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从汉带领郭清扬和祖云旗一起,回到家中,立即招来吴凤忠、邹安国、尹可英三人。
六人聚在一起,形如讨论如何防御渝州府城。
“从汉,你怎么确定有人会调虎离山?”郭清扬问。
“不能确定,但必须提前作好准备,只有这样,才能有备无患。”
“可是如今,都指挥使及武学生员,已倾巢而出,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做?”吴凤忠问。
“立即关闭渝州所有城门,闲杂人等,一律不得通行!”严从汉说道。
“那北边怎么办?北边没有城门。”邹安国问道。
“咱们即刻行动,分头发动城中百姓,一同防守城北。”严从汉说道。
“可是,百姓手无寸铁,况且,他们也不一定听从咱们的号召呀。”祖云话旗担忧地说。
“当务之急,没有别的办法了,用银钱说话吧!”严从汉说道。
“具体如何操作?”几人一同问道。
“咱们几人分头行事,向城中百姓宣布,外敌将至,家中凡有闲人,携带棍棒、锄头、铁锹,一并前往城北,届时按人头论赏,每人领取赏银十两。”
“十两?如果来了一千人,岂不是要花费一万两?咱们哪儿来那多么银钱?”郭清扬吃惊地说。
“不必担心,若是护卫了府城的安全,咱们身后便有王府撑腰,不要再犹豫了,立即执行吧。”
于是,六人骑着快马,分头往城内各个方向奔去,一边打马疾行,一边高声号召百姓。
一个时辰以后,渝州城北、王府护城河边,便聚集了两千多名百姓。
严从汉急令祖云旗,关闭府城各大城门,每个城门前,留一队人马守卫,若有情况,迅速来报。
同时,他将聚集在城北的百姓分为两队,一队是男丁,另一队是妇孺。
男丁靠外,妇孺靠内,组成两道防线。
然后又命人四处砍伐树木,制成尖桩,架在城北的空地上,防止骑兵冲锋。
忙完这一切之后,严从汉带着郭清扬等五人,又将百姓中的男丁分队分成五个小队,除了严从汉本人外,其余五人各领一队。
“云旗、吴凤忠,你们各领一队男丁,离开府城,防守在东西两侧五里地外,若有情况,不必死守,立即返回城中报信。”
两人得令,率着人马离开了。
一切安排妥当之后,所有人都停了下来,静静地等待着或许并不存在的敌军攻击。
“从汉,这些百姓,关键时刻能打仗吗?”郭清扬看着嘈杂的百姓队伍说道。
“没办法了,孤注一掷吧,战斗力有限,咱们就以防守为主。若是真有敌军一袭,咱们必须派人通知胡伯父他们,争取等到他们回援。”
郭清扬听后,点了点头。
严从汉如此兴师动众,当天却风平浪静,没有一点关于有人会袭击渝州府城的消息。
百姓们有些哄乱,就连郭清扬等人,也有些泄气。
第二天正午时分,城外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片刻之后,祖云旗率着人马回到了城中。
“从汉哥,不好,城西发现敌军,大约三千人马,已直奔府城而来。”
“是谁的部队?将领是谁?”严从汉问。
“暂且还不清楚!”祖云旗回答道。
“马上派人查探!”严从汉镇定地说完,吩咐了几名探子出城,同时又派出十人小分队,前往川等地,请求胡一彪等人回援。
严从汉吩咐完,立即开始向百群们作动员。
“各位乡亲!世子新继王位,周遭王侯趁机作乱,渝州危急,望大家众志成城,一同守卫家园。”
百姓们纷纷表示,要与渝州共存亡。
“报!敌军是福王亲兵,约三千人,距离府城已不足两里,片刻之间便会到达。”有探子回报。
“领军的人是谁?”严从汉问。
“暂且不知。”
严从汉立即开始组织百姓们布防!
由于府城北边的空城紧邻王府护城河,是通往王府的必经之路,地势较为开阔。
严从汉依照此前所学的诸葛八阵图,将百姓男丁又细分为几组。
毕竟是初次亲临实战,而且又是作为临时总指挥,严从汉心里发虚,甚至有些害怕。
“清扬,你快去古庙,请陈老夫子前来,我怕我顶不住。”
“好的!”郭清扬转身上马,朝古庙奔去。
片刻之后,敌军已经奔至眼前,也管什么阵法,只管分批次使用骑兵冲锋。
虽然严从汉此前准备了许多尖木桩,但敌军几轮冲锋下来,阵形已开始凌乱。
“从汉,快将八卦坤位敞开,留一虚位,让敌军入阵。”是陈老夫子的声音。
严从汉回头,见陈老夫子已来到了身后,顿时信心十足,按夫子的话调动队伍。
敌军第四次冲锋,进入了八阵图的虚位,但奇怪的是,不论如何左冲右突,仍然无法前进半步。
片刻之后,敌军后撤!
“从汉,将阵法前移,紧随敌军移动。”夫子又说道。
严从汉得令,将阵法前移了数十步。
敌军见渝州守军虽是百姓,但防守却极为稳固,暂时停止了冲锋,似乎在重新调整进攻方案。
“夫子,此刻是否可以组织百十名精壮之士,组成敢死队,主动出击,冲散敌军?”
严从汉回头,询问夫子。
夫子略一沉思,立即点头,但同时又说道:“速度必须要快,如果不成,必须迅速返回,依然保持坚守之势。”
严从汉得令,迅速组织了一百名男丁,亲自带队,配上战马,一齐向敌军阵营冲杀了过去。
非常庆幸的是,敌军本呈进攻态势,因此疏于防守,严从汉命人突然冲锋,竟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敌军阵形大乱,严从汉没有回撤,而是趁势掩杀。
后方的陈老夫子见状,立即命令郭清扬与祖云旗,率领全部男丁,出城助战。
双方激战了片刻,敌军支持不住,开始溃退。
陈老夫子急令严从汉收兵,立即回防。
慌乱之中,严从汉瞥了一眼敌军溃散的队伍,恍惚中,他似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这个身影在严从汉的脑海中一闪而过,很快便被眼前杂乱的场景所掩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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