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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讨薪

    冰城,汉耀商行的第一笔生意已经成交了,报酬是2万卢布,在沙俄商人来领工人的时候全部结清,算上投入,收益了1万5卢布。算得上开门红了。

    1千名被培训过的工人,在4月初就正式于各个沙俄商人的工厂开始上班。

    根据这几天的反馈,培训过的工人比之前好了太多,在熟悉了工厂设备之后可以迅速投入到工作中,里面学习能力强的,甚至学会了几句短的俄语,着实惊艳了一把俄国商人,对着朱传文狠狠竖着大拇指。

    如果说矮子的天性是偷袭,毛子的天性是战斗,那么国人的好学也仅仅是种族天赋之一,这个民族从古至今就该屹立在世界民族之林中。

    再说说工人联合会是什么,其实一开始朱传文只是想保护清国人在俄国人工厂的利益,不想清国人被过分压榨。

    一衣带水,一“母”同胞。

    至少朱传文是这样认为的,别人怎么想他管不着,但现在他朱传文有着能力,就得改变一些人,一些事儿,就得让这个世界上吃得起饭的人多一些,住的上屋的人多一些,乃至受教育的人多一些,落到实处,就从这些工人的收入做起。

    但是,自从开始收了会费和这个事儿就变的不一样起来,因为这就代表着义务了,交了钱,受保护,天经地义。

    工人联合会会费是每年1毫元,在9个识字班工人自发的发动下,面粉厂的工人土豪的没当一回儿事儿,人心都是肉长的,东家对他们这么好,交1毫元的会费怎么了,他们愿意!

    自此,冰城工人联合会就这样成立了起来,汉耀面粉厂成了分会,也是现在冰城最大的一个分会,总部在汉耀大楼的一个房间里,里面有着谷庵升和三个识字班工人在其中办公。这里既是汉耀商行的办公地,又是工人联合会的办公地。

    眼下,谷庵升面前站着的便是一个哭哭啼啼的女人,正在诉说着她的经历。

    这个女人算是葛万那烟庄最早的8名员工之一,从1902年干到了现在,不过现在,葛万那烟庄正打算增资扩建,她的工钱怎么也发不出来了。

    按照之前的商定的工钱,1到4个月,有着120卢布的工钱,还有她儿子浑身贴满了香烟牌子,兜售散烟的12岁小孩每天也有着几戈比的工钱,加起来总共是150卢布。

    一个带着孩子,没有丈夫的女子,每天抛头露面的干活不知道背后有多少人说她闲话。但她不在乎,只要能拿到工钱,让年迈的父母有口饭吃,让还小的闺女能穿的起棉衣,每天苦一点累一点没关系。

    但烟庄不发钱,她一个女子又能怎样,也是听人介绍,冰城最近成立了一个工人联合会,这一咬牙,拿出家里为数不多的银子,加入了这个工会。

    现在啊,刚交完会费,就和谷庵升诉着苦,希望能帮她主持公道。

    为工人讨薪,这是一开始朱传文就设立的初衷,谷庵升没什么的犹豫的就答应下来,但是怎么讨薪,这个事儿还没个章程,得和朱传文商量一下。

    谷庵升安抚好女人回去,开着大门听着门外的动静,朱传文在这层有着一间自己的办公室,只要从面粉厂回来,他就能听到动静。

    “咔哒。”清脆的锁子声音让谷庵升顿时来了精神,拿着手上写着的消息就前往了朱传文的办公室。

    “东家,我这里有个事儿。”

    “谷掌柜啊,你说。”朱传文正抖落着身上的尘土,回头看了眼是谷庵升说道。

    等谷庵升说完,朱传文是眼睛一亮,这可是打响工人联合会的第一枪,是个机会啊。

    谷庵升越说,朱传文眼睛越亮。女人、孩子、欠薪。

    “庵升,我出面是可以解决的。但是以后事事都不能我出面,这工人的力量是无穷的,我们得把工人们发动起来。”朱传文引导着说道。“你不是报社的吗?你对上海南洋公学的事情怎么看?”

    “学生们受了迫害,反抗是正常的,我是支持学生们的,不过最后,南洋公学不是妥协了吗?东家,你是说……”

    “对,庵升。南洋公学为什么妥协,如果单单是一个人,南洋公学肯定会死保老师,但是他们一个、两个、三个的站了出来,学生是弱势群体,但他们集合起来,也是一股不小的力量。”朱传文的手捏成了拳,狠狠的挥舞着。

    “那我现在就回工厂,我们发动工人,去抗议,去讨薪!”谷庵升激动的说道,原以为朱传文是打算靠自己在俄国商会的影响力来解决之后工人的讨薪问题,没想到啊,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

    这是将一柄利剑交给了他谷庵升啊!

    “回来,你打算怎么和葛万那烟庄谈判?”朱传文没想到谷庵升怎么突然变得莽撞了起来。

    “横幅,口号,游行。”谷庵升可是当年游历过欧洲的人,法国大革命虽没见过,但也听说过,这一套东西立马就说出了口。

    “对,但是得束缚住工人们,我们是正义的一方,我们这么做是为了给工友们讨得他们应得的工钱,所以一定要控制住,人数你控制一下,大概在50人左右。最好再动员几个其他工厂的工会会员。”朱传文安排道。

    “知道了东家,不,会长!”谷庵升激动的向着工厂方向跑去。那里的面粉厂工会,可有着3个人在办公,眼下跑过去,还能在下班前赶着见到他们。

    朱传文看谷庵升走了,那股子激动劲儿他看的真切,新闻人是敏感的,谷庵升或许早就有着这种想法,但从朱传文的口中说出,那种两相验证、英雄所见略同的冲动让谷庵升胸膛中的那股火苗就被点燃了起来。

    谷庵升走了,朱传文又穿上自己的外套,看了看手表,4点半。

    这时候赶去道格的旅馆,约见一下安德烈应该是来得及的,工人抗议的事儿在朱传文看来可能会触动俄国人的神经,得当面和他说一说,工人联合会是不会动摇俄国人在冰城的地位,现阶段,朱传文之所求,不过是保证清国工人的工钱,仅此而已。