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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大明没有怕死的皇帝!

    朱玉慧抬头望向田恒,神色倒是颇为平静:“永怡她,也喜欢你吗?”

    田恒神情尴尬,支支吾吾地道:“这个……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问啊。”

    朱玉慧好似没有看到朱猷梅一般,双手搂住了田恒的腰,柔声道:“那你呢?是喜欢小女孩,还是喜欢我这样的?”

    “啊这……”田恒无言以对。

    见到此种情况的朱猷梅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一滴泪水悄然划过,她一扭头,快速跑开了。

    田恒今晚感觉可太刺激了,这可比他去战场上拼杀一场更加让他惊慌。

    他放开了朱玉慧,在对方笑盈盈的眼神之中,落荒而逃。

    朱玉慧看着田恒逐渐跑远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戏谑。

    第二日一早,叛军便开始发动了进攻。

    今天的攻势看得出来格外猛烈,他们调来了更多的炮火,对着午门就是一阵炮击。

    炮弹呼啸着,打得城头上的田恒军抬不起头来。

    在炮火的掩护下,敌军士兵推动着盾车,把一包包的沙袋丢进护城河之中。

    对于叛军来说,填平护城河,拓宽自己的攻击面,才能充分展现他们的兵力优势。

    田恒试图用掷弹筒和重机枪对正在填筑护城河的敌军进行杀伤,但很可惜的是,对面步兵的射击和炮火的一轮轮轰击叫城墙上的羽林卫根本抬不起头来,根本没法形成优势火力网对城下目标进行打击。

    一上午的功夫,敌人已经填平了大约十来米的护城河。

    感到不妙的田恒田恒派人通知刘远雨化田二人,希望他们可以派人在侧面袭扰一下叛军的部队,但很可惜的是,传令兵回来告诉田恒,他们那两座城门的攻势也异常猛烈,派人出城那是不现实的。

    那传令兵刚想退下,一发子弹射来,一下贯穿了他的脑袋。

    传令兵脑袋直接爆开,身子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田恒叹了口气,他亲自带出来的羽林卫精锐,仅仅一天半时间,光是在午门已经损失了大约300人了。

    这个可怕的数字看得他肉疼不已。

    叛军指挥部之中,魏棗德高坐上首他看了一眼张勋:“张将军,已经一天半了,我们还没踏进紫禁城,你这个进展未免也太难了吧。”

    张勋点头哈腰,满面尴尬:“首辅大人还请息怒,羽林卫装备精良,且作战意志及其顽强,,是一块难啃的骨头啊。”

    魏棗德那双眯眯眼一瞪:“张将军,勤王大军已经在路上了,本官动用全部实力,也只能拖延他们几天时间,你自己看着办吧,如果你想等着勤**队把我们一锅端了,就请继续这样挠痒痒一样地进攻好了。”

    张勋弯下腰,高声道:“末将去前线亲自督战,一定尽快拿下紫禁城!”

    魏棗德好不容易睁大的眼睛又眯了起来:“将军攻克紫禁城之后,肩膀上就会多一颗星星了。”

    张勋大喜,“上将”这个军衔,他可是垂涎已久了。

    大军吃过午饭,张勋亲自走到前线进行督战,他让自己的亲卫队做了督战队,并组织了数千敢死队,在枪炮火力的掩护下向着午门城门发起突击。

    田恒明显感到了敌军攻击的势头比之前猛烈了不少,在一个机枪射手被干掉之后,他亲自走上城墙当起了射手。

    “哒哒哒哒”重机枪断断续续地向外喷吐着子弹,枪管已经打得通红,田恒刚想叫供弹手换一根枪管,却迟迟没有人更换,田恒向旁边一撇,那名供弹手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倒在了血泊之中。

    倒是不远处正在用冲锋枪向下射击的杜立跑了过来,给田恒更换了枪管和一条新的弹链。

    由于支撑到了夜晚,敌军再次退却,田恒疲惫地靠在城墙上,周围的士兵皆是如此。

    第三天,叛军攻势比之昨天更加强烈,护城河已经被填平了三十米,敌人兵力得以完全展开,密密麻麻地叛军士兵站在填护城河的沙袋上,向着城墙上不断地射击,一波波敢死队抱着炸药冲向城门。

    虽然敌军炮火依旧猛烈,但田恒无奈,只好把更多的羽林卫士兵调上城头来防守,不然真就守不住了。

    即使如此,还是有敌军的敢死队突破羽林卫的火力网,把炸药放在了城门洞里。

    “轰轰轰!”剧烈的爆炸声传来,在城墙上的士兵们明显地感到了一阵阵晃动。

    但紫禁城的城门质量够好,遭受这一波爆炸之后还能坚持,田恒却是心下一沉,城门在这样被轰上十几次,恐怕就要完蛋了。

    因此她下令拿出了为数不多的手榴弹分发给士兵,待敌军突破防御网来不及射杀时,就将手榴弹丢下去,给他们点颜色尝尝。

    攻击了一上午之后,叛军虽然攻势猛烈,但依然没有任何建树,田恒也是大松口气,只要撑到明天,自己就算是解放了。

    中午,双方军队很有默契地停止了战斗,各自喘口气,田恒也借此机会去找朱猷柏,询问他援军的情况。

    找到朱猷柏之后,见朱猷柏面色阴沉,田恒心下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升起。

    果然,朱猷柏愤恨地说道:“刚收到电报,英国公的军队被守备团所阻挡,宁远和山东的部队也受到不同程度的阻挡,我已经下令他们击溃拦路的部队,全速感到京城来护驾。”

