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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孙母上吊

    果然不出严从汉所料,当娘亲认出眼前的孙母便是仇人孙正则的妻子后,一时不明所以,立即责问严从汉:

    “汉儿,怎么回事?为何陷害你父亲的仇人也在这里?”

    变帮突如其来,令严从汉猝不及防,不知如何开口。

    “你刚才叫我什么?”严母看着孙母问道。

    “娘亲……”严从汉欲阻止母亲逼问孙母。

    “汉儿,她刚才叫我什么?亲家母?这到底怎么回事?”严母打断严从汉的话,问道。

    “娘亲,您先进府,听我慢慢给您说。”严从汉想先把母亲和孙母分开,然后再细说。

    一旁的孙晓月,见严母认出了自己的母亲,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从汉,予如,怎么回事?你们说啊!”严母逼问道。

    “娘亲,孩儿没来得告诉您,孙伯母……她就是予如的娘亲!”严从汉在慌乱中,不知该先解释哪一头。

    “你叫她什么?孙伯母?她们可是你父亲当年的仇人,你还没告诉娘,她怎么会站在这里?”严母对眼前的人和事完全没理出个头绪。

    “予如原名叫孙晓月,是孙正则的女儿,这是我们进京之后才发现的。”严从汉对母亲说道。

    “予如,孙晓月,是孙正则的女儿?天底下有这么巧的事情?”严从念叨着,有些难以置信。

    “娘亲,咱们先进府吧,事情很复杂,等下我详细向您解释。”严从汉向母亲乞求道。

    一旁的下人以及郭清扬,也是一头雾水,没搞明白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孙伯母,您也先回房吧,稍后我再来向你解释!”严从汉尴尬地对孙母说道。

    孙母没有回答,转身回房去了。

    很显然,严母见儿子去孙母如此客气,内心极其愤慨,说道:

    “汉儿,她便是孙正则的妻子,娘认得她,你怎么叫她伯母?”

    “娘亲,我说过了,她是晓月的娘亲,是我未来的岳母。”严从汉回答说。

    “她是你未来的岳母?那孙正则岂不就是你未来的岳父?”严母表情有些愤怒。

    “是的,娘亲,您不是说要我放下仇恨吗?”严从汉想起娘亲以前的话。

    “我是叫你放下仇恨,但我没叫你认贼作父!若你父亲在天有灵,他将作何感想?”严母的态度非常坚决。

    “好好好,娘亲,孩儿都听您的,但现在,孩儿请您先进屋,后面的事情,再慢慢向您解释。”严从汉说道。

    严从汉知道要想让娘亲在短时间内接受这个事实,估计是不可能的,怪只怪自己之前没有在信中说明此事,粗心地以为,娘亲让他放下仇恨,便是化解了两家人的仇怨。

    没想到,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竟然会如此尴尬。

    严母立在原地,根本没有要进屋的意思。

    严从汉无奈,招呼下人,先把老夫人的行李拿到正房去。

    一旁的孙晓月,或许也没有料到事情会是这样,非常委屈地流着眼泪来到严母面前,屈膝跪在地上,流着眼泪说道:

    “她真的是我娘亲,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是这样?我父亲已经伏法,况且还是从汉哥亲手押进皇宫的……”

    对于孙晓月的举动,严母似乎也有些始料未及,但她与晓月还是有着很深厚的感情,见晓月跪在自己面前哭诉,心里似乎又有些不舍,于是躬身去搀扶晓月。

    严从汉趁机对娘亲劝慰道:

    “娘亲,孩儿一刻都不曾忘记父亲的大仇,可是晓月是无辜的,她什么都不知道。况且,她的父亲已经伏法,会得到应有的惩治,娘亲,你就看在晓月的份上,放下这个仇怨吧。”

    一旁的郭清扬,似乎也听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连忙一同劝严母说:

    “严婶,先回屋吧,听从汉慢慢解释,从汉不是一个行事莽撞的人,想必他也有他的苦衷。”

    严母扶起泪流满面的孙晓月,心疼地掏出手绢一边替晓月拭泪,一边问道:

    “孩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没想明白。”

    “我从小与父母走失,不曾想这次在京城无意中和他们相遇了,在此之前,我和从汉哥真的不知道他们与你们的仇怨。若是知道的话,我宁愿不认这对父母。”

    孙晓月说着,哭得梨花带雨,令人怜惜。

    严母没有说话,沉默了半晌,这才在严从汉的劝慰下进入了正房内。

    严从汉知道此刻的孙母经此一闹,估计在房中也是伤心欲绝,苦于无法分身,悄悄暗示晓月和若兮去劝慰一下。

    严母进入房中,严从汉在其面前端坐下来,开始一五一十地说起此前的事情。

    他一边说一边用眼光偷瞄母亲的脸色,还有两天便是大婚的日子,他真不希望在这个时候,母亲会因上辈的仇怨而阻止他和晓月的婚事。

    经过一番详细的讲解,严母紧绷的面容似乎并没有缓解,严从汉又从侧面向娘亲强调,他和晓月已经得到了皇上的赐婚,有皇命在,婚礼必须如期举行。

    但严母对此似乎并不领情,对严从汉将要认孙正则为岳父的事情,仍是没有转过弯来。

    突然,屋外传来晓月的哭喊声和若兮的惊叫声,严从汉心里一毛,料想大事不好,立即飞奔至孙母的房中。

    只见孙母已将一条白绫搭上了房梁,踩在桌子上要上吊。

    晓月和若兮不知如何处置,只顾抱着严母的双脚哭喊。

    严从汉两步跨进屋内,也顾不上所谓的礼数,一把将孙母拦腰抱了下来。

    然后再爬上桌子,一把扯掉了房梁上的白绫。

    然后对孙母说道:

    “孙伯母,您别误解,我娘亲不是不通情理的人,只怪我事先未给她说清楚,她一时还接受不了。您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能说服我娘亲的。”

    晓月与若兮吓得抱住孙母痛哭。

    这时,严母也来到了孙母的房门口。

    严从汉见状,回头对母亲说道:

    “娘亲,父亲的事已经过去许多年了,您还记得当初晓月来咱们家吗?为了照顾我这个瘸子,她一个姑娘家竟然上山烧炭供养我们母子,她为我们做的这些,难道还够替她父亲赎罪吗?”  17638/98607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