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泰酒楼的开张,让琼华酒的名头,直接就在整个洛阳城,甚至是其他的地方,都传扬开来了。
有了开张那一天的切身体验,到了琼华酒竞买的那一天,洛阳城中的世家,以及附近郡县的世家,不管对刘滂,对兴泰酒楼,对卫丑有无意见的,全都赶了来。
到了最后,第一坛琼华酒,被袁家以天价买走,其他世家之人,虽然心急万分,但也只能等到下一次竞卖。
毕竟,兴泰酒楼每次只竞卖一坛子琼华酒,价高者得,他们纵然急切,也不好坏了兴泰酒楼的规矩。
谁让兴泰酒楼背景太过强大,让他们不敢轻易去招惹呢?
再加上琼华酒的名声传扬开来,那么多人都等着竞买兴泰酒楼的琼华酒,即便有人眼红这里头的大笔收入,但也不好在明面上跟兴泰酒楼过不去。
要不然的话,犯了众怒,更是冒犯了陛下,可就不好收场了。
因为兴泰酒楼开始步入正轨了,刘滂将跟卫丑联系的事情,基本上都交给了钱袋子郭俭了,至于他自己,倒是能够享清闲。
这一天,算算日子,他的家人也快要到达洛阳了,刘滂早早地通过系统的天眼系统进行观察留意。
待真的看到家人的身影,且已经到了洛阳不远处了,刘滂心下一喜,便匆匆地带着郭温几人,骑马出城迎接。
今天的天气还不错,虽然气温很低,但没有雨雪冷风,行路并不会太难。
远远的,刘滂就看到了一队车马在快速行进着,里边都是熟悉的家奴护卫,将一辆马车护在了中间位置。
在马车的边上,骑马同行的,便是他的父亲刘刘雍。
确定了身份,刘滂立即加速迎了过去。
许久未见到长子,刘雍也很是激动。
待到刘滂靠近,想要下马行礼的时候,刘雍便先制止了:“滂儿,天寒地冻的,不必拘泥于礼,且进了城再说。”
被父亲拦下,刘滂也没有坚持,便应道:“听父亲的。父亲,且随孩儿一起回府邸。”
听到了刘滂的声音,马车的窗帘子,也被掀开,母亲刘顾氏微笑着打量了一下刘滂,见刘滂比在幽州的时候,虽然瘦了点,但个子抽高,越发壮实,且精神状态很不错,这才稍稍安心了些。
扶着窗帘子,在刘滂先问好之后,刘顾氏便笑着说道:“滂儿,我们一路都很顺利,你不用担心。外边太冷了,且待回了府再叙话也不迟。”
看着刘滂应下,刘顾氏这才放下了窗帘子。
见状,刘滂让玉麒麟快走了两步,稍稍落后父亲一点儿。
没过多久,一行人便顺利地进了城,来到了刘府。
待到扶着母亲跟弟弟妹妹下了马车后,刘滂这才介绍起来:“父亲,母亲,这便是皇兄赏赐给孩儿的府邸。”
看了一下四周围,又看了一下在府里偷偷打量着的那一些家奴,刘雍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头。
不过,既然是陛下赏赐的,他们自然是没有拒绝跟挑拣的资格的,刘雍也按捺下了心里头的警惕防备,随着刘滂,先进了府。
待在前厅坐下之后,里边燃烧着的炭炉子,一下子就驱散了周身的寒意。
很快,家奴端上来了早就预备好的姜汤,给没人都分了一碗,喝了好驱寒。
就连不太喜欢生姜辣味的刘汐跟刘济,都被强令喝了一点。
炭炉烤着,又喝了姜汤,很快,众人身上的寒意,已经被驱散得差不多了,脸色也跟着变得红润了起来。
这个时候,刘滂才恭恭敬敬地给父亲母亲行了大礼。
礼毕,看到别的家奴都已经退下,周围至于郭温几人在戒备,没了外人窃听了,刘滂这才说道:“父亲,府中的情况复杂,孩儿还没有开始清理,父亲母亲,在府中的时候,还得多注意一些。”
对此,刘雍已经看出来了,便点了点头,应道:“滂儿,你才来洛阳不久,凡事小心谨慎,自是应当的。陛下以上次府邸为由,往里边安插了人手眼线,这也是常有的事情。时间尚短,且先由着吧。今后,真要在这里扎根了,再慢慢解决掉就行了。”
这个时候,看着没有外人了,刘顾氏这才担心地问道:“滂儿,陛下特地将你封为阳信县侯,可是还打着什么主意在里头的?”
这一点,是刘顾氏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所最为担心的。
毕竟,渤海王刘悝,那可是先帝最为宠爱的兄弟,虽然被以谋逆罪名满府覆没,渤海国也由此被撤销了分封,但是,陛下又将刘滂封为阳信县侯,可是为了堵住众人悠悠之口,有意让刘滂入嗣渤海王府的?
听到刘顾氏的问题,父亲刘雍,还有弟弟妹妹们,全都紧张地看向了刘滂,就生怕真的会有这么一出。
不过,刘滂却是笑着摇了一下头,说道:“母亲,这一点,倒是不用去担心的。”
顿了顿,刘滂继续说道:“陛下早已经覆没了整个渤海王府,这么几年了,根本就无惧那些大臣言官各样的说法,可见,陛下是真心不喜渤海王的。即便孩儿被分封为阳信县侯,也断无可能入嗣渤海王府一脉的说法的。”
当初,刘悝可是跟刘宏有争夺皇位的做法的,且按理来说,先帝殡天,身为先帝的亲兄弟,刘悝更有资格被拥立为帝的。
这,正是刘宏最为介意的地方。
因此,即便是证据不足,也无碍刘宏灭了整个渤海王府。
有了这样的恩怨在,刘悝这一脉,只有灭绝,不可能在刘宏在位的时候,有什么入嗣的可能的。
听了刘滂的话,刘雍也是点了点头,应道:“滂儿说的也对。陛下与渤海王的恩怨,可不是小打小闹的。陛下既然容不下刘悝一脉,又岂有让滂儿去入嗣,为刘悝延续血脉的做法的?”
轻轻拍了拍妻子的肩膀,刘雍宽慰道:“夫人,这事,不必再去忧心了。”
见长子跟夫君都这么说了,刘顾氏也才稍稍安心了下来。
因为旅途劳顿,待用过了晚膳之后,一家人各自早早地歇息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