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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一举成名

    看到王灵均在怂恿严从汉,其他师兄弟们也开始起哄,非要让严从汉上去测试。

    倒是胡一彪,向严从汉投来了鼓励的目光:

    “从汉,那就试试吧!不打紧的,如果不行,哪怕日后离开了镖局,每日仍然可以回来练习。”

    “谢谢胡伯父,小侄觉得……”

    严从汉话刚说了一半,背后有人推了他一把,直接把他推到了石锁前面。

    严从汉回头,见王灵均在人群里一脸坏笑。

    见事已至此,严从汉向胡一彪拱了拱手,又转身向众师兄弟们施了一礼:

    “承蒙众位师兄抬爱,小弟献丑了!”

    说完,严从汉两腿一分,在石锁前面扎好了马步。

    然后也如王灵均那般,凝神静气。

    人群中的王灵均见状,“哈哈哈”地笑了几声,众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王灵均觉得严从汉装腔作势的样子十分可笑,但他不知道,自己之前就是这副样子。

    就在王灵均做好了看笑话的准备时,只见严从汉大喝一声:“起!”

    随着声音,巨大的石锁已被严从汉提至了腰间!

    众人顿时便呆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就在王灵均及众人目瞪口呆之际,严从汉早已将石锁换到了左手上。

    并且同样健步如飞,稳稳地奔走了十步之遥。

    严从汉没有停歇,将石锁换到右手,又奔走了十步,回到原地。

    趁着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严从汉转换步伐,脚下变作“弓箭步”。

    然后双手齐握石锁,又是一声大喝,将石锁稳稳地举过了头顶。

    片刻之后,重又将石锁轻轻地放回了地面。

    “好!”赵灵海一声叫好,惊醒了呆愣在原地的众人。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开始齐声叫好!

    “好小子,好把势!”一旁的胡一彪满面红光,脸带欣喜之色。

    “谢谢胡伯父夸讲!”

    “此前世子便告诉我,说你能举起石锁,我还不信,以为他是以此为由,暗示我举荐你参加武考。没想到了今日一见,你果然有此能赖。”

    胡一彪佩服地说道。

    “小侄略有蛮力而已,不值一提!”严从汉谦虚地回应。

    “恭喜从汉师弟!师弟有此实力,武生的功名,岂不是唾手可得?”

    赵灵海也上前来祝贺道。

    “谢谢师兄夸奖!”

    一旁的众师兄弟们,也都立即围了过来,殷情地赞扬、恭贺、问长问短。

    甚至有人说,严从汉肯定能轻易考中武生、武举,甚至是武状元。

    严从汉一一客气地回应。

    站在人群外围的王灵均,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半晌说不出话来。

    众人对严从汉的每一句吹捧,以及严从汉的每一句客气话,在他看来,都是一种讽刺。

    胡一彪召集众人站好,重新宣布了通过测试的人员名单。

    刚才的十五名,加上严从汉,现在是十六名了。

    按照胡一彪之前的说法,这十六名臂力出众的弟子,从明日起,便由他亲自训练,而后各自返回户籍所在地的卫所,参加来年初的武生院试。

    通过测试的人,兴高采烈地离开了镖局,各自回家,为明天的集中训练作准备去了。

    未通过测试的人,则仍留在镖局内,心不在焉地继续练功。

    严从汉也准备和胡一彪告辞,然后去古庙找夫子。

    这时,镖局守门人的师兄来报,说有人找严从汉。

    严从汉回头一看,竟然是孙予如。

    “予如,你怎么来了?”严从汉疑惑地问。

    孙予如上前向胡一彪施礼:

    “上次我和从汉来的时候,见胡伯父身上的坎肩有些破旧,因此回家买了些棉布丝线,重新为伯父缝制了一件坎肩,请胡伯父试穿一下,看是否合身。”

    “唉哟,这可使不得,老夫每日摸爬滚打,哪敢穿如此精美细致的坎肩?”

    胡一彪一边推辞,一边却在孙予如及严从汉的帮助下,将新坎肩套在了身上。

    “好好好!孙姑娘真是有心,看看,刚好合身!那老夫便收下了,只是让姑娘既破费,又劳心了!”

    胡一彪露出慈祥的笑容,一副心满意足的幸福模样。

    “哪来,还请胡伯父别怪奴婢手笨才好。”

    接着,严从汉与孙予如又和胡一彪拉了一阵家常。

    “那胡伯父,小侄今日便告辞了!”严从汉看时辰差不多了。

    “嗯,好,那早些回去吧,记得明日起,到镖局集训!”

    “小侄谨记!”

    严从汉说完,带着孙予如和祖云旗一起,离开了镖局。

    一出门,祖云旗便手舞足蹈地向孙予如描绘今天在镖局发生的事情。

    严从汉却不是很开心,心情似乎有些沉重。

    “从汉哥,你怎么不开心呀?你举起石锁的时候,没看到王灵均那个样子,脸色都绿了,哈哈!”

    祖云旗还沉浸在之前的场景中,说得眉飞色舞。

    “云旗,我马上就要准备参加武考了,你怎么办?”

    “我?”祖云旗陷入了沉思。

    由于祖云旗,还有郭清扬,他们两人之前逃避了朝廷抓丁,所以现在肯定是没办法报名参加科考的。

    “那就以后再说吧,反正我年龄也不大,刚刚十六岁。”

    祖云旗悻悻地说。

    “那你准备以后是走文考还是武考的路?”严从汉问。

    “我呀,两样好像都占点,但好像又都不行,从汉哥,说实话,我不太想参加科考。”

    “不参加科考?那怎么出头?”严从汉惊诧地问。

    “唉,管他呢,这些事情以后再说吧!走喽!”

    祖云旗说完我,一溜小跑,跑到前面去了。

    “从汉,你也别太逼他,他毕竟还是个孩子。”

    身旁的孙予如劝道。

    “嗯。只有日后再看了。对了,你怎么想起给胡伯父送一件坎肩?”

    “你刚到镖局的时候,胡伯父每月都派人往家里送三百文钱,虽然不多,但当时已经够我们三个人日常开支了。

    现在咱们情况好转了,总得报答人家,可是我又想不到其他的办法。”

    “嗯。这样挺好,胡伯父的妻子走得早,就剩他和女儿相依为命。

    一个大男人,衣衫鞋袜之需、缝缝补补之事,确实有些欠缺。

    日后你在缝制衣衫的时候,可以多做一些,算是报答他老人家。”

    “好,听你的。”孙予如温柔地说。

    “只是这样,你会更辛苦!”

    “不打紧的,我反正平时也没什么事做。”

    两人边走边聊,半个时辰后,来到了府城东南角的古庙内。  17638/967726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