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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汉耀大学堂学生的融合

    第二天一早,朱传文一家子聚集在瓷房子的餐厅里吃着早饭,鲜儿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问道:“传文哥,家属院那边的宅子什么时候能修好啊?”

    “快好了,我想着明年开春了我们搬进去,其实要不是中国大街上,这些年开的铺子越来越多,安保那边越来越困难,我还真舍不得这里。”

    其实,要真不是为了安全,朱传文还真不想搬,家属院旁边的朱家庄园主楼太大了,单是朱传文一家未来住的主楼,就有着三十多间的屋子,当然不止是朱传文一家,还有着佣人和护卫住在角落的房间中。

    “其实我就这么一问,我也觉得瓷房子好,住的温馨。对了,传文哥,你这边事情结束了,能不能恢复你在汉耀中学和汉耀大学堂的进步课啊?最近,学校里出了一点儿思想上的问题。”

    “思想上的问题?”朱传文有些纳闷儿,也是没听有人上报啊。

    “若梅,你说说。”鲜儿忙着给老大儿子喂饭,将事情推给了宫若梅。

    “是这样的传文大哥,我简单说说,现在在汉耀的大学堂中,这些学生们也是抱着团儿,这事儿其实无可避免,人本来就是群居动物,交朋友也是在自己的圈子里。

    大致有着两个团体,一是医科那些吉省、黑省富户的同学,他们算一个。二就是吉省、黑省那些家境不好,寒士基金资助的那些团体了。怎么说,人穷志短吧,总是出现一些医科学生欺负师范科学生的事情。”宫若梅说道。

    “什么?学生会的在干嘛?他们干什么吃的?”朱传文一听就有些不开心了,这还是他打造的汉耀吗?怎么还能发生这样的事情呢?

    “传文大哥,这事儿其实鲜儿姐姐早就想和你说了,你最近不是忙吗?也就一直忍住了,学生会,现在正在执行一个大的计划,这事儿还需要你配合一下,这不,鲜儿姐姐不是说让你重新开始汉耀中学模式的进步课吗?”

    “你算是哪一派的?”朱传文突然问着宫若梅。

    “我都不算,要算,我应该算是汉耀大学堂中汉耀会的!”宫若梅好似有些小骄傲。

    “汉耀会?”

    “反正这事儿,我觉得就得传文大哥出面才能解决,要不咱们办一次讲座,我们汉耀会前期的事情已经办的差不多了,就等你一出现,把这个事情引爆!”宫若梅说着,手还攥起再释放,模拟着爆炸的样子。

    “行,我安排一下,今天肯定不行了,就12月3号吧,办完讲座,我还得去趟鸭山,那边的厂子马上就要开始投产了,还得源源不断的接收山海关内的一些工人。”

    1911年12月3日,是个周日,如今的冰城,工人们算是施行着一周休一的制度。当然,这也是世界上暂时普遍的一个制度,说起来,冰城、小青山还算是与世界接轨了。

    而学生们,则是每周休二,周六有着汉耀各级学校组织的各种活动,释放着精力。

    一大早,汉耀中学的礼堂之中,就陆续进着人。

    对于朱传文的到来,汉耀教育体制下的人报以了极大的热情,连带着从吉省招生的那些学生对于朱传文都好奇了起来。

    不过明显能看出来,汉耀教育体制下的人,师范科学生,医科学生,三方有些泾渭分明。

    医科学生那边,从朱传文还没来,就开始议论了起来:“朱教习还有十几分钟就到了,教习的小说你们都看了吧,这可是我来冰城之后,才发现的一本好书,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听说有着这书,才能激起工人、农户们认字儿的热情,不过在我看来,此书只流传于黑省,流传与《工人周刊》、《农户周刊》上真是屈才了,我觉得教员的小说,《射雕》之立意是我们这个国家从未出现过的。”

    “屈才,怎么?周兄还是看不上农户?我觉得这事儿,你们做的就不对,不该煽动同学们排斥师范科的同学。”

