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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三十一章 严世蕃:不让我贪污……还让我倒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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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百鬼夜行图阴气的温养下,原本已经淡到几乎要被夜风一吹就散的陈洪,终于缓了过来,被昏昏沉沉地收入图中,李彦则通过他所受的伤势,做出了判断。

    小倩奇道:

    如果陈洪是被一柄悬挂在门上的桃木剑所伤,都属于正常情况,可现在被佛门宝器打伤,就实在古怪得很。

    而从昏迷之前的简单讲述,陈洪先去了西苑,没有找到常安公主生前被赏赐的黄玉如意,后来又进了紫禁城,是在宁安公主的屋外被伤,那短杵很像是守株待兔,静候上门。

    李彦道:

    小倩依旧不解:

    李彦道:

    小倩生气了:

    李彦接着道:

    如果问陶仲文做了哪些坏事,赤炼其实早早就揭露了。

    比如当年嘉靖南下,那时还是高士的陶仲文预言行宫失火,结果一语成谶,并非神机妙算,而是她偷偷烧的。

    嘉靖在那场火里面险些被烧死,是陆炳闯入火中,将这位奶兄弟背了出来,这事是杀头的大罪,够严重了,但李彦从来没准备用它来扳倒陶仲文。

    因为证人是一位蛇妖,不足以取信于人。

    同样的道理,小倩如今是鬼,还失去了生前的记忆,就算她是常安公主,指认陶仲文,又有几人能信?

    小倩跟在身边耳濡目染,脑子转得也很快:

    李彦沉吟片刻,对着器灵道:

    陶隐正在船内炼丹,尝试找回以前的手感,得到器灵相招,很快出现在面前:

    李彦将陈洪探险,险些被佛宝轰得魂飞魄散的事情说了一遍:

    陶隐早就想要报仇了,临到近处,反倒冷静下来:

    李彦道:

    陶隐目光一亮,顿时想到了那个苦兮兮的小天师:

    李彦道:

    陶隐醒悟过来,恨声道:

    李彦问道:「那时你与正一道的其他分支,是否

    多有来往?」

    陶隐点头:

    李彦微笑:

    陶隐想到这位传授的针法,精神大振:

    曾几何时,神禁控制,是卑微的陶氏私生子,想方设法认祖归宗……

    挣脱自由,再入京师,则是可以去往各大道门拜访,成为座上宾客的存在。

    只因他的身后,站着守静修真凝元致一真人!

    ……

    就在陶世恩踏足道门各派时,身为工部堂官的严世蕃,看着面前的户部侍郎,怒瞪的眼睛里闪烁着毫不掩饰的阴狠光芒:

    明明与他平级,却矮了不止一个头的户部侍郎,赶忙解释:

    严世蕃直接打断,五官扭曲起来:

    户部侍郎惨然道:

    严世蕃不管什么礼数不礼数,直接抓起那户部侍郎:

    户部侍郎吓得都快跪下了,却毫无作用,被严世蕃往外拖着往外走去。

    这位小阁老是真的怒了。

    在嘉靖的三令五申下,他好不容易决定不贪污一次,这是多么崇高可贵的无私精神,现在居然就给他三十万两,主持这两大工程的修建?

    真要是别的事情,三十万两偷工减料足以糊弄,但这龙神庙和真人府,嘉靖说不定都要圣驾亲自看一看的,倘若修得不满意,责任不全是工部的?

    那么为求陛下满意,是不是还要他倒贴钱啊?

    严世蕃就没受过这委屈!

    谁都不会傻到去陛下面前诉苦,户部侍郎不敢,严世蕃其实也不敢,直达西苑,准备向严嵩告状。

    ……

    内阁值房。

    红得像血的朱砂,在案头的紫金钵盂里,轻轻荡漾着。

    严嵩和徐阶手持枢笔,伸进去蘸了蘸,然后将笔锋在砚台里慢慢探着,眼睛望着面前的青纸上,琢磨着下面的词句。

    青的纸,红的字,一流的馆阁体,毫无疑问,这是在写青词。

    天下政务等待着内阁批示,两位阁老居然在做这种事情,简直荒诞不经,但这就是嘉靖朝的现状。

    多少军国大事,君意臣心,都于青词中埋着伏笔,如何让青词深惬圣意,是严嵩平日里考虑最多的事情……

    所幸这回的难度并不大。

    龙神现世,神道复苏,感谢上苍,期许成为神仙中的一员,与天地同寿,日月同辉,重点莫过于如此。

    而当严嵩费了好大劲,将最后一个字写完,搁下笔时,却不禁发出感叹:

    徐阶仍有三句没有写完,这时也不得不搁下笔,带着几分钦佩道:

    严嵩轻轻捶着后腰:

    徐阶其实挺羡慕严嵩的身体,毕竟七十多岁的年龄,磕着陛下赏赐的丹药,还能写下这样的青词:

    严嵩望着徐阶,这一声叫得十分温情:

    严世蕃走到门前时,就听到老父说的这句话,脸色顿时一沉。

    相比起严嵩总觉得那个李神医不简单,他总觉得这个徐阶是祸患,看似老实乖巧,唯命是从,却两面三刀,将来背后捅他们父子一刀的,指不定就是这个人!

    不过这次他是来诉苦的,倒是没工夫搭理徐阶,入了门行礼道:

    徐阶立刻还礼,态度甚至有些恭谨:

    严嵩看着他风风火火冲进来的模样,却有些不满:

    严世蕃暗暗撇嘴,但也换了称呼:

    严嵩和徐阶看着他递过来的奏本,皱起眉头:

    严世蕃将愤怒的情绪宣扬到了极致,力图将责任撇得干干净净:

    严嵩沉默,徐阶也随之沉默,堂内一时间安静得只有严世蕃粗重的呼吸声。

    直到一道稍显尖细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