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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胡言乱语满天飞

    吕安如打开微机,进入考试节目,选择冬季期末考试,查看具体安排。

    艾拉比较心大,继续关注于病房内的情况。Ar眼镜呈现出叶路回到病房,老大拉着他一起拜了拜,叶路坐在床中间的凳子上,贴心的给老二老三一起喂饭。

    老大则扶着墙慢慢走,自行做免费的康复运动。

    经过几天相伴,兄弟仨早对叶路没了戒心,叶路喂饭同时,与他们聊些有的没的,继续拉近关系。

    几句闲聊说过,老二和老三再次对叶路的康复神速表示羡慕,叶路似很不经意的提起主题:药。

    于是,经过长时间的铺垫,设定好的引子如同成熟的红苹果,随时可以采摘。

    这几天虽然李子和李易兰表兄弟没明着找她们麻烦,可他们总在背地里挑些很烦的事情,比如谁在夜里磕到,去论坛吐槽下倒霉,李子就开帖旁敲侧击的说,其实XX喜欢在南广场练习咒术。

    为了彰显事情的真实性,总把上次他们说得异常无辜,还编造出之前他们经过,无意被错伤的谎言,还有上上次客家兄弟受伤的事情。

    导致很多人看待她和吕安如目光变得很怪异,而且不知道从哪煽起一股妖风,把牟心悦捧为锦鲤甜妹,把她们则贬为霉神姐妹。

    传着传着,传到离谱的程度,好多组里人一旦月考考得不理想,就有祝淼派来的内奸,冷嘲热讽暗示问题存在于组长和宣传委员身上。

    人就怕心里有成见的疙瘩,一旦疙瘩打成结,再想消除很难很难。

    咒术派难修且难得,能修得大成者向来藐视旁人,给人种疏远的距离感。

    莲花对吕安如尚算给几分面子,对吕安如之外人的态度视若无睹,包括艾拉。

    人的喜欢和讨厌互通,遭到冷漠自然会把恐怖的咒术派与不择手段画勾。

    各种胡言乱语满天飞的情况下,近几天申请退组的人为前三月的倍数。艾拉不问则以,稍稍问下具体理由,对方的回答千奇百怪。

    关心和相劝全无法留住对方,反之加重退组决心。

    所以当听到终于走上正轨的话题,艾拉搓手着直嘶嘶嘶倒抽气。一半冻的,一半激动的,等了盼了几天,心里的激动程度早不亚于当事人。

    雀跃地侧头看向吕安如,问:“安如,等会他们问完,我开小号去论坛发帖说丹药特别有用,帮忙宣传宣传吧?”

    “别吧。”

    简单两字浇灭艾拉一半热情,再见吕安如早取消Ar眼镜模式,正目不转睛的在刷微机看考试安排,艾拉剩下的热情又凉了不少。

    “安如,你打算取消计划吗?”艾拉小心翼翼的问。

    “没啊。”

    又是两字回答,艾拉抓狂地两手挠挠头,用胳膊肘碰碰吕安如,委屈道:“你专心点和我说话啊,考试安排知道时间就好了啊,有必要这么认真的翻来覆去看吗?”

    “呃,我在算场次安排,得合理用极限安排好考试,才能不挂科。”

    吕安如随口答完,在艾拉纳闷的发问‘什么’中怔愣住。

    晃神两秒,改口圆话:“我意思得制定份突击背书攻略,从1月5开始,到1月11号结束,接连一周的考试排挡很满很挤呢。咱们剩下20天左右可以努力,光背理论知识就得消磨掉一多半时间呢。”

    体能比试每天一场,除此之外穿插了三场理论知识的笔试。

    “是啊,我还好点,最少平时记点,你作业全靠帽子些,每次考试光靠临时抱佛脚啊。前几天高樱还和我说呢,其实如果你理论考试成绩能靠前些,体能比试能和人好好打,很多格斗社的人还是愿意和你好好相处呢。”

    艾拉掏心掏肺帮忙出主意,吕安如浅笑笑表示领情,却未正面回应,只低头锁屏微机。

    吕安如只是不想说,但在时刻用母爱关心她的艾拉眼中看来,她的状态消极且低落。

    唯恐她彻底一蹶不振,艾拉脑筋一转,找出新的话题。

    “咱们想点好的吧,好歹在考试前夕的元旦,有一年一度的新年欢庆会呢。”

    用积极乐观的语调开心说,说着说着,神色中突然多出几分自豪,自卖自夸道:“这次欢庆会主题在网上投票呢,照例好多文综和治愈社狂拉票,希望办成才艺比拼。不过我估计啊,他们票数照旧比不过我们大法社,谁让我们人多呀。”

    得意地扭扭身子,却听耳边传来两声警告。

    “噤声。”

    “小点声。”

    吕安如一板正经地指指戴上的AR眼镜,艾拉想起本社的光荣时刻,早心驰神往到元旦欢庆会,轻哼起欢快的小调。

    哼出一句,耳廓上控制板响起嘀嘀嘀的调控声音。

    “安如,你好独权啊!”刚抱怨完一句,病房里的对话通过耳机炸响在耳边。

    老大问:“这药这么神奇,那我们买十天的量吧,叶子你确定十天一定可以给我兄弟吃好吧?”

    叶路淡定如常的回答:“每天坚持服用三颗,坚持会见到效果。”

    通过直播可以看出,老大思忖片刻,咬牙做下决定:“好的,我们买60颗吧。”

    叶路从兜里掏出棕色玻璃药品,再拿出个空瓶,一颗颗倒入空瓶中,数得极为细致,满脸童叟无欺的憨厚样。

    可客家兄弟仨则面色沉重,互相交换几个眼神,全在推脱责任,最终和叶路聊天最多的老二扛下炸药包。

    整张脸憋到铁青,实在憋不下去,问道:“那个,叶子,我们能不能和你申请个事情啊?”

    “可以啊,你们说。”

    叶路应完,良久没回应,抬头疑惑看向三人。

    老大早走到门边,背对他们,似乎觉得下面要讨论的话题过于丢人,无法面对。

    老三羞红了脸看向窗外,老二双手捏紧被罩,‘呃’了好几声,用极轻的声音说:“我们的药钱能先欠一半吗?我们知道你弄来药不容易,我们放假打工还你,可以算上利息。实在兜里太紧张了,可又必须参加期末考试,不能全场缺席啊,那样等于挂科。”

    叶路盯着三人愁苦又怕给他添麻烦的样子,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发堵,就好像恶地主抢走穷人家最后几个馒头,还设套骗穷人自愿签下卖身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