    师范科,其实大多都是农户出身的学生。

    “王兄,你这屁股可是坐歪了,人家是汉耀培养起来的嫡系,往后可是要直接入职汉耀的,我们算什么,充其量就是个当医官的命。对了,说着就跑题了,其实我是钦佩朱教习的,但是也仅仅钦佩他。

    给你说点儿我写信回家的消息,听说这书是有着徐世昌大人才得以保全,没让朱教习受到牵连,你想想,这书写的是什么,抗金,抗蒙古!金与清,清与蒙古,这些哪里是当年的朱教习能惹得起的?我觉得相比起这书的立意,朱教习的胆量才是我所钦佩的,我之所志,就是为国为民,但是我却不认为农户有着改变这个世界的力量。”

    “其实,也就是在冰城,在黑省,教员靠着俄国人,要是在其他地方,你们再仔细琢磨琢磨,汉耀,汉耀这名字,不就等着受到官府打压呢吗?”有人出声说道。

    “所以,你的意思,朱教员早就有着反意?”名叫周景运学生,循声问道。

    “我可没这么说,你是没和汉耀中学出身那些人打过交道,他们啊,从来都不曾反驳过朱教员的任何想法、方针,其实这才是最恐怖的。我还听闻了一些大学堂的神秘组织!”刚才的人小声说道,说着还朝着,汉耀中学出身,升入大学堂的那一小块学生的方向略带羡慕的看了一眼。

    “什么,说来听听。”周景运问道。

    “汉耀会!听说过吗?说是从汉耀中学学生会中延伸出来,马上就要开始招新了!”

    “还有这个组织?是和足球会、功夫会、枪械会、物理科普研究会、化学科普研究会一样的活动组织吗?”名叫王其林的学生问道,这就是周六的时候,汉耀大学堂组织各种活动的基础了。

    “短见了不是?我就说一点,只要进入汉耀会,你就是现在最难进的枪械会中的一员,配枪知道吗?”那人说着,还指了指自己的腰间,那是个空壳子,枪在进入汉耀中学,汉耀大学堂的时候,必须得收缴,一经发现,直接开除。

    “这么说,李兄是加入这个汉耀会了?”周景运问道。

    “多新鲜啊,我要是没进去,还会和你们在这说?我还参加几次汉耀会组织的活动呢,收益匪浅!给你看个好东西。”李承默从自己书包中拿出了一本誊写、装订好的册子,《大国崛起》合集,几个字儿出现在封面上。

    “还真有成册的书啊!”周景运眼前顿时一亮,“这三个月,我也就偶尔听了些只言片语,没想到真有?”

    “什么,《大国崛起》还真有书?”昏黄的灯光之下,周围人的好奇心都被勾引了过来。

    “可不,周兄,诸位,我给你们说,如果说要给朱教习所著的东西排个名次,此书见识之广绝,我愿排在教习所著前三。”李承默说道。

    “前三?还有所著?”

    “当然,不过,这些都是汉耀会的内部资料!”李承默说着就要把书收进去。

    “李兄,可否引荐一下,让我也加入汉耀会?冰城酒楼摆下一桌如何?””周景运一下子被勾起了好奇心,更是愿意为此付出代价。

    “你可别,这不是害我呢吗?我告诉你,首先你得学习成绩好,其次你还不能下勾栏或者酗酒,小酌当然可以,但是我们正大光明的出现在冰城的酒楼里,这事儿你是生怕汉耀大学堂学生会的不知道是吧。

    当然,引荐自然可以,只要你条件够!”李承默答应了下来。

    “李兄,此书可否借我誊抄一份?”王其林刚才没搭腔,现在却是问起这书。

    “这……”李承默犹豫着,但却看了一眼周景运,他的目标可是把周景运发展过来,而王其林,一看就是能在未来靠向汉耀的人,只要水到渠成就好。

    “李兄,此书你得借我,你忘了,我们还是吉省新式学堂的同班同学。”周景运也是反应了过来。

    “谁不是同学,我也是!李兄,等回吉城了,勾栏三日可否?先借我誊抄一下。”王其林好像想到了什么计谋。

    “滚蛋,就你,不配看朱教员的书,大学堂三戒这么快就忘了?”一边的一个学生立马驳斥道,明显他也瞄着这本书的誊抄权。汉耀大学堂三戒,不赌博,不酗酒,不下勾栏。违者扣出记过一次,三次记过就开除。

    “你们是不知道李兄,在吉城……”王其林突然像是想讲什么故事。

    “王兄,此书借你,你先誊抄,余年少,不知深浅,王兄可否不再提此事?我已经洗心革面,难道非要逼我如岳武穆一般,背后刺字才行?”李承默赶忙拿书挡着王其林的嘴。

    “不用,不用,李兄进步,余甚慰,此书我先誊抄,一生二,二生四,周兄,诸位,来我这里排号!”

    而师范科学生这边,其实也在流传这样的事情,不过,他们看重的却是另一本朱传文写的东西,叫做《论农》、《论工》的两本书,文章不止一次强调农户和工人的重要性,让他们深深的感觉到,来汉耀,没错!

    别看汉耀中学升上来的学生一个个静悄悄的,但是一个个耳朵都竖着呢,听闻身后的动静一个个露出了满意的微笑,心想着汉耀中学那个学生会现任的副会长脑子就是好使,用的方法也是实际,保持了这么久的神秘感,这些鱼儿也总算是上钩了。

    你们不是喜欢接受先进思想吗?就是不给你们,让你们着急,自己上钩。

    说说如今汉耀中学的学生副会长,正是今年才是二年级的陈寿亭,将吉省的这些学生同化,原本一件看似有些困难的任务,保持了三个月的神秘感,这些人啊,就忍不住自己靠近了,有意思。

    朱传文到讲台的时候,在一众教员的纪律维持下总算是安静了。

    “诸位,我看时间也到了,我们就开始吧,最近事情多,诸位也是知道,黑省、吉省之外那是波涛汹涌啊!”

    “教员,我们就没点变化吗?”一个学生喊道。

    “变化?冰城的变化还不大吗?我认识你,苗大勋,你小子胆儿肥了啊,听说撺掇着学生们剪头是吧?”

    “教员,不卫生啊!”

    “是不卫生,那该剪就剪吧!”这话顿时引起了轩然大波,这可是头,满清二百多年,就没人说过这话。

    “是!”苗大勋大声的喊道。

    朱传文手往下压了压,朝着众人说道:“我们就开始吧,今天啊,我想说说愚。”他转过身子大大在身后的黑板上写下了这个字儿。

    “在座的都是大学堂的学生,未来毕业,怎么说都是7品官儿,再给你们讲课,我这压力还真大啊。

    最近,我听说汉耀大学堂发生了不少的事情,有些人瞧不上农户了是吧?”朱传文目光扫视了下去,有着不少人就底下了头,这事儿在以往的汉耀教育体系中,还真没发生过,但是吉省一些富户家的孩子来了,这事儿就出现了。

    “先说说这个,生活中我们会发生很多事儿,往往有些人总是因为优渥的家境就瞧不上一些人,但是你们真是“进步”的吗?你们对的起自己身为汉耀大学堂学生的身份吗?说说我自己,今年秋收的时候,我去农田了,装作一本正经的问道:“老乡,今年一亩小麦能产一千斤吧?”

    底下有人发出了笑声。

    “是啊,我够愚吧,连小麦的亩产都不知道,但是我想,在座的各位不知道小麦等一系列农作物亩产的不在少数!

    大家都听过愚公移山故事,愚公,愚公我们叫了人家几千年的愚公,但是人家真的“愚”吗?能说出子子孙孙无穷尽也的人,我想他就不“愚”,反观智叟,他真的“智”吗。他眼中的愚,不过是对一种坚持的放弃。”朱传文的声音掷地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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