    田恒大吃一惊:“那他们明天是来不了了?”朱猷柏点点头:“我估计,最快也还得七天时间。”

    田恒一时语塞,本以为守住三天就可以,也就是明天,自己的任务也就结束了,但没想到援军那边出了问题。

    田恒叹了口气:“老弟,我感觉在守七天,恐怕难度有点大啊,你得提前做好准备,一旦守不住,我们就得跑路了。”

    朱猷柏点点头:“此事我晓得,你尽力就好,大不了我们就带着父皇先行撤离京城。”

    田恒颔首:“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援军明天是来不了了,但这个消息使不能被扩散出去的,一旦大家知道,军心会受到极大的影响。

    明天援军不来,将士们肯定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田恒目前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糊弄一天算一天吧。

    但朱猷柏的意思也很明显,实在守不住就先跑路。好歹不至于大家一起丢了性命。

    终于时间来到了第三天,期盼已久的援军没有出现,士兵们开始询问田恒缘故。

    田恒想了想,还是把实情说了出来,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他不想骗他们。

    但令他颇为意外的是,士兵们听罢之后居然颇为淡然,他他们早已经抱着必死的决心。

    田恒心下岿然,感觉自己和他们比起来,自己心态确实差太远。

    面对敌人的攻势,田恒也是彻底放开,他不在一味固守,在这些日子的晚上大家休息时,时不时地组织一下夜袭,偷营之类的小动作,这些手段虽未大量杀伤敌军,却也叫他们疲于应付。

    终于在第八天的时候,午门城门被炸开,敌军兴冲冲地蜂拥而入,迎接他们的却是一圈冰冷的高墙。

    原来田恒早已经在金水桥和午门连接处修建了瓮城。

    瓮城上占满了手持冲锋枪的士兵,他们冷笑着扣动了扳机,一阵扫射之后,先冲进来的叛军都倒了下去。

    第九天,敌军攻破瓮城,田恒下令放弃午门,全军散开在太极门布防。

    不多时,东华门西华门相继宣告失手,刘远雨化田带领残兵与田恒合兵一处。

    眼见情势已经无法逆转,田恒一边在皇宫各殿布置火力点用以迟滞叛军进攻,一边告诉朱猷柏跑路。

    可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广武皇帝却是不肯走。

    “援军还有多久路程。”广武皇帝看着朱猷柏,平静道。

    “父皇,还有半日他们便可以抵达,但,皇宫已经守不住了,咱们得先撤离……”

    广武皇帝却是摇头:“事已至此,我们若是逃掉,在想回来就难了。”

    他转过头来,从一旁的侍卫手中拿过一把冲锋枪看了一眼自己的一双儿女,眼中有慈爱,也有不舍:“孩子,们,父皇不能走了,父皇得替你们做些什么,才行啊。”

    说罢,他转身,大步走出殿外,一众侍卫和皇亲连忙上去劝阻,却被他粗暴地打断了。

    他穿着团龙袍,抱着冲锋枪,就这样大步穿过了太极门,走到了叛军跟前,田恒连忙带着一队羽林卫冲上去,想去保护广武皇帝,却还是晚了一步,他已经跨门而出。

    就这样,叛军们惊讶地发现,自己要保护的皇帝,就这样走了出来。

    双方停火,场面一阵寂静。

    “神机,五军的将士们,你们受到奸佞蒙蔽,以至于围困了朕整整九天,朕不怪你们。”

    说罢,他举起枪,冲着阵前的张勋扣动了扳机。

    下意识地,张勋的护卫也举起枪,射向了广武皇帝。

    夕阳西下,只听得“噗噗”两声,两人同时倒地。

    倒地之前,广武皇帝高喊道:“我大明从来就只有战死的皇帝,没有投降的皇帝!咱也=临死前也爷们儿了一把!”

    奔过来的田恒连忙抱起广武皇帝,准备将他抱回宫内医治,却被广武皇帝打断。

    “田爱卿,转告柏儿,朕至死,是他大力铲除文官**的最好借口,一个造反还不够,这下,这下就够了……”说罢,他的手缓缓垂了下去,眼睛也闭上。

    “陛下!陛下!”

    第十天,英国公张扬和另外的两个师的勤王部队终于赶到。

    他们冲进城,迅速把神机,五军两军缴械,并控制起来。

    张延年带着三万多神枢军也匆匆赶到。

    “殿下,臣经过劝说,神枢军主将皆愿意前来护驾,但可惜,臣还是来晚了一步……”张延年冲着广武皇帝的灵柩跪了下来,已经是热泪盈眶。

    朱猷柏缓缓起身,扶起张延年:“张阁老这是哪里话,你去劝说神枢军也是九死一生,本宫会记住你的功劳的。”

    “老臣惶恐啊!”张延年涕泪横流。

    广武朱皇帝的灵柩停放在乾清宫内,朱猷柏带着妹妹还有一众皇室成员身穿白色丧服,在乾清宫守灵。

    守灵七日之后,广武朱猷柏的灵柩就会启程出发去往早已经修好的陵寝进行下葬。

    朱猷柏通红的眼睛看着那口棺椁,心中颇为难过。

    是她一心想恢复皇权,整顿超纲,可是最后为之付出生命的,却是他的父皇。

    这个看起来窝囊了一辈子的男人,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为了国家,也为了他的儿子,献出了自己的生命。

    “咱大明,有战死的朱猷柏,可总来没出过怕死的朱猷柏!”

    父皇的这句话,仿佛还久久环绕在耳边。

    礼部颁发诏书告诉天下人,新朱猷柏登基

    然后再给各地的宗室发一下讣告,诏书是为公事,讣告就是私人的亲戚关系了,相当于私底下通知亲戚,我们家的老大哥走了,大家赶紧默哀,顺便披麻戴孝守丧。

    然后就是责令有司,给先帝的丧礼流程安排一下,总之套用小品的一句话就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在为先帝广武皇帝处理完丧事安排,发完讣告,再反复矫情三次接受百官劝进之后,你就可以正式的进行自己的登基大典了。这时候礼部官员会设计一份即位礼仪流程,然后你只需要按照这份流程图操作就行了,你不要以为这个过程很轻松,一整套即位礼仪搞下来,可以把人累个半死不活。

    身穿红色披风的锦衣卫“大汉将军”们摆放金椅在祭坛东面,方向朝南,代表的是“坐北朝南,南面称孤”。

    又在金椅子面前放了一套帝王冕服,等着朱猷柏亲手把他埋掉,这是一种祭祀上天的方式,通过埋葬物品祭祀上天,而朱猷柏这是他改朝换代的登基礼,

    然后百官带头朝朱猷柏埋东西的地方跪拜并奏报,瘗礼成,

    衣服给朱猷柏套好了之后,官员回到刚刚排好的队列里,先给朱猷柏鞠躬,随后庄严的音乐响起,百官们进行了整齐划一的令人叹为观止的伏地挺身运动并连续四次,随后平身,音乐停止。

    接下来又是一套繁琐的百官送宝流程,

    内阁首辅张延年捧宝。上言朱猷柏进登大位。臣等谨上御宝。尚宝卿受宝、收入盝内。

    而送这块玉石也很麻烦,需要“总揆百僚”的丞相走上去然后跪下,从下跪的捧宝官手里接过献给朱猷柏,丞相没了就是尚书之类的,献完起立,然后再次伏地挺身后平身。

    礼毕才回到队列里,回到队列又要鞠躬加两次伏地挺身,平身之后再鞠躬,居然还要跳舞......无法想象那个群魔乱舞的画面,我估计百官三次舞蹈的画面一定十分的“优美”,也不知道朱猷柏这个三舞蹈的设计是怎么想的。

    随后众臣左膝下跪,三次叩头外加山呼三次

    随后回到奉天殿,百官称贺。。

    百官跟着朱猷柏回到奉天殿站好,朱猷柏走上御座这一过程又是一顿吹拉弹唱,直到朱猷柏坐上御座后音乐才停止,众大臣鞠躬跪拜伏地,背景音乐响起,连续四拜然后挺身平身。

    然后捧表官带着即位诏书跪着走到已经放好的案几面前,拿给受表官,受表官跪着放好然后退下,然后宣表官跪着上来进行诗朗诵,哦不,是宣读即位诏书。

    读完,百官又是一波鞠躬,背景音乐响起来,然后连续四拜后音乐停止,再鞠躬,跳三次舞,跪下,拱手在额头之上,山呼万岁三次,同时乐师们击鼓响应呼声,显得声势浩大,再伏地挺身,再四拜,这一套恭贺朱猷柏即位的流程才终于宣告结束。田恒只能说,大明朝各位当官的也不容易啊,有些七老八十的老官员这一套流程下来怕不是半条命都没了,

    随后,朱猷柏在广播里宣布从明年起改元“弘光”,自己正式接了自己老爹广武皇帝的班,成为这个国家的最高领袖。最后一项就是各国在北京城的领事觐见,并送上祝贺。

    等和这些家伙闲扯一会儿之后,就开始开晚饭了,也就是国宴群臣和众领事。

    这一套流程足足折腾了一天,直到大半夜才完成。  17640/97517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