兄折煞下官了!”

    根据台院各侍御史的排名,知杂事、知公廨、总判台事的台端相当于台院的长官,因此排名第一,而排名第二的是知弹侍御史,也就是许霖,而排名第三的原来是西推侍御史,因为从前都城在长安,皇帝在长安,所以西推侍御史排名在东推侍御史之上,但现在皇帝和天后在东都洛阳,因此西推侍御史要比东推侍御史低。

    蹇味道又介绍最后一个侍御史:“此乃西推侍御史呼延文林,知两京辖下各县及军旅推鞫之事!”

    许霖也行礼道:“见过呼延兄,今后还请呼延兄多多照应一二!”

    “许兄客气,客气了!”呼延文林起身还礼说道。

    蹇味道当即摆手:“好了,许御史请就坐吧,既然人都到齐了,老夫就说公事!”

    等许霖就座,蹇味道说道:“这两日,老夫和鱼御史审问了裴炎,裴炎无论如何都不肯承认那封书信是他亲笔所写,而且他还说自从骆宾王跟着徐敬业起兵反叛之后,他就没有再给他写过书信,诸位认为此事当如何处理?我等当如何回复太后?”

    西推侍御史呼延文林没有出声,他不太想参合这事。

    许霖思索一下说道:“蹇大夫,证据确凿,由不得他不承认,台狱内的刑具不是摆设吧?没有罪犯是会承认自己所犯之罪的!”

    蹇味道有些犹豫:“裴炎毕竟是做过宰相的人,还有爵位在身,在朝堂上下声望颇高,对他不能轻易动刑!”

    许霖冷笑,这老头真是老油子,既不想得罪太后,也不想把事情做得太过分。

    “大夫既然不想对裴炎动刑,那我们就只能从他的亲朋以及与他走动来玩频繁的官员身上着手了,下官请命查抄裴炎府邸,逮捕他的亲族和奴仆!”

    蹇味道面露难色:“此事······”

    “大夫,到如今您认为裴炎还能翻盘吗?您是左肃政台最高长官,是太后钦点的主审此案之人,多少双眼睛盯着您呢!”

    蹇味道说道:“要查抄裴炎府邸、抓捕其亲族和奴仆必须要有旨意,老夫无权做主啊!”

    “既如此,大夫何不上书请旨呢?太后和陛下还等着大夫和鱼御史的审讯结果呢!”许霖继续将蹇味道的军,面对这等老油条,就必须要不停的逼他就范,不给他推诿拖